第16章 离别将至情窦开
黄千没搭眼前表演“文明艺术”的老者的话，反而是看向了老乞丐手中的牌子。
“小子，此事事关重大，老乞丐暂时不能把它告知于你。那武功极差的一杯就倒的说不过就急眼的打不过就逃跑的老不死的把这块牌子给老乞丐，就是想让我暂时先帮你保管。”
老乞丐看着眼前少年，面色严肃。
“其中有些东西，老乞丐和你那爷爷都不清楚，老乞丐也不能贸然将它交给你。不过既然你那臭不要脸的爷爷都求我帮你解决这块牌子的事情了，我便帮他一次吧。”
老乞丐心想道：上次比酒输了的那个人情，这样子可以算是还了吧？嗯，一定可以，如果那老不死的不承认，老乞丐锤死他！
黄千点点头，前些日子参悟《无奇心经》时候遇到了些问题，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到潇湘谷，好静下心来慢慢思索。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黄千看了一眼二虎怀里的五六岁小女孩，没问任何关于她的话，开口道：
“各位，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在这镇子上已经待了很久了，明天后，我们就各走东西，江湖再会吧！”
一旁，曹伊人开口道：“若是各位不嫌弃，可以一起与我等到潇湘谷一聚，让小女子尽尽地主之谊。”
“我和我乖孙女浪迹天涯，得继续说书，下次有机会再去叨扰。”墨说领头说道。
西门幸看了一眼西门云，又看了一眼老乞丐，道：“前辈，云儿就交给你了，我要回去了。”
转头看向西门云，糙汉子眼中满是不舍：“云儿，你跟着师傅好好学习，切不可辱没我西门一族的荣耀！”
西门云点头称是，眼眸中，也是流露出一抹不舍之情。
“好，那老乞丐便带着云儿四处流浪，云儿啊，你可吃得起苦？”老乞丐把玩着手中玉牌，看着西门云道。
“可以。”西门云言简意赅。
“我想带上她。”二虎看着黄千和曹伊人，似是询问，又似通知。
“行。”黄千看了一眼二虎，只觉得此时的二虎与之前的二虎略有不同。
若说之前的二虎，仿佛神华内敛，而如今的二虎，就像猛虎出山。
黄千知道，二虎转变的原因，是见证到了不公。
他想带的不仅仅是这小女孩，他想带上的还有他那颗伸张正义的心。
“这是你的侠道，还是你的帝道？”黄千心中默默沉思着。
“似乎不管是侠道还是帝道，都挺不错的。”
“她失忆了，以后叫‘雪’。”二虎没有其他过多赘述。
小女孩看着一群生人，心中很是畏惧，不敢多言。
“行了，准备一下，我们晚上吃席，散伙席！”老乞丐笑着说道，声音刚劲有力。
……
雪渐渐消停，阳光悄悄地射穿冬云。一些小贩还是出摊了，毕竟生意总归是要做的。镇子上虽不似平日那般热闹，却也不是毫无可逛之处。
大街上，黄千四人慢慢闲游。雪因为实在是困，在芙蓉楼中睡着了。
冬阳的照射下，二虎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黄千与二虎在前面走着，墨苏刻意放慢脚步，不停和西门云有话没话地聊着。
一群小孩从街边跑过，一个又一个雪球在空中完美抛出。
“啪！”一个雪球落在二虎肩上，雪球瞬间炸开。
顿时，那群小孩没有一个人再敢动，尤其是扔雪球砸到二虎的那个孩子。
二虎转身看着他，目光凶狠，突然双手比做虎爪模样，吓得小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二虎挠了挠头，尴尬一笑。
“让你不躲，让你想和小孩子开玩笑，惹哭了吧！还不快去哄哄！”黄千以一副兄长模样对着二虎一顿说教。
二虎尴尬地转身，看了一眼墨苏。哄人？他二虎哪里会啊！
墨苏嗔怒地瞪了二虎一眼，从旁边小贩手中买了几块糕点，分给几个小孩。
突然，黄千似乎想起了什么，拉着二虎往前走去，同时对着西门云道：
“三弟，你在这里等着墨苏姑娘，我和你二哥有事要做。”
二虎被拽着拐了个弯后，开口道：“黄千二弟，我们有何事要做？”
“没事。”黄千说道。
“黄千二弟又找打了是吧！”二虎怒道。
“二弟别生气，不服拔剑砍我。”黄千亮了亮自己手中的倚天宝剑，鄙视地看着二虎手中那柄卷刃的青钢利剑。
二虎见此，瞬间大怒，道：
“你等我去找三弟借来玄武宝剑，我让你知道谁才是大哥！”
说罢，便转身回去，黄千一时间也没拉住。
二人转过拐角，却见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
只见墨苏站在西门云面前，抬起头盯着西门云的眼睛，眼神中满是不舍的神情：
“明天我们便要分道扬镳了，下次再见，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说着说着，眼中已是红润。
“行走江湖，哪能没有分别呢，时日还长，待日后我们江湖再会！”西门云开口道。
墨苏见少年不解风情，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道：
“这是我随手做的，送给你了。”
说完，少女转身边走，朝着芙蓉楼方向走去。
西门云手中拿着尚有体温的香囊，只见墨黑色香囊一面刻着白白的苏字，一面刻着红红的云字。
刹那间，少女细腻心思，少年瞬间明悟，了然于心。
“原来，她对我也……”西门云心中想着。
“三弟你干嘛，还不快去追？”黄千和二虎走了过来，一脸坏笑。
“啊？哦！”西门云瞬间脸红，愣了一下，转身便要追去。
“等一下！”二虎开口了。
“啊？怎么了，兄长？”
“那个，借你的玄武剑给我一下呗。”倒是轮到二虎尴尬了。
西门云转身就走，玄武剑向着身后掷出，二虎稳稳接住。
二虎拔出手中玄武宝剑，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抚摸着剑身，眼中满是炽热。
“好剑！真的好剑！”二虎不禁开口道。
黄千见此，更加鄙夷道：“还打不打了，手下败将！”
二虎回过神来，朝着街外面一片空地走去。
一声剑鸣，玄武剑出鞘。
“桃园有序，大块假文章！”
“平平无奇，茹毛饮血！”
……
芙蓉楼中，少女慌忙跑回自己房间。少年在芙蓉楼中左看右看，始终不见少女身影。
当少年看向墨说时，由一向的淡定突然变得极其紧张。
直到看见西门幸后，紧张之感方才有所缓解。
“臭小子，见到你媳妇的爷爷这么紧张干嘛！”糙汉子西门幸大声说道。
“你可别乱说，我们家的小白菜可不是谁都能拱的！”墨说看着西门云，眼神中透露出不善，西门云只觉得后背发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