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图谋不轨（上）
继那日与接头人相见，庄换羽心里一直愁闷的很，幸好有赵毅这个热气腾腾的心上人围着他转，他也并没有那种崩溃和无助感。
只是此番确实事关重大而又影响着将军府和天道院，甚至是整个朝堂……既然是有损将军府的事，他哪里敢告诉赵毅为了不失去他这十八年来难得的光热，他只能瞒着他，一个人独自承受风雨。
不过他也隐藏的很好，赵毅并没有发现庄换羽有什么不一样。
这天二人用完早膳又要去赵家营中训练。庄换羽已收拾妥当，只是坐着眼巴巴的望着赵毅往身上披铠甲，紧紧的系着腰带……
赵毅的身材自是不用多说。这身银甲和他很是相称。庄换羽从头看到脚，从紧致的腰间再看到那人的脸……
……
庄换羽正看得入痴，赵毅忽地哈哈大笑说道：“这位正经人,你看够了没有”，庄换羽才收回目光，却认真道:“没有够呢，就是叫我一辈子这般看你，我也看不够。”
这话是他二人在定情那日赵毅说过的，这时被庄换羽再说出来，赵毅只觉他实在有心，便道:“我也不知前世做了什么好事，能叫你这不食人间烟火之人也动了凡心。”庄换羽道:“前世之事我不知，但叫我动了凡心的，是今生的你。”赵毅当下又是一阵欢喜。
“什么时候我的宝贝大师兄这么会说好听的话了？”赵毅心中想着，得出结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既是天天和我在一起，难免会受我影响嘛！这么想来，赵毅更是甜蜜极了。
大抵是近来太过甜蜜,赵毅渐渐忘记他二人背后难以撼动的立场，既然爱了，就全情投入不论其他。
庄换羽受他感染，同处之时也尽量不去想那些事，只是他自己知道，不去想不代表能够消弭掉，偷来的温存总有一天要还回去。但此时二人心里眼里却都只有彼此，情意浓得化不开去，恰似花开一场，哪怕终将败落,也无法阻止它自然而生、肆意绽放了。
……
七日之期眼看就要过去，庄换羽实在不忍心，也没有勇气去做那样的事情。但是七日过后自己若不履行约定，那人不知道要怎么和他的好叔父去禀报。
庄换羽自己被如何处置，他丝毫不在意。这份底气和勇气可能是赵毅给的，也或许是受到他勇敢又聪明的小将军的影响。
但是……他那些年幼的师弟们，还有他最宠爱的师妹落落……他们都是无辜的，总归不能因为他自己一人的情感，而波及到这么多人。
第六日。
这天一起来庄换羽心里战战兢兢的。他不是心里装不下事儿的人，只是这个法子……确实让他心里有愧。
午膳他做了很丰盛的一桌菜。都是赵毅爱吃的水碟肉、酥油泡螺，还做了小半锅香气腾腾的鸡汤。
“哇！今儿是什么日子呀？好丰盛！今天我要多吃点！！”“你喜欢就好，我给你多盛些汤。”庄换羽简直不敢看赵毅的眼睛，只是默默的替他盛好饭，舀好汤。
看着赵毅大快朵颐，一脸笑盈盈的样子……他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辜负了爱人的信任，实在是卑鄙的很。
一用完午膳，赵毅就打了个大大的饱嗝。随即一阵剧烈的困意袭来……
“咦，今天怎么吃完饭困得这么快？”他抬起头看看庄换羽，“换羽我好困……就不帮你收拾了。”
庄换羽心跳快了起来，“不打紧，你既然困了，那就赶紧上床歇息吧！”
赵毅“哦”了一声，一边站起身来。他站起来往床边走几步，困意更深了。甚至眼皮都在打架。
庄换羽在赵毅不经意间站到了他身后，眼睁睁的看着他躺上床……不到一刻钟，就听见他爱人那种熟悉又均匀喘息声。
“赵毅、赵毅。”庄换羽向赵毅凑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没有反应。庄换羽又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可无论怎么摇，赵毅都睡得雷打不动。
终于，庄换羽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床上的小将军身子还歪着……他还没有完全躺好，就睡得不省人事。这都是……庄换羽提前设下的计谋。
他见赵毅彻底睡死了就朝他身上不停摸索着，终于找到了赵家营所有范围的钥匙。
这串钥匙不少，分别代表着赵家军营内不同范围、甚至是他所不知道的密道、还有他们训练之外的区域钥匙。
他把赵毅的身体扶正，轻手轻脚替赵毅脱了靴盖上毯子。看着他熟睡恬静的面庞，那种负罪感越来越深重，庄换羽再看下去这种感觉几乎可以把他淹没。
他第一次给人下药……经验不足，自然不知道这蒙汗药的时间管不管够，所以当即出门，向赵家营赶去。
庄换羽为人细心，平常训练的地方通过庄换羽的观察自然已经掌握了地形和路线。但那些他没去过的地方，赵毅也没有带他去过。他只能凭着感觉去自己摸索。
他整整摸索了有三四个时辰。今天正好军营内无人训练，军营的士兵们自然在外边游玩或者在家里吃喝，而他的师弟们也在住所里乖乖的待着……这管事儿的将军也已经被他迷晕在屋子里，此时正睡得香甜。
所以还算顺利，他利用赵毅身上的那串钥匙，若大的军营里里外外被他摸索了个遍。
趁心里还记着路线，他得赶紧回去把这赵家军营的地形图画清楚。
酉时。
庄换羽一推门，听到屋子里还是安安静静的。仔细一听只有那人熟悉而均匀的呼吸声。
他走到床边一看，还是那番情景：赵毅睡的极沉，他轻轻的侧着脸，睡着的样子就同婴儿般不谙世事。眉宇间还是有他熟悉的那股英气……看来这蒙汗药效果还真不错啊！
庄换羽看赵毅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连忙坐到桌前，铺开一张纸。凭借着一下午摸索的记忆……他用笔细细的画着。
很快，一幅完整又详细的赵家营地形图便画好了。他拿起来草草一看，没什么短缺的，就连忙折叠来起放进衣衫内。
他起身回头看着，赵毅还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庄换羽低下身来，伸手拍了拍赵毅的脸，又轻轻的唤了他几声……
……
赵毅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庄换羽一下急了，整个心都缩成一团。他第一次给人下药，下手没轻没重的，不会是……药下多了吧？
他又用手按住赵毅胸口，用力的晃了几下，可那人实在睡得太实……还是紧紧闭着双眼没有一丝回应。
这下庄换羽被吓出一身的冷汗，他急的一下子把赵毅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一个劲儿的喊着，“赵毅、赵毅！快醒醒、快醒醒！！”
赵毅就这样硬生生被从沉睡中唤醒了。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大概是因为睡得太久，眼前竟是一片乌黑又迷蒙……
“唔……天怎么这么黑呀？”庄换羽看他醒来后长出一口气，可算是放下心了。“你已睡到酉时了。”
“啊？什么！”赵毅听完以后身子往直坐了坐，“换羽你是说我整整睡了一下午……”“嗯”庄换羽因为心虚，只好轻轻点头，也不敢多说什么。
“好家伙！”赵毅伸了一个大大的个懒腰，见自己被大师兄抱在怀里，又紧紧的钻进去，把庄换羽的腰勒的紧了紧。可能是抱着大师兄的腰十分舒服，他一边“嘿嘿”的笑着，一边用软乎乎的声音问：“大师兄～我怎么睡这么久你都不叫我呀”
“我看你睡的太熟……怕扰你好梦。”庄换羽说话支支吾吾的，但赵毅毕竟刚醒来，神智还不是很清楚，所以也没有追究，更没有看出他的破绽。
“这也挺好的，反正今天休息！整整睡了一下午晚上嘛……自然是更有精神……”他说罢便不怀好意的看向庄换羽。
若是放在平日，庄换羽难免要害羞恼怒的和他理论一番。今日因为实在心虚的很，也就随他说去了。
二人用完晚膳天已全黑。赵毅“啧啧啧”个不停，“哎，我这么一个能吃又能睡的人啊，也就大师兄你能忍得了我～”
“能吃能睡是好事……说明身体好，精神头也足。”庄换羽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可忙碌这么一下午……庄换羽却累的紧。
以至于晚上上床就寝时，赵毅因为精神头很足，闹着想要做什么……还想着同大师兄翻云覆雨一番。
可庄换羽在军营里晃悠搜寻了一下午，实在是没有力气。他忍不住在赵毅身下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诶换羽你怎么这么困啊？”
“下午我在屋里睡觉……你干什么去了？”庄换羽让他问住，心里一紧只好接结结巴巴的说：“没、没干什么，我就在床边候着你来着……”
“可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出去了？”“嗯……就、去咱们那个湖边转了转……”庄换羽已经困得厉害，又怕自己说出漏洞，只好把脸埋在赵毅怀里，轻轻入睡了。
赵毅看庄换羽毫无兴致，自己只能默默叹着气，呆呆的看着庄换羽精致可人的睡颜……最后冲锁骨处嘬了几口，便也消停了。
次日下午训练过后，庄换羽突然扯着赵毅的袖子。“赵毅……你可以带我去你家看看吗？”
赵毅当即愣住了。“换羽，这、这是要做什么？”
听罢庄换羽装出一副沮丧又祈求的样子，“我生辰时，你送我青丝意欲结发之意……我以为你想同我终老，就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你这是不想让我去吗？”
庄换羽眼里水盈盈的，本来就精致的让人有些心疼的脸，又配上这种失望的神情……赵毅心里直接软了大半。
“啊，不是不是！我怎么会不想让你去我家呢？！只是上次父亲向我发火……我怕、我怕连累你！”“哦……”庄换羽只是低着头闷闷的。
赵毅哪里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心上人失望了啊！他随即拉着庄换羽的手向将军府走去。
看他熟门熟路的样子……庄换羽心里顿时觉稳妥了起来。但是万万没想到是这件事能有这么顺畅！
将军府内老将军和将军夫人今天正好要去赵毅伯父家拜访，听仆从回来向赵毅禀报着。因为天色已晚，老将军和夫人今天就暂住他伯父家，先不回来了。
他正是夫人派回寻找小将军的。“我娘还说了什么？”“说待奴婢找到小将军后，让他回府歇息。不要老在外面乱逛乱住了……”
“乱住”一出口，赵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而庄换羽却没什么反应。“行行行，你赶紧退下吧。”
就这样，赵毅大摇大摆的拉着他的心上人大师兄进了将军府。
庄换羽一进门便感受到将军府的气派。他观察的很仔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进入将军府内的每一道弯路，每一条走廊。
“换羽你看什么？我家怎么样啊？”“嗯……没、没看什么，我就是觉得不愧是将军府，真的很气派。”赵毅听了，依旧笑嘻嘻的揽着庄换羽的腰，一直走进他的自己的那间房。
晚膳是将军府仆人做的，庄换羽简单的吃了几口。“换羽，是不是不合你口味呀？我就知道！他们做的哪里有你好……”“不是不是，我晚上不饿，吃不下这么多。”庄换羽脸上笑着，心里却又打起了鼓。
两人用完晚膳，又亲密的相拥着……赵毅索吻了一会儿，庄换羽便打算让他睡下了。
赵毅毕竟第一次带着自己的爱人来到家里，家里大人又不在……自然是十分兴奋的。可这份兴奋却让庄换羽苦恼了起来，他急急地想把赵毅哄睡着了。
终于在庄换羽的柔声哄睡下，赵毅渐渐靠在他怀中失去了意识。庄换羽见赵毅睡着了，从怀中掏出一根安神香点上。
他轻手轻脚的点完安神香，又在赵毅身边候了半晌。见他确实睡安稳了，便蹑手蹑脚从房中出去。
这一晚上……庄换羽又继续忙活起来。这次的任务是将军府的地形图。将军府毕竟是老将军的私人宅邸，虽不及赵将军军营大，但地形布局却更是复杂的很。
而庄换羽他第一次来这里……却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庄换羽的困难又不仅于此。他走到将军府整个府邸中央……走的小心翼翼的。因为这里半夜竟然还有许多仆人。有侍卫在站岗，也有女仆在点灯。
这可真让他犯了难，他总不能把这些仆人打晕吧！第二天老将军回来，他和赵毅不彻底完犊子了。
所以他只能用出这十八年所学的轻功。轻轻跃到高处，攀到屋檐上去巡视。
他怀里揣着纸和笔，看到一些便在上面画上一些，至于说将军府里有没有密道，这个他可不得而知。凭他的本事画个大概已经是竭尽所能了。
这么一整夜，他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轻轻穿梭于将军府的房顶上。
到了后半夜，那些仆从和侍卫也都歇息了。而他已经找到了绝好的观察地点，那些轮班站岗的侍卫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他怕赵毅醒过来发现身旁没人而出去寻他，于是就加快了速度。
第二天清晨。
赵毅迷迷糊糊的睁眼。却发现自己被庄换羽抱到怀里。
庄换羽在他醒之前便一进门就脱光了衣服，而后紧紧抱着赵毅……只有这样才能不被他猜忌。
赵毅轻轻的挪了挪身子，怕吵醒庄换羽，殊不知大师兄一直在装睡……就等着他醒来。
“哎呀，我的小换羽长本事了，已经不满足于让我抱了，倒是把我抱的紧紧的……”
庄换羽故意闭着眼睛不吭声。又等了一小会儿，才装作刚醒过来的样子。只是眼下的乌黑……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换羽你这是没睡好啊”“嗯，可能是第一次来这里换了个地方，有点儿不习惯。”赵毅听了也没有多想，又热情地去让佣人给他的小换羽准备早膳去了。
翌日上午。
“庄大师兄，我们又见面了～”那人这次与庄换羽见面毫不客气。才说了不到两句，就冲他索要赵家军营和将军府的地形图。
“庄大师兄定是弄到手了吧！”庄换羽黑着脸，不想去理睬，便直接把怀里那两幅图掏出来递给他。
那人打开看了看便收进怀里。“不愧是庄大师兄，我猜庄大师兄定有这本事。”
“说吧，我叔父还让你交给我什么任务？”
“大师兄爽快人啊！下一次要的……”那人拉长声调，庄换羽心里好一阵不耐烦，只能紧皱眉头，忍着性子听他下面要说什么。
“教宗大人下次要的便是将老将军的调兵虎符。”“什么？！！”
庄换羽整个人都震惊了。“你要老将军的虎符！！”这是多大的罪，需要承担多大的风险，或者是拿到这虎符有多难……谁人能不知？
庄换羽气得都快把牙咬碎，狠狠一摔茶盏。“即使要虎符，你为何不早与我说！？”昨日他便在将军府，现在要是取上虎符，就必须要找个什么理由再去将军府。这怎么能瞒着赵毅……何况赵毅本就是聪明人，只不过是与他坠入爱河迷昏头了，才能让他两次得手。
“我这也是为大庄大师兄您考虑呀！你想想，将军府本来就很难出入又那么多侍卫。你第一次去能拿到地形图已着实不易，再潜入老将军的特定处所拿虎符……这不是让我们大师兄陷入危险嘛！”
庄换羽听那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但他还是震惊于他叔父的老谋深算……真的把他当刀子去使着。好像自从庄换羽认他做叔父以来，他从没把庄换羽当做一个人，或者当做天道院的大师兄。而是把他当做一把剑或者一把刀。毕竟能为他所用，帮助他成全什么所谓的大业。
“看大师兄这样子……是不打算帮教宗大人拿出这虎符了”庄换羽冷着脸质问，“你们要那虎符作甚？”“那庄师兄是聪明人，不妨你猜猜”庄换羽依然闭口不言。
那人便自顾自说着，“虎符自然是用来调兵遣将，而赵仁城老将军掌管的有多少兵力？”他这么一说……庄换羽有点后背发凉，皇城的兵力、整个军营的兵力、甚至是殿前司的……
“相信庄师兄已经猜到了吧。我们要灭的不仅仅是整个将军府，还有那高高在上的……”他说到此便打住了。
而对于庄换羽来说……单纯灭掉整个将军府，便让他浑身发抖。”“你说叔父他……他要灭将军府”庄换羽声音有点发颤，那人便更加坦然道：“对，将军府上下每一口人，甚至是每一只鸟，都绝不会留活口。”
“你也知道嘛，那个老将军冥顽不灵，我们只能用硬的……劝说他必然是不会屈服的。”
他自顾自说着，而庄换羽心里就害怕的不得了。因为……他这是自己在帮他叔父借兵、借兵去杀赵毅全家啊！
“我可以帮你们拿到虎符，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到时候叔父从天道院派兵一举进攻将军府时，可否留一活口？”
“呵……庄大师兄这是要干什么？你觉得现在你有资格跟教宗大人谈条件吗？”
“就凭现在你们还没拿到虎符……还有我是天道院的大师兄！！”庄换羽自己都听着自己话语苍白，对面的人更是哈哈大笑。
“你怕是忘了你的宝贝小师妹，还有你众多内院师弟还在我们手里。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这种……可笑的条件呢？”
庄换羽彻底绷不住了，他拉下脸站了起来，“你尽早联系到我叔父，就说等他成功之时要灭掉将军府，务必留少将军赵毅一人的性命。我现在就可以替他去拿虎符。”
“否则，必定鱼死网破！我虽人微言轻，但若是我选择和他对立……那么叔父大人的大业，便也不那么容易顺利完成。”
庄换羽此时此刻已经完全不管不顾了。他现在顾不上那么多的人的性命，甚至也可以不顾自己的这条命。但他绝对不可能让他好不容易遇到的爱人性命有半点闪失！
那人见庄换羽如此坚定，便只好作罢。“大师兄，近日我派的人看到你同那少将军两人亲密的很，该不会是……”“我和他怎样与你无关。”庄换羽冷冷的打断道。“你还是赶紧把我的话上报，到时候他若同意，我便速速取来将军府的虎符。”
“哈哈哈哈！你这人倒是爽快。想不到在天道院长大的大师兄是个痴情种！我这就向教宗大人禀报，还请我们大师兄说到做到。若教宗同意，你便速潜将军府拿到虎符，事成后便可保你那位小将军的性命。”
庄换羽又看着那人走出茶馆，内心好一阵苦涩。
孤立无援、彷徨无助、如履薄冰、身不由己……这就是他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