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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帝都旅程与旧事重提其二——「三原,霍尔顿怀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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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饱啦,多谢款待。」

    随着长门话音一落,三人离开了餐馆,这一天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圣奥利斯的路上,马车逐渐多了起来,多是些货运马车,这个时间除了一些需要上班的人,除此外就没人会选择客运马车了。

    当然,科技之国米登捷尔德绝不会就此止于畜力车,新式的,只需要让一个人坐在前面驾驶的机械车也正在测试中,三人也很幸运的在路上看到了正在测试的实验型机。

    这种新鲜玩意自然会吸引到长门的注意,好奇心驱使她一步步向前走,但又因为语言不通,测试的人员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外国人吗?正好!有没有带相机或者什么的?拍一张留个纪念吧。」

    「先生,我们没有相机,这孩子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

    「没关系!我这里是有现成的,已经洗好的照片的,三位小姐不嫌弃的话尽管收下。」

    接过照片,长门满心欢喜的看着照片里,这台机械车行驶的样子,测试员自然也明白小孩子的心意,于是主动开口邀请。

    「正好,今天还需要进行最后一项载人测试,这位小姐如果不介意,可以来乘坐一下,帮我完成今天最后的测试。」

    经过旁边两位的翻译之后,长门自然是答应了这个邀请。

    因为是测试机型,并没有太在意本身的外观如何,没有车门,仅有简单的框架,连驱使它行驶的发动机都裸露在外。

    这种丝毫无封闭可言的小型空间,对长门来说更多是不安,尤其是机械车加速行驶时,风从身旁吹过,框架也摇摇晃晃的。

    发动机也嗡嗡作响,迸发出的浓烟也有些许刺眼和难闻,测试员意识到仍有很大问题,在开出不远处后就停下来了。

    而长门从车上慢慢下来时,她是第一次感觉地面如此亲切,双腿不禁的发软,使得后面追上来的二人赶忙扶住她。

    「距离真正普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测试员敲着发动机,一边自言自语着。

    「感觉已经很完善了啊。」

    「不,小姐,您看这位小姐的样子,这东西晃得有点太严重了,我在操控时也感觉到了。」

    「比马车要快不少呢。」

    「是啊……迟早有一天,这台玩意可以彻底代替马车,让那些匹马也能得到一丝宁静吧。」

    「啊,对了。」

    芬兰突然想到些什么,随后从随身挎包中掏出不知何时剪下的一小片报纸。

    「前几年就听说了,好像现在已经有送人上天的东西了,这是真的吗?」

    「小姐,很遗憾的告诉你,这只是个幌子,我们还尚未完全征服陆地,何来的飞向天空呢?」

    「这样吗……」

    看芬兰略有些失望,测试员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飞向天空,或许比这玩意普及全国要快了,前几天已经有人用气球起飞了,飞了好高,最后还成功的回到地面上了,我想在之后哪天,我们也能坐上那玩意,在天空中看这些风景,想必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随后简单的谈了一会儿,写完测试报告后,三人又继续开始了旅程。

    「好神奇啊,以后就不需要用马来拉车了。」

    「老实说,我不认为这东西一两年之内就可以投入使用,即使真的有了,能享受的也只有富人了。」

    「不,你看看电灯,之前刚普及时确实蛮贵的,之后经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商人改良之后,便宜了好多,城郊的人都能用上了。」

    「那那个商人应该蛮好的吧?」

    长门问到。

    「相反……制作电灯的又不是他本人,他仅仅是做改良,电灯是交给工人造的……现在他赚的钱应该能塞满银行的金库了。」

    「那个机械车可不像电灯那么简单的,三原。」

    「行行行,你说得对……还有,最近米登捷尔德枪店和靶场也上新了,要不要去看看?」

    「呃……咳咳……长门?你愿不愿意去逛逛……具有米登捷尔德当地文化特色的店?」

    芬兰在很努力的,不让长门过早的懂得这些玩意,但显然长门是不吃这套的。

    「火枪吗?我很早之前就想去试试了!」

    「呃……火枪好像都是……淘汰的老玩意了吧?」

    「确实,现在连抢银行的都用上转轮手枪了,还有杠杆步枪,栓动式,霰弹枪那些玩意,似乎还有……不需要手动退壳的枪。」

    「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想看看了,靶场我记得就在前面那条街上,走吧。」

    这家靶场曾给芬兰留下过宝贵的回忆……同样是因为有熟人的原因,可以多少有些折扣,也是全圣奥利斯最大的靶场。

    只是看来,靶场老板并不愿意把赚来的钱用来装饰,招牌都已破烂不堪。

    「欢迎光……你是索米?可算是回来了啊,流刑结束了吗?」

    「很感谢你能在如此美妙的一天里来揭我伤口啊……说正事,我这边有两个朋友,其中一个你认识,就是三原……我想你能不能……欠我个人情?」

    「又来?行吧行吧,欠的多了反而我也不在乎了……三位是吗?入场费一共五十金币。」

    交了钱,进了靶场内,环境依然熟悉,但除了售票员,所有人都换了个遍。

    「三位小姐,请在七号,八号和九号打靶位体验。」

    「我等下再去……请问一下,那台大家伙是什么?」

    「那是新式的机枪,小姐,暂不开放使用。」

    「这样啊,离开没多久,米登捷尔德就大变样了啊。」

    芬兰依旧是用自己那把趁手的转轮手枪打靶射击,依然是用哈迪斯之眼来协助,但芬兰故意放慢了速度。

    「十五秒,八发全中!请问小姐的名字叫什么?您应该能够在这个大排行榜上留下痕迹。」

    大排行榜过了几年,几乎没变过,但不为人知的是,五十个人中,上面有三个位置是芬兰自己打出来的。

    「用不着改,我知道我的成绩如何,一直没变。」

    「啊……难不成您是第一位的那位爱丽丝·伊特里小姐?」

    「并不……她是我姐姐,目前在其他地方进行旅行,我是第二名的索米·伊特里。」

    「幸会幸会……居然能真的见到榜上前十的人亲自光临,那您应该也认识第三名的君士坦丁先生,以及成绩快要跌出前十名的芬兰小姐吧?」

    「……或许……认识?如果能联系到的话,我会通知他们来更新记录。」

    「如果能的话就太感谢了……真希望能看到前十名的人一同汇聚在这里啊。」

    「哈哈……说不定哪天就能实现了呢?」

    只有芬兰自己知道的是,前十名里除了芬兰自己,其他早已死于非命,因为那些人都曾是某个帮派的成员,即使没死……也再不会回到这里了。

    「啊啊……还是没进去前十,明明练了好久。」

    「三原小姐,您的准度还需要多加练习,已经离第十名的芬兰·阿利安很近了。」

    「不是很好吗……等等,谁?」

    三原下意识地看向了芬兰,而芬兰又故意将头扭过别处,并且很努力在憋笑。

    再将目光移向长门,从刚才她就一直在摆弄手中的步枪了,想必是遇到了点麻烦,或许是和菲斯一样不懂得拉栓退壳。

    「长门?出什么问题了?」

    「索米小姐……这个东西拉不动……」

    「来,让姐姐看看。」

    这并不是弯柄拴动步枪,而是可以直拉拴的新鲜玩意,芬兰也使了好大力气,才将枪栓拉开。

    「指导员小姐,看起来枪需要保养了。」

    「啊,抱歉抱歉,这把枪早就该上点枪油了,今天居然忘记了。」

    「除了栓动式和杠杆式之外……靶场有其他上新的枪吗?」

    「当然!这里有一把全新的半自动步枪,可以完成自动退壳,省去了拉栓时间,同样的,这把枪的成绩记录也更苛刻些。」

    「那请给这位小妹妹体验一下吧。」

    和栓动式步枪不同,这把枪的造型都充斥着一种特殊的新鲜感,从没有过那把枪造型如它一样。

    在保留了直拉枪栓的基础上,还在下面多扩加了一个弹匣,射击后的冲击感也并没有栓动步枪那样强。

    「记得不要碰弹壳哦小长门,会烫伤的,还有枪口不要对着自己,更不要对着其他人哦。」

    「我知道了……肩膀好痛……」

    尽管后坐力缩减了些,但对还未发育完全的长门来说,也足够让肩膀酸痛一天了。

    「不要勉强哦,不会笑你的。」

    「感觉你越来越像爱丽丝了啊,各种意义上。」

    「如果是她的话……应该会要求小长门坚持着打空弹匣吧,毕竟如果真的火并起来可容不得你去揉肩膀,但我不会那么苛刻,更何况她还小。」

    「我想起来,你说过你第一次用栓动步枪的时候,是拿某个帮派的马车队试手的?」

    「那也是爱丽丝要求的,她说要教我用枪……最后就是让我干脏活,虽然大部分人是她自己解决的。」

    芬兰看着长门似乎终于忍受不了肩膀疼痛,将枪放了下来。

    「这位……异国的小姐,作为初学者来说,您的成绩很优越,准度很高,成绩可以排在三原小姐的后面。」

    「唉?三原小姐,她说的什么?」

    「她说你成绩很棒,可以进这个五十名人次的榜单,第一次打成这样,应该是新手的好运气?」

    「别找借口,你就是没人家强。」

    「行行行行行,你是老大。」

    三原帮着长门揉肩,芬兰坐在椅子上,看着二人。

    「爱丽丝……去世也有一段时间了啊,我枪术上的提升是因为她,之后经历的种种事也都是因为她。」

    「别在那里自我感动了,倒是你们两个赶我走的时候可一点都不留情。」

    「当时的那种情况你还想接着留下?你再在俱乐部多待上两天,那帮人就会找理由把你杀了。」

    「我是打不准,但我并不傻,我想走的话我早就离开俱乐部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要赶我走。」

    「你的意思是?你还很讨厌她是吗?」

    「我是说,如果那天有我……说不定爱丽丝就能躲过一劫。」

    「啊……很抱歉。」

    芬兰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又被咽了回去。

    「我老爸去世的早……几乎是葬礼刚刚结束之后,我就被我妈带出了三原家。没多久之后,她就和一个外国人结婚了。」

    「你是说……那个姓霍尔顿怀特的?」

    「对……我还叫三原是因为我妈贪图老爸的遗产,只是为了强行和三原家扯上关系,她根本就不知道外国人名字是怎样的,就给我把名字改了,在东国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姓氏都是排在最前面的,这导致了现在我有两个姓了,一个三原,一个那个什么霍尔顿怀特。」

    「那你……还能不能联系到三原家?」

    「起初我外公外婆,爷爷奶奶还有写信过来,我也有回,后来我妈知道了之后不仅撕掉了信,还以她的名义写了一封充满了恶毒语言的文章来骂他们,之后就再也没收到过信。」

    「……说来有点冒犯了……你父亲当初为什么要和你母亲结婚?」

    「不冒犯,你当我面骂她我都不会说什么的。她纯粹就是贪财,当初灌醉我老爸之后有了我,然后就成了三原家的人,我老爸的死也不知原因,她知道自己没办法再继续捞金之后,就跑了,和这个霍尔顿怀特一起也并非真心。」

    「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我最开始是在东国生活,母语就是东国语了,东国南方人是要学北方语言的,北方人不需要学南方话,因为通用,在原本已经学了两种语言之后……我妈和那个霍尔顿怀特又让我学这边的话……经常因为学不好而挨打是肯定的,他们两个,都只是把我当成继承遗产的工具而已。」

    长门识相的找个位置坐下,三原靠在墙角,继续诉说着她的过去。

    「那天我大概和你刚进俱乐部时差不多大……或者比你还小一岁,我拿着一把刀,来反抗那个叫霍尔顿怀特的人,因为那时候他对我妈已经看不上眼了,更不会对我太仁慈,每天我都在他的殴打之下度过,那之后理所当然的被赶出了家门,我妈也让我再也不要回来。」

    「我从没听你说过这些东西……」

    「那个烟鬼应该知道,我在大街上捡垃圾度日的时候,被爱丽丝和亨利捡到了,然后就进了俱乐部,后来听说我妈被那个男人赶出家门了,那之后没多久,一个帮派将他家抢了个空,那人也眼看着荣华富贵一去不回,便跳进了火堆里。」

    「啧……我想到了些不太好的事,你继续说吧。」

    「亨利那个烟鬼,那时候她烟瘾还没有那么严重,也像你来之后我经常逗你那样逗我,爱丽丝对我也很不错,但那时候她一直在找一个和她一样的神枪手,有时候她干完脏活之后就会跟我说她怎样怎样……我听着很邪乎,什么死神,什么诅咒。」

    顺着墙壁,三原缓缓坐在地上。

    「我妈至今为止也不知去向,当然我也不关心她……只希望她不会来找我就好。我成人的时候都是俱乐部里的人陪我,我这辈子也没有那天那样快乐过,他们还帮我设法联系上三原家,但似乎一直都是落空。」

    「成人之后又过一年,爱丽丝一直在找的人,也就是你进了俱乐部,你还和她闹过矛盾呢,还记得吗?」

    「啊……那次她……确实有点气到我了,我好像直接走了。」

    「那之后她郁闷了很久,在你出租屋那里的信箱里塞过信,我和亨利也……怕你太孤单,爱丽丝也正好让我们去寻你回来。」

    「那天确实给我气到了……因为我在睡觉,你们两个都快要把门给拆下来了。」

    看两人叙旧,长门听不懂,也逐渐感觉自己有些多余。

    「啊,光顾着聊这些了,小长门一点都听不懂。」

    「没事……你们聊就好了,我哪都不会去的。」

    「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再不走就要赶人了。小索米,你应该不想被提起来扔出去吧。」

    「……今天晚上别睡太死。」

    三人终于舍得起身离开靶场,但似乎三原的话起了不该起的作用,靶场外面的街边上,有一个街边乞讨,衣着破旧,灰尘满面的老女人吸引了三原的目光。

    「别吧……?真能这时候碰到?」

    「三原?你咋了?」

    「那个人长得……像我妈。」

    「……你想听建议吗?我不建议你这时候选择去和她见面。」

    「她应该认不出来我,我去看看。」

    劝不动,芬兰只好陪着她去,长门也在身后紧跟着。

    「这位小姐,请施舍点东西吧……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眼前的女人,说着毫不通畅的米登捷尔德语,还夹杂着些东国南方和北方的词语,曾经的三原家的太太,霍尔顿怀特的夫人,已经是这般模样。

    三原紧握拳头,强压着想要上去给她一拳的冲动。

    「您长得……好像我的女儿啊……我女儿好像和你一样高,一样是东国人的面貌……敢问您的名字是?」

    「……三原,三原·霍尔顿怀特,原名忘记了。」

    那女人的眼神是那般浑浊,毫无光泽,如同一摊蒙上泥尘的死水。

    「都长这么大了啊……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呀……」

    「你想说的应该是……没想到你还活着吧。」

    「我……我很抱歉……我很抱歉那天我把你推出门外……让你在外面受冻受饿……我……真的很抱歉……」

    说完,那女人便在那里自顾自的哭了起来,这哭声让三原感到刺耳,感到恶心。

    「问问你自己吧,你忏悔了吗?」

    三原蹲了下来,直直盯着那个女人,芬兰和长门站在远处,看着她们。

    那女人抬起头,眼泪的确如泄洪一样喷涌而出,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早已没了曾经的那份美貌。

    而三原却继承了她的样貌,若非是她将三原亲手推出家门,若非是她在前夫葬礼结束后立刻走人,这两位母女如今的生活,要比现在好数百倍。

    但现实没有如果,女儿变成了亡命之徒,现在也做着一份辛苦的工作,母亲沿街乞讨,如三原刚被赶出家门一样,靠他人施舍和捡垃圾度日。

    「忏悔了,明白了,晚了,你觉得还来得及吗?妈妈。」

    那女人突然紧紧抱住三原,又放声痛哭着,喊着。

    「我不该在那天!不该在那天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啊!我不该在那天把你赶出家门啊!」

    嘴里不断重复着的抱歉,已经无法弥补三原这些年来心中的空洞,或许此时,她的母亲已不再把她当做是继承遗产的工具,而是真正作为女儿来看待她,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

    三原回以的,只有无言的沉默,她用力挣脱开了那个女人的拥抱。

    「小索米……我该怎么办……?」

    眼前的女人,她的血液也在三原的身体中流淌着,三原非常害怕哪天,她会变得恶毒起来,和她的母亲一样。

    「我现在该怎么做……?杀了她?还是直接走人?我不知道了啊……」

    「……三原……姐,你觉得……杀了她能改变些什么吗?」

    「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会背上弑母的骂名,继续空洞的活一辈子。」

    芬兰无话可说,走上前,依旧是掏钱。

    「……女士,拿好钱,去换身衣服,雇辆长途马车,去某个地方重新开始吧。」

    「您是我女儿的朋友吗……?谢谢……我会从这里离开的……为我曾经所做的一切去赎罪……」

    女人接过了那袋沉甸甸的金币,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开了。

    三原看向她的背影,什么也没有说。

    「我想她会像我说的那样去做,她也肯定不会再回东国了……那是我今天出门带的所有的钱了,长门没法再去逛些付费的店什么的了。」

    「我没关系的……只是三原小姐……?」

    三原依旧站在原地,只是看着她母亲刚刚走去的地方。

    芬兰上前,轻轻抱住三原,尽管需要踮脚,但芬兰毫不在意了。

    「今天发生的事挺多的啊,三原姐……我希望你喜欢这个结果……我也下不了狠手去杀她,我想她会为自己的过去赎罪的……安心好了。」

    「……谢谢你,芬兰。」

    没有用「索米」,而是直接叫了她的本名,三原也回以了一个拥抱。

    「我想……我也该做出些改变了吧?」

    时间不长,三原又推开了芬兰。

    「好了……在大街上搂搂抱抱,很容易惹人注意的。」

    「这样……算解决了?」

    「今天不是主要去陪小长门吗,怎么只有咱们两个喜欢逛的地方?」

    「如果可以的话……接下来我想去城郊看一看,可以吗?」

    长门似乎也厌倦了城内的喧嚣。

    「城郊……没什么好玩的,长门想去吗?」

    「如果可以的话……」

    「嘛……去一趟吧?三原,愿不愿意再跑腿?」

    「……作为回礼的话,今天就容忍了,走吧。」

    道路也渐渐的熟悉,这条路曾是那天,芬兰独自一人回家的路。

    ……至于芬兰曾经的家,「阿利安庄园」,不知今日如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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