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大事
“哎,辉哥,你这可说对了!”一个卷毛小弟猛地凑到两人面前,满脸崇拜的看着韦言:“言哥啥不会啊!他要是上台,来‘深渊’的人得排到大街上去。尤其是这里大,这里翘的!哈哈哈。”
卷毛指指胸又指指屁股,笑的十分yin荡。
“卧槽,真的假的?!”递到嘴边的酒被井艺硬生生压下,“你还会跳舞呢?!”
“脱衣服那种!”
韦言笑着锤了把卷毛的脑袋:“听他瞎吹。”
“哎,你跳一个给我看看呗!”井艺举着酒给韦言满上。
“想看啊?”韦言睨了他一眼。
井艺觉得这人眼睛会勾魂,不然自己怎么会毫不遮掩,傻不拉几的点头说想。
“不给。”
“操!”
王猛回来时就看到韦言和井艺辉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碰着杯,下巴都快惊掉了。
“言哥,这……他……”
韦言招呼他过来坐,给王猛重新开了瓶啤的。
“都是兄弟,一块儿。”井艺早把之前那事掀过去了,也是诚心邀请。
王猛早就听人说井艺辉睚眦必报,在谁身上都不吃亏,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和韦言打成了一片,毕竟上次韦言亲手将他送进了医院,怎么想也觉得这俩人好不起来……
井艺没乐呵几天就遇到了大事,这事还得从前天那场酒说起。
道上的事井艺来的晚不懂,之前被偷袭他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那穿解放的老小子绝对没有“打击报复”那么简单。
韦言有事,去城北头的舞厅看场子。一连好几天大海台球厅“群龙无首”,黄毛带着几个兄弟在街头大排档找到了井艺。
“辉哥!”
井艺正和几个野帮的小弟吃着烧烤,一看是黄毛几个,立马冲他们招招手。
“来了。”
“哥你干嘛去了,台球厅天天见不着你。”黄毛拿个马扎坐到井艺身边,拿起桌上的串就往嘴里塞。
“能干什么?这不搁这儿吃饭呢吗?”
黄毛和几个小弟交换了个惊讶的眼神,井艺辉是什么人?当初杜九安排他在城南夜总会看场,他可是第一个反对。说什么有闹事的他怕把人打死。现在竟然主动提这个,都不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走啊,辉哥,北桥头那老头来新片儿了,”黄毛压着嗓子,表情猥琐的很,“说是特刺激,咱也弄两张看看。”
所谓的片儿其实就是“爱情动作片”,赤身裸体“干架”那种,这年代的人都含蓄,说的比较隐晦。
井艺摆摆手:“我不去,一会儿还和韦言约着打球呢。”
“韦言?辉哥你俩关系啥时候这么好了?!”
黄毛更震惊了。先前还天天喊着报仇的人,现在竟然等着和人打台球?太奇怪了。
“昂,吃饱喝足就回台球厅。”
井艺撸了根串儿,眼睛却一直往马路对面的舞厅瞥。
“别介!兄弟们都好几天没见你了,走啊,咱回大海先玩两局。”
“不去,我等韦言一会儿,你们吃饱了就赶紧走。”
井艺没干过不知道,看场这事儿没有看一会儿就走的,基本是一整夜。
黄毛和一边的溜子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大排档过了半夜高峰准备收摊儿,野帮的几个小弟也都相继离开,井艺却迟迟没从舞厅门口看到韦言的身影。
“走啊,辉哥,人摊儿都收了。”黄毛几个倒是仗义,陪他一屁股坐在路边。
“嗯,走。”
看来今天韦言这场得看一天,约琴只能改天。
井艺站起身和黄毛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让他霎时止住了脚步。
那人从舞厅里出来的脚步踉踉跄跄,看样子喝了不少,上半身穿了件灰色长袖,腿上蹬着条黑色棉布裤,个儿不高,岣嵝个身子,头发带着片“少年白1”。
“井大庆?”
井艺瞳孔一缩,正是他那抛母弃子的不孝爹。
他二话没说抄起一边的马扎,冲着井大庆就走了过去。黄毛和溜子没反应过来,想拦已经来不及,眼看马扎就要落到正扶着墙呕吐的男人头上。井艺身后突然冲出一伙儿人,他扭头一看,乐了,正是等了好几天的“旧解放”。
“辉哥!”
黄毛和几个小弟急忙冲到井艺身边,五个人霎时被十几个拿家伙的混混团团围住。
“旧解放”立在井艺面前,掂着手里的砍刀:“蹲你小子可真不容易,上次让你小子跑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
井艺冷哼一声:“搞偷袭还有脸?在村里躲了那么多年,还敢出来抛头露面,不怕家人索命吗!”
“旧解放”好像被戳到了痛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举刀就砍。
上次挨了他一下是井艺没防备,这次正大光明来,还不一定谁干得过谁!
井艺飞起一脚,正中“旧解放”小腹,“旧解放”踉跄几步。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常年的嚣张跋扈让他带着股不怕疼的狠劲,举起砍刀奔着井艺的头上就砍。井艺一个闪身躲过这势汹汹的一刀,攥拳给他来了计直拳,将“旧解放”锤出去半米。
“旧解放”吐出口碎牙。
“给我上!让这几个小兔崽子尝尝钱江的厉害!”
“噗通”几声,十几个人蜂拥而上。
井艺不想放过这作恶多端的老头儿,闪过几个冲上来的混混,一脚踹在“旧解放”背上。
“你的钱是钱,你的命是命,其他人就如草芥,如垃圾?!”
井艺大声发问,“旧解放”被他揍没了嚣张,趴在地上苟延残喘,抖个不停。
“辉哥小心!”
溜子惊呼着,井艺举刀挡住突如其来的一击,一脚将持刀的人踹到墙边。
其他几个钱江的混混再次冲上来,溜子和黄毛几个人拎起地上的马扎,这几个一直跟着井艺,都是不怕死的主儿,比其他混混能打,一敌三都不在话下。
省城的混混战斗力确实比江华强,混战中井艺被揍了几拳,这倒是激发出了他的狠劲,对着冲到他面前的人就揍,几乎拳拳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