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干架
巨响炸裂,周围的空气好似都在颤抖。玻璃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崩溃。碎片四溅,犹如被炸开的火花,四处飞散,稀稀拉拉落了一地。
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骂,惊慌充斥着整个舞厅,一片混乱。
“这位哥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一个酒保模样的小伙迎了出来,面带微笑看着闹事的众人。
“红发,左脸带刀疤。是九爷的手下红哥吧!失敬失敬!”
一听自己名声在外,红毛的怒气减了不少。他收起铁棍,冲那酒保冷哼道:“我接到消息说我弟弟拐子在这里被人打了,到底怎么回事,人呢?”
旁边的小伙凑到酒保耳边说了几句,酒保转过头赔礼道:“误会,都是误会。拐子哥和我们小公子玩骰子输了,多喝了几杯。在包房闹起来,我们还要做生意,逼不得已才找人压住他。”
“操,哪个包房?”
“201,您跟我来。”
红毛回头瞪了眼腿抖个不停的溜子,带着几个兄弟上了楼。
井艺走在最后,杜九手下没有舞厅,他打量着只在电视上看过的娱乐场所,眼底是止不住的新奇。
与现代的豪华奢侈不同,这里没怎么装修,天花板上挂着花花绿绿闪着光的彩球彩带,灯光一打,氛围一点儿不比高档酒吧差。
从二楼望下去,木质半圆舞台,简单却不简陋。所有窗户全部用红丝绒窗帘拉着,光溜溜的水磨石地面,有些寒酸。不过就这个年代来说,完全配的上“豪华气派”四个字。
包房突然传出一声惨叫,听着像红毛。
井艺立马收回视线,直奔二楼包房。
几个小弟看到他,纷纷让开一条过道。
地上满是红色液体,劣质葡萄酒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井艺抬眼望去,红毛捂着脑袋跪趴在地上,酒保脸上失了笑,手里拿着一个破碎的酒瓶,抬眼与他对望。
“听说你们鹰帮来了个长的像娘们的小弟,”酒保将酒瓶扔到一边,下流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咧嘴笑道:“确实长的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娘们一样耐操。”
包房内爆发出一阵猥琐的狂笑。
“溜子。”
井艺出声唤道。
溜子哆哆嗦嗦踏出半步。
“辉,辉哥,你找我。”
“是这儿吗?”
溜子愣神几秒,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急忙应道:“哥,后面那扇门,拐子就在里面。这酒保我是第一次见,他身后的那个胖子是主谋,其余几个也都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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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酒保,总共9个。
井艺扔掉手中的矿泉水瓶,缓步向前:“直接来还是走程序?”
“程序?在你m/b里走行不行?”
不知谁喊了一句,惹的包房再次爆发出一阵哄笑。
酒保见井艺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甚:“我叫许正,你叫什么?”
井艺瞥了他一眼,活动活动手腕,挑眉道:“打赢就告诉你。”
“操,真他妈嚣张!正子别和这b废话!”
“就是,老子揍过这么多人,还没见过这么s/b的!”
“干就完了!”
话音刚落,墙角猛地冲出一个男人,他拎起板凳,冲着井艺的脑袋就砸了过来。
他反应极快,矮身侧头,右手一抬,稳稳抓住那人手腕。
男人发出一声痛呼。
许正心中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井艺抓住男人的手往前一送,在许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力一甩,板凳带着一股劲风,狠狠砸在了他那张干瘦的脸上。接着井艺指尖用力,骨头错位的咔嚓声响起。
“啊!”
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蜷身摔在地上。许正半边脸青紫一片,鼻血流个不停。
旁边几个小弟看的目瞪口呆。
许正没想到会是这样发展,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刚才还哈哈大笑的马仔,此刻全都面带惊恐的看着井艺,不敢轻举妄动。
他将袖口往上挽了挽,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腕,冰冷的视线扫过众人,对上许正有些发憷的目光。
“你伤了红毛,这算是回礼。放人还是继续?”
“放你麻痹!是那个傻逼先动手揍了我们小公子!”
井艺摆摆手:“我没兴趣听你说来龙去脉,我的目的就是要人。”
“放,还是不放?”
楼梯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井艺回头,门口不知道何时堵满了对方的人。
许正也看到了鹰帮身后的自家兄弟,扯着血流不止的嘴角得意起来:“放nmb放!给我上!”
打骂声霎时而起,井艺一脚踹倒离他最近的马仔,拎起桌上的酒瓶朝对方头上砸去。
“砰!”
一声闷响,玻璃四溅,那人的脑袋顿时开了花。
他没有丝毫停顿,抬脚将旁边一个想偷袭的人踹飞,直奔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胖子。
惨叫声一片,包房内的人没想到他出手速度如此之快,不过是眨眼功夫,已经放倒了四五个。
井艺出手凌厉狠绝,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短短几分钟便来到了胖子身后。
“起来!”他呵道。
胖子双手抱头,一脸横肉,哆嗦个不停。
井艺缓步走去,那胖子看他清瘦模样,猛的站起身,抡起身边的烟灰缸扔了过去。
这烟灰缸纯陶瓷材质,青绿色环山形,凹槽里装满了没有掐灭的烟头。
井艺没想到对方会反抗,被砸了个正着,带着火苗的烟头淋了他一头,又脏又烫。
抹了把脸上的烟灰,井艺一个旋身躲开扑过来的胖子。往后踉跄几步,伸出左拳作势砸向对方胸口,右腿向前滑动半步,抬起腿狠狠顶上胖子腹部。一下便将这个200多斤的老爷们踹进身后沙发。
有胆大的过来拦他,井艺左手封住那人拳头,弯腰,对着他的面门就是一记右直拳。
他打红了眼,欺身而上,反手擒住在沙发上不停哀嚎的胖子,拿起桌边的玻璃杯对着那颗圆不拉几的脑袋砸了下去。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风声,一枚飞镖划破他的侧脸,穿透厚重的红丝绒窗帘,直直插入水泥墙中。
包房顿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