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慢慢发芽

    路程的颠簸不是诉说目的地的遥远，却好似一个酝酿温柔缱绻话语的温床。不知道路两旁的小树听了多少人的伤心事，她或许也会为谁丢了零花钱，谁挨骂，谁又和朋友发生摩擦而感到头大，索性向着河两边长。这条路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回头看都有一个身影在看着我，前面的道路越拉越长，我也越来越看不清她。我还在冥想班里那不算融洽的环境，计划着怎么进班里才能悄无声息。他们好像都对彼此好奇的很，我突然想到孟可凡现在是不是在啃他的鸡腿，他有没有想起我奶奶做的糖花卷，有没有因为作业难的抓头发。

    你等我一会，有个外套没拿。芳亭姐对着站在她家门口的我说。我们很客套，带着亲密的疏离。也可能是我乱想，摔坏她的东西总会让我对她感觉非常愧疚，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下去。但是她对我一笑，很像孟可凡之前跟我上学的样子。我们或许亲密了一些吧，我暗暗想书包里攒下来的钱也要给她买点什么东西的，是的，是要一些什么东西给她的。我也隐隐有了期待。很快我们到了学校，放下东西都各自拿着自己的东西去班里了。

    教室里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同学，他们在谈着上周末发生的事情，去哪里吃了个不错的美食，有的在家里哪里也没去，叫苦连天。我听到他们奇怪的音调悄悄笑了，转头看向前方，忽然发现那个高高瘦瘦的女孩在看着我，我看了她一眼，好像回应了她。在心里升起了小小的烟花，很快就熄灭。是的，我在等她，等她开始第一句。这样的心理好像是不对等的，但是我们确实没有玩那种狩猎的把戏。我也在偷偷观察她，希望她也明白吧。她会喊我一起抱作业本，可能是我生的不高，她习惯把我最上面那一小摞放在她那里，我们走的不快。她跟我说其实她之前听过我的名字，因为成绩还不错，家长之间会传播开来。我先是震撼了一会儿，低下头去，想问问她是不是跟她想象中的小孩不太一样，感觉有点不太合适，于是又低下了头。我应该是有偷笑的，觉得她过于正经，义正言辞的样子差点把作业本打翻。踉跄了一下，她喊着小心，我俩都几乎摔倒。就因为一句寒暄的话，怀里的作业本连带人都差点人仰马翻。四脚朝天的不只是那些只写了几篇的文簿，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迅速升温。很快到了班里我们分发作业，我们同样抬头低头完成工作。

    一路踢着小石头，我想着她会喜欢什么呢，小说？电视？哪个明星？总之，我想跟她成为朋友，她应该也不讨厌我的。是这样的，老太婆说过跟人家沟通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但也不能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在说话的时候闪闪发光的，像个小鹿。走着就回到了住的地方，还没有人回来，芳亭姐她们年级高点的要上晚自修，回来的很晚。我收拾好等她们回来等着等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