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梦中再杀人
【监控室】
“你能放慢一点吗？”白素紧盯着屏幕把整个过程又看了一遍，与梦中所见一模一样，唯一差别就是女人是自己跳下站台，而不是白素推她下去，“能给我一份录像吗？”
【实验室】
“这说不通。我记得现场发生的所有事情，我记得是我推她下去……”白素对吴教授说道
“梦境并非全都是真实的。也许你杀了那个女人，用的是某种间接方法”，吴教授解释道
“不，不，不，我们都看了监控录像，看到了她自杀的全过程，并没有白素的事。”吴迪急忙打断吴教授的话
“也许你用意志操纵她跳下去，你有动机吗？”吴教授反驳道
“我根本不认识她。”
“那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不知道。”
“你们停下来，都别说了，没有谁杀了谁。”吴迪拼命阻止。
“白素是你的朋友，你应该信任她，她亲口说自己杀了那个女人，你是不是只有听到你想听的才愿意相信她？”吴教授教训吴迪
“人类最古老的梦想是什么？”
“世界和平好吃不胖”
“弱者和被征服者最大的欲望是什么？很简单，用思维杀人，希望某人死，用意念杀人。”
“拜托，太扯淡了。”
【白素家】
这一夜，很艰难，白素竟然有些害怕自己睡着。
恍惚间，白素置身于一家餐厅……
昏暗灯光下，一对对情侣正在享受着晚餐，空气里弥漫着浪漫的味道。
白素孤身一人坐在角落里，一杯红酒一美人，她想着自己的心事，听着乐曲被喂着狗粮。
对面一对情侣引起了她的注意，与别桌窃窃私语不同，他们的讨论有些激烈。这时有服务员为他们端上了一盘菜，男人礼貌的与服务员说了两句，开了个小玩笑，引得女服务员咯咯笑了起来。
等服务员走后，男人的女伴有些不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调情？”
“什么？我没有，只是开个玩笑。”
“你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是我没事找事咯？”
“别这样，这里这么多人”
“我不够年轻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怎么了？冷静点”
女伴突然站起来抓起了一把叉子，一旁吃瓜的白素冲了过去，抓住女人的手紧紧握住，将叉子戳进了男人的喉咙，一下又一下……鲜血四溅。
白素桌子上的红酒杯也摔了下去，杯碎，红酒撒了一地。
男人一脸不可思议望着她的女伴，死不瞑目。
女人扔掉叉子，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也被自己震惊了。周围吃饭的情侣们这才缓过劲来，尖叫着四散逃走。
白素只觉得身体一震，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依然在家，又是一场梦。
她急忙拨通了吴迪的电话，“又发生了一场谋杀案。”
【医院】
“是我杀了那个男人。”
“有六个目击者都说那个女人刺死了自己的丈夫。”
“我当时在场。”
“不，你不在场。”
白素和吴迪进了医院，昨晚餐厅谋杀案的嫌疑犯那个女人正在医院做检查。
“你当时在300公里以外”
“不管如何，我在梦里杀死了人。”
他们见到了那个女人，正是白素昨晚在梦里看到的那个女人。
“跟我们说说你还记得什么？”
“我们在吃晚饭，每个月我们都会选一天在这个餐厅吃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是……这说不通，我丈夫对我很专一，但我突然感觉他要离开我抛弃我，而且很肯定，然后就很害怕，于是就很生气，我……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或许你并不想伤害他，有人强迫你这么做？有没有人在脑海里迫使你刺伤他？”
“我居然想杀死我丈夫，我这是鬼迷心窍了”
“不是你干的，你再想想……”
吴迪打断了白素的问话，将她拉走，“白督察，我要和你谈谈”
绕到隔壁房间，吴迪立刻就问道，“白素，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是我迫使她做的，吴迪”
“你最近都没怎么睡，如果睡不着就吃点安定。你要冷静下来，好好休息，你现在无法正常思考就会越来越乱，知道吗？”
“吴迪，我这是怎么了？”
吴迪叹了口气，轻轻把这个几近崩溃的女人搂在怀里。
【餐厅】
休息了一阵，他们还是去了餐厅，看看现场。
白素在餐厅转了一圈，找到了自己坐的位置，在地上看到了破碎的红酒杯碎渣。
她回头望向餐厅老板问道，“这个位置，昨晚坐了谁？”
餐厅老板很不屑的说，“我们这里又不预约，一晚上几波客人，谁知道坐了谁？”
白素冲上去一把攥住他的衣领，“说，坐了谁？是我吗？快说”
餐厅老板一下子懵圈了，吞吞吐吐的说，“一个小伙子，偶尔会来，金发，脸上有疤。”
白素松开了他的衣领，“我知道是谁了。”，然后招呼吴迪离开。
等白素离开餐厅，老板才缓过劲来，骂骂咧咧道，“这女人有毛病啊，想干嘛干嘛，是疯子吗？我要告你们……”
吴迪追上白素，“怎么了？”
“他说的那个人，我见过他。”
“什么？在哪儿？”
【实验室】
屏幕上播放着白素从地铁监控那边要来的地铁自杀女视频。
“停”，画面定格在自杀女跳下站台之后，周围的人都走过来，这时有个金发男子从婴儿车旁经过的画面。
“金发，带疤，两个现场都有他，他就是线索”，白素指着画面上的男子。
“你说他就坐在你在梦中坐的位置上？他也在你在梦中站的位置上？”吴教授问道
“对”
“你在梦中获得很多准确的细节？”
“对”
“但你在梦中没有看到他？”
“对”
“可能因为你就是他。正如我说过的，梦境并非全都是真实的，或者你梦见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也就是说杀人的是他，不是我？”
“可以这么解释。”
“为什么我会梦到他？他究竟是谁？”
【总部】
林福拿着一份资料对白素说，“收到你的截图，我让他们用脸部识别软件进行匹配数据库，找到了这个家伙，嫌疑人名字叫龙三行，旧住址是bx精神病院。”
白素拿着资料向成奎做汇报，“一个人可能用思维杀了人，同时我在梦中目睹了。他不断入侵我的梦境，要么他操纵我杀了人，要么他让我看他杀人的过程。”
“你知道这个指控有多严重吗？”成奎有些吃惊
白素点点头，“我们最近查的那些离奇案子，发生在我的身上。”
成奎叹口气，“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我是该来找你，但是我不想被认为是疯子。也许我还是请几天假吧，就几天，把一切都处理好。暂时离开几天。”
成奎望着白素，想了一会儿，接过白素手上的资料翻看并拿起电话打给林福，“我要立一个新案子，疑犯名叫龙三行，案子由白素负责，请全力协助她调查。”
“谢谢”，白素感激得看着成奎，慢慢退出办公室。
“白素，自己保重”
白素点点头。
【bx精神病院】
白素吴迪他们在等待医生抽时间接见。
“也许我从来没想过，我父亲这些年在精神病院经历了什么。我总是从我自己的角度考虑，他对我和我妈做的事很疯狂，而不是考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毕竟你还是个孩子”
“我现在不小了”
正聊着，医生有时间见他们了。
“你们两位有什么事？”
“我们想了解一下龙三行在这里的情况。”
“我对他印象很深，五年前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他已经在这里住院很久了。大约数月前来了一名律师探望他，并带了一份遗嘱，告诉他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后来他就出院了。毕竟他是自愿来这里治疗的。龙三行是个有趣的人，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闪光点。他要是开心，一屋子人都跟着开心，他要是伤心，就像黑洞能把你吸进去。简而言之，他的情绪很能感染周边的人。”
“他危险吗？”
“不。就算有的话，也是自卑倾向，就是自杀倾向。但他产生错觉的时候也会被精神疾病困扰。”
“什么错觉？”
“典型的妄想症一类。他说他小时候曾被做过一些高度机密的试验，他要在将来对付来自平行宇宙的敌人，在这场战争中做一个士兵。”
白素和吴迪都立刻想到了那本书，“一场战争即将到来，不是仇恨和愤怒之战，而是生存之战。这场不可避免的冲突中，许多战士就在我们身边，但在成为士兵之前，他们会被视为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