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凯他舍林
“他可能也把eky宣言记下来了”，吴迪分析道
“他出生在哪里？”白素问道
“酒河市。你不也是来自酒河市？”
“我们需要和你父亲谈谈”
“你知道些什么？”
“我们需要马上跟他谈谈”
【公寓】
“关于凯他舍林，你知道多少？”白素问吴教授
“凯他舍林是一种实验性药物，马科斯认为它能放大儿童的某种特定能力。”
“让我猜猜，你们在人身上实验”，吴迪插嘴道
“不，不，不是我，是马科斯，我们对此争吵过”
“什么能力？”白素追问道
“它可以提高感知力。现实是主观可塑的，如果你能梦到一个更好的世界，你就能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或者在两者间穿梭。”
“如果龙三行服用过凯他舍林，他就能通过想法改变现实？他能操控别人去做某件事，想想就行？”
“并非通过思想。你的感觉决定你的世界观。”
“你是说凯他舍林是在感觉方面起效。”
“简单说是这样。”
“如果龙三行不是用思想影响他人，而是用情绪？精神病医生说他有自杀倾向，他的情绪很有感染力，如果他站在站台上是想自杀呢？在餐厅看到甜甜蜜蜜的情侣被喂了一嘴狗粮，触及了他被抛弃的恐惧，那个女人被他情绪所影响……”
“你可以假设龙三行的情绪具有传染性，像病毒，或者这是他的无心之举，但这还是无法解释为什么你能梦见他？”吴迪插嘴道
“如果马科斯按照正常程序的话，我们拿儿童作实验对象，我们会把他们两两分组，这种分组能减少他们的恐惧，有时能形成某种密切联系，这种联系会被药品极度放大，例如凯他舍林。”
白素听到这些话，脸刹时白了，她一步步后退，转身，回味着吴教授的话。
“你们都别说了，别吓我，白素没有服用过凯他舍林。”吴迪试图打断他们的对话
“真的吗？白素？”吴教授问道
“我可能服用过。”白素打算艰难面对这个现实。
“多年前他就服用了凯他舍林，为什么现在才开始杀人？那个律师来了一份遗嘱将他带出了精神病院，然后他就成了一颗情绪炸弹，这太巧合了。”吴迪说道
“你指的是什么？他被人激活了？”
【大厦】
龙三行走出家门，一路经过他身边的人都如木偶一般跟随在他身后。
随着时间推移，他身后的队伍越来越长。
“市区有人报警龙三行进入了一幢大厦，带着几十人。”林福打电话通知了白素。
当白素带着吴家父子赶到大厦楼下时，这里已经围满了。
大厦天台边沿上，每隔一米站了一个人，整个天台都站满了人。
当白素他们想进入大厦，被一位警官拦住了，“我劝你别上去，我们派了个人上去，他现在也站在天台边沿上。我们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我们太靠近他，也会被他的情绪感染。”吴迪说道
“是的，但白素可能不会。因为她也服用过凯他舍林，或许能在一定程度上对龙三行的情绪免疫。”吴教授解释道
“我会没事的”，白素毅然进了大厦。
天台上。
白素认出了面朝天台边沿的金发刀疤男龙三行，“龙三行？”
龙三行转过身，看到白素十分惊喜，“白素，你来了，你听到我的召唤了？你一直是我们里面最坚强的人。每次我感到害怕，你总能安慰我。还记得吗？”
“抱歉，我记不得了。”白素看到龙三行的亲昵表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关系。也许他们有意让我们忘记，我做不到，我照他们说的做了，我等，白素，成为战士，需要先天和后天的努力，我等待被召集的那一天，保持专注，一直待命，我都做了，可是那一天始终没有来。一直没有来。然后有个戴眼镜的男人来找我，他又说了那些话，他说他们快来了，他需要战士，他说写下的事情一定会发生。他说他知道怎么唤醒我……”
突然，龙三行抽出了枪，吓得白素退后了两步。“我不应该听他的话，被唤醒后我再也无法睡觉了。我不想再伤害别人……”他反转枪口，把枪交到了白素手里。
“拿着”，白素接过了枪。
“杀了我，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龙三行痛苦的嚎叫。
“听着，冷静点”，白素话音未落，龙三行又是一声嚎叫，身旁一个站在边沿的女人，毅然跳下了天台。
白素惊得一哆嗦。
“杀了我。否则我跳下去，他们也会跟着我一起跳下去。杀了我一个，你就能救所有人。我必须死，否则还会伤害其他人。别逼我带他们一起死。”龙三行痛苦哀求。
白素想了半天，“抱歉”，她扣动扳机打在了龙三行的双腿上，龙三行歪倒在地。其他人也跟着歪倒在天台上。
【医院】
龙三行的加护病房外。
“龙三行的父母几年前死于车祸。那个律师身份是伪造的。有关凯他舍林，我们正在要求欧姆集团提供进一步详细的信息，但夏妮娜说志愿者名单的记录已经被清除。你还是记不起自己服用过药物吗？”成奎问道
“记不起来，但他记得。”白素摇摇头
“你救了他。现在他被药物麻醉昏迷了。”
“昏迷多久？”
“一直昏迷。”
“他说过，被唤醒后就无法再正常睡眠，这样挺好。”
“你还好吗？白素。”
“我没事。”
【实验室】
吴教授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着一段视频。
“情况得到控制了吗？”
“是的，吴教授”
“多严重？”
“非常严重。”
“伤亡人数呢？”
“还不确定。”
“她还好吗？”
“她没事。”
“知道是什么引起的吗？”
“她明显很不高兴。”
视频里一个小女孩抱着膝盖蜷缩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声音在安慰小女孩，“没事了，一切都没事，没有人生你气，你没做错任何事。没事了，白素，一切都会好的。”
看着这一幕，吴教授慢慢闭上了眼睛。
【总部】
一大早，成奎召开了紧急动员会。
“同志们，你们看到的这些，都是eky的罪行。”成奎指着幻灯片上不断播放的数次案件现场照片说道，“eky是一个恐怖组织，跟过去几个月发生的几起生化袭击密切相关。目前掌握的案情资料都在你们手上，包括该组织的宣言，其中阐述了他们的理念和手法。‘用科技进步实现破坏目的’，简而言之，就是试图挑起或准备发起战争。”
“战争，向谁宣战？”
“问题就在这里，需要你们调查清楚。但我们能确信他们实施的行动正在逐步增多，无法预知受害者是谁，因此无法实施保护。从近期掌握的情报分析看，eky的创始人可能是个早已闻名的人，马科斯，欧姆集团的创始人兼主席。在场各位要明确一个任务，找出能确定马科斯与eky关系的可供提前诉讼的证据。白素、林福会调配各位协助调查。有任何进展即刻通知他们。开始工作吧……”
【实验室】
吴教授抱着eky宣言，在上面圈圈画画。
“有什么发现吗吗？你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了，所以问问。”吴迪走了过来
“我要给你看点东西”，吴教授从里屋搬出来一部老旧的打字机，插上一张纸，然后啪啪啪开始敲字……
他撕下刚敲好的那张纸，对比着手稿，指着一句话说道，“你看这里，有一个字符歪向了右侧”，两张纸上的同一个字符都歪向了右侧。
“这台打字机是马科斯的，我记得他买来当天，天下着雨。”
吴迪对比着两张纸上的同一个歪斜字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马科斯不仅是eky的创始人，这份宣言也是他亲自写的，而且对近期一系列案子都负有责任。”
“他是个很复杂的人。野心勃勃，骄傲自负，情绪多变，但绝不是个疯子。虽然宣言里的思想过于偏激，但他不会做那么多骇人听闻的事。绝对不会。”吴教授敲着桌子说道，“宣言目录里有道德规范章节，但我找不到这个章节。我相信是被人故意去除了，以满足自己邪恶的目的。我能证明……”
“怎么证明？”
“找到另一部副本，没有缺页的。”
“没有了，就这一本。”
“他就在这所实验室里写的，初稿应该就在这里。”
“如果你错了呢？”
“我没错。等我找到它，你就会明白。它能证明他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