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穿墙人
【审讯室】
“我都交代，我想做个交易，我会告诉你们我所知道的所有。”
“我不清楚你要交换什么，持有化学武器的罪名可不轻。我们还怀疑你谋杀了杨序。”白素说道
“我需要保护。不受欧姆集团迫害，我需要你们24小时保护我。我没杀任何人，我为什么要杀人。欧姆集团杀了他。”
“欧姆集团杀了他？为什么？”
“可能也许是为了警告其他人。”
“可能？”
“我觉得你更像是编造一个我想听的故事。”
“编造？是我编造的eky？被生化武器袭击的航班？许帅？计划？整个事件就是个骗局。就是个障眼法，欧姆集团才能对任何人为所欲为，你明白吗？我能证明一切，但我需要保护。”
“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选择告诉我？”
“因为我知道我能相信你”
“你根本不认识我”
“许帅跟我说过你”
“给我保护，我就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欧姆集团】
“不论我调查什么，都会牵扯到这里。”白素望着夏妮娜说道
“我不知道上次见面后，你都听说了什么，但希望我的合作能起到解除疑惑的作用。欧姆集团没什么要隐瞒的”
“我相信你的合作是个假象，根本给不了确切信息，只带来更多问题。这就是重点，对吧？让我们找不到正确方向，只是在原地打转。”
“你确定你没事吗？白素”
“我觉得你意识到的可能完全基于你的幻想。”
“我想谢谢你提供的工作机会。我很抱歉这么久才正式答复你，但我总算有答案了。”
“对，你说得很清楚。我知道你已经抓到嫌疑人。我猜他可能为了脱罪就想着把他的罪行归咎于欧姆集团。”
“你这是在保护你的ceo马科斯吗？一旦证人开口，你就没有求情机会。”
“我很怀疑你的证人能否提供可靠的证据证明欧姆集团或马科斯从事非法行为。”
刚走出欧姆集团大厦的白素就接到了电话，黑市商人胡峰在审讯室离奇割喉自杀，看起来像被下药，和杨序一样。警卫亲眼目睹他的喉咙裂开。
“夏妮娜……一定是她下手，还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白素在心里狠狠的说道。
————
【实验室】
“吴教授，我能和你聊几句吗？”
“当然可以，有什么事吗？白素”
“我必须再进去，进水箱。还有太多疑问，比如谁为谁卖命，为什么；比如该逮捕谁，谁在密谋什么；如果许帅有答案，这些答案就在他的记忆里，也就是在我的记忆里。拜托了，吴教授”
“太冒险了。”
“我已经准备好接受风险。”
“比起嗑迷幻剂，我还有点爱好会让我兴奋，那就是做实验。我很少拒绝这种事，但实在不行。我告诉你，你这样会毁了自己。每次你进去，癫痫、动脉瘤、失忆甚至死亡都可能随时发生……”
“但如果我不去，就会有人死亡。”
“但如果你进去，死的人就是你。我无法保证你能得到你在寻找的记忆。在里面你无法跟他交流。”
“他确实看到我了。”
“不，不可能。给我点时间，我会尽量发明一种更安全的技术，但不是现在。你需要休息，睡个好觉。”
吴教授的拒绝让白素倍感失落。
回到家，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这时，她的手机又收到了无来电显示号码发送的信息，“我在餐厅看到你了。许帅”
———
【画展中心】
白素和吴家父子接到成奎电话赶到了这里。
当他们见到一间展室的墙面时，众人都惊愕了。只见墙上有半个人，上半身露出墙面，下半身陷在墙面里。
“这也太绝了，怎么弄的？”吴迪有点兴奋
“保安被杀了，监控探头被关了。这个事件也许和最近一系列的银行劫案有关。这可能是第三起。每次唯一被偷走的物品，都是个超大的保险箱。每次都无任何金库被破坏的痕迹。”成奎介绍道。
“银行？这里是画展中心啊？”
“穿过这面墙是银行的地库保险柜室。”
“这些保险箱属于谁，之间有联系吗？”白素问道
“我现在联系银行经理，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成奎就离开了。
“还以为不会遇到更诡异的事呢，看来我的想象力还是局限了”，吴迪说道。
吴教授拿出手电仔细端详这个人的面部。“吴迪，我认识这人”，站在一旁的白素突然说道。
“什么？卡在墙里的这人？让我猜猜，他是你的小学同学？”
“我没有开玩笑。”白素靠近些仔细看。
“你在哪里认识他？”
“为了弄清楚真相，我们得把他从墙上切下来。至少切一部分。”吴教授边检查尸体边说道。
“徐……徐达内”
“你认识这人？”吴教授回过头
“想起来了，他和我曾在同一个连队服过役，他刚结婚那会儿还请我去过他家吃酒。”白素逐渐语气肯定。
【仓库】
“一枪打在脑袋上，留下同伙卡在墙里，这一点不专业。”
“我觉得做得很好。”林四忠身穿便衣与一个人交谈。
“我们还有点时间当时应该试一试”
“你这边怎么样？”林四忠转头看向另一个同伴。
“自封式螺栓，磁性转向齿轮，合金材料外壳，暴力打开需要点时间。”
“多久？”
“三个小时或四个小时。”
林四忠回过头看向刚刚那个人，“你继续抱怨就是在暗示你想退出，随时可以退出，否则闭嘴打起精神干活。”
【监狱】
荣威笑盈盈看着刚走入会客室的男人。他是荣威的首席律师王胜。
“请进，王律师”
“荣先生，你也知道，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审判结果下周出来，如我之前所说，最好的情况，不是死刑。不过，我会上诉。”
“你跟我的人谈过吗？他们有没有让你带话？”荣威一边画画一边闲聊
“他们说前期工作已经成功完成”
“很好，你代我转告他们，给林先生汇款并告知他下个东西的地点。”
“我会转告的。”
“谢谢。”
“这里有份文件，这是上诉的标准文件，如果您能在上面签个字……您在干嘛？”王律师不解问道
只见荣威把文件翻过来，在背面空白处开始写字
“我需要的东西，下次见面的时候给我带过来，我的人会把东西给你”
“发油、漱口水……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作为我的员工，这真的不是你要关心的问题，对吗？”
王律师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
【徐达内家】
“你好，我是白素，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不敢相信，这才几天，人怎么就没了？”徐达内前妻震惊之余说道，“半年前我们离婚了，几个月没有联系。自从他退役以后，脾气就很阴郁消沉。没想到……”
“你知道他平时和什么人交往吗？我也很多年没见过他。”
“你认识老徐？”
“是的，我认识。你们刚结婚那会儿我还来过”
“我们见过？”
“我也想了很久，时间太久了。我来过你家，你还热情招待我，结果菜不够还点了外卖。”
“我记得，但不记得有你啊？那次有我和老徐，许帅。”
“谁？”
“许帅是老徐的连队战友。”
白素听到许帅这个名字，脑子一下陷入空白。
“你没事吧？”
【实验室】
“目前为止有什么发现？”白素一回来就问吴教授
“还没有。如果把血肉之躯想象到细胞级水平的话，我们可以查出事情真相。他们穿过的我们看似为固体物质的墙，实际上大部分是空的。不能解释的是，要完成穿墙，这些银行劫匪可能真的需要尖端量子物理的知识，这项科技的实现要花费比这家银行所有资产还要多的钱。”吴教授感叹道
“徐达内妻子知道他做这个吗？”吴迪问道
“离婚半年了，几个月没有联系。”白素回答道
“你没事吧？”
“我没事”
“不，吴迪说得对，你的瞳孔变大了”，吴教授盯着白素说道，“这是压力过大的信号，除非你刚吃了迷幻药……你吃药了吗？”
白素犹豫了一下，“我并不认识徐达内，但许帅认识徐达内，我把许帅的记忆和我自己的弄混了。”
“所以你并没有见过徐达内？”
“但我确实记得见过。”
“我不明白，但我要查清楚”，吴教授有点紧张
“好，但首先我们要搞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是谁干的，他们想要干什么，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白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