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再见许帅
【实验室】
“我的猜测没错，这些伤口一直延伸到了骨头。就像是源自体内一样，而且穿透了身体组织。”吴教授握着放大镜观察着尸体上的伤口。
“什么东西造成的？”
“很好的问题”吴教授脱下了橡胶手套
“血检报告好了，有什么可以解释这些伤口？”吴迪把报告递给了吴教授。
“没有，我觉得没有。”看着血检报告，吴教授说道，“都是些典型药物，所有这些都是合法的。不过它们可以被用来作为载体来输送外部混合物到受害人的脑部。”
“什么外部混合物？”
“我没提到吗？一种血液中的合成物质。一种麦角灵的衍生物。也许用它治疗自己的偏头痛，但这不能解释是什么造成了这些伤口。”
【白素家】
正准备睡觉的白素收到了一条未知手机号的信息，信息署名是许帅。
她一轱辘从床上爬了起来，有些忐忑的打开信息——“跃阳街231号地下室”
这条信息是什么意思呢？各种可能性。
白素等不及天亮，连夜就去了这个地址。
推开地下室的门，走道里密布着蜘蛛网，看起来很久很久都没有人进来过。房间不大，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几个塑料箱。偶尔箱子里会发出“呱呱……”的声音。
白素举着电筒轻轻打开了一个箱子，我去，二十几只“大牛蛙”看见光亮开始扑腾。
【实验室】
“哪里送来的这么多牛蛙？是准备开牛蛙火锅店吗？”吴迪笑呵呵。
吴教授一本正经说道，“这是蟾蜍，那个跳楼的可怜小子可能是蟾蜍杀掉的。”
昨晚把几箱蟾蜍送来给吴教授研究的白素有些惊讶，“许帅竟然送来了杀人凶器？”
“人的思想状态改变，可以最终影响身体的物理变化。就好比极度恐慌时，人会起鸡皮疙瘩。尽管在很大程度上，人体可以控制幻象引起的物理变化，但假如被试者处于极易被暗示的状态下……一定程度的催眠，比如让人相信一块燃烧的煤炭被放在他身上，实际上是冰块，他的皮肤依然会出现被烫伤的燎泡。”吴教授解释道
“这和蟾蜍有什么联系？”白素问道
“那不是一般的蟾蜍，而是科罗拉多蟾蜍，它身上的分泌物可以刺激人脑。之前我发现在杨序体内有种无法鉴定的分泌物，对应后正是蟾蜍身上分泌出来的毒素。经过人为加工后，是种迷幻剂。强效迷幻剂，和我使用过的大不相同。它直接刺激扁桃腺，那是人脑的恐惧中枢。”
“你的意思是，杨序被人下药催眠，以为自己身体被割开，他身体因为他的思想而被真的割开。”
“没错，绝佳的谋杀手段。”
“为什么一定是谋杀？”
“我在杨序的血液里查到的这种药物浓度至少超出了正常人50倍的注射量。这就表明一定是有意下药。”
“所以那些蟾蜍的主人极为可能是凶手？”
方圆在一旁插嘴道，“你发现蟾蜍的那个地下室，我已查询了业主，没有什么异常。不过，你究竟怎么发现那小屋的？”
“说来话长。”白素把吴教授喊到了隔壁房间。
“发现蟾蜍的地址是许帅发消息告诉我的。”白素说道
吴教授毫不惊讶，“你又见到他了？”
“因为他的记忆存在你的脑中”吴教授解释道，“你脑中的记忆片段就像电影快照，你调查的这起案件如同引线，触发了他熟悉的记忆领域。”
“会持续多久？”白素急切的问
“也许很多年。”
“我要摆脱它，我无法忍受他的记忆时常出现在我眼前。你肯定有办法……”
“的确有办法，但我强烈反对。这不仅可能伤害肉体，更可能引起精神损伤，甚至致命。”
“吴教授，我愿意冒险。”白素坚定的望着吴教授，“我必须冒这个险。”
再一次，又一次，白素被插满电线放入了水箱。
“大概需要多久”，白素下水箱前问道
“白素，你恳请我做的这件事，不是做道菜那么简单”，吴教授一脸严肃，“当你在水箱里，必须集中精力，一直聆听我的声音。这是我几十年前发明的技术，就是在这间实验室里。”吴教授骄傲的笑笑
转过身，吴教授轻声嘀咕道，“大部分操作信息我都不记得了。”
他拿起了桌上的一本书。白素认出了书名，“圣经？”
“是的。上一次你在水箱里，陷入了一种状态，能和许帅共享了意识。就在那段时间里，他的部分记忆和你的大脑融合，通过使你深度催眠，以及服用一些刺激精神的药物，我可以让你大脑中的外来记忆被抑制。我的声音既是引导，也是你回到现实的出路指引。所以，你必须专注聆听我的声音，否则可能永远醒不过来，沉溺于记忆碎片之中。”
“那就开始吧”，白素踏入了水箱。
“对了，你还没说圣经有什么用？”
“对我有用。我可以祈祷你避免触电身亡。”
——
“看到楼梯尽头吗？还有五步就到了，五……四……三……二……一……”
白素眼前出现了一扇门，她走了进去，出现在了一家餐厅，餐厅里坐满了宾客。
这一幕似曾相识，直到看见角落一张桌子上许帅和自己谈笑风生，她想起这是与许帅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我离开了，我应该做什么？”
“别怕，这只是记忆，你只是去旁观，他们看不见你。”吴教授的提醒在白素耳边响起。
“只剩他一个人。”白素走过去，坐在了对面位置。
“许帅……”白素轻轻呼唤，对面的许帅没有丝毫察觉。
“他听不到你的话或和你说话，你只是在记忆里，他不能和你交流。现在，我要带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吴教授继续提醒。
“我爱过你。这一晚，晚饭的时候，我爱过你。但你竟然对我隐瞒这么多秘密，你到底爱过我吗？或仅仅只是……”白素情到深处，有些哽咽。
“杨序昨天自杀了”，在白素说完这句话，对面的许帅突然看向了她。
“他看向了我。”
“不，白素，他肯定不是看你。”
许帅朝着白素微笑，一道耀目白光闪过，白素坐到了一辆车里。
“我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许帅的车里。”
“你四周看看，有没有发现其他线索？”
“我看到了四个男人”，白素悄悄走下车，向着不远处的木栏走去。
“你见到了谁？”吴教授问道
“有许帅和另外三个人，我不认识他们。啊，有一个人是杨序。我看到他了，他在这里。”
“能听见他们说什么吗？”
“太远了，等我走近一些。他们分开了，离开了。”
等另外两人走远，许帅突然抽出一把刀刺向了身边那个人，“啊，不，停下……吴教授”白素大喊起来，等在水箱旁的吴迪急忙把白素拉了出来。
清醒过来的白素，马上画了素描，并发给了林福，想查清这几个人的身份。
“你还好吧？”候在一旁的吴迪问道
“感觉还好，许帅的记忆给了我们线索，我最好趁热打铁，现在就去见成奎。”
“需要什么帮助吗？”
“不用，谢谢”
“白素，如果需要我，就跟我说”
“好的，明白。”白素点点头离去。
【总部】
“我们认为杨序被杀的原因是他可能把技术卖给了黑市买家，这个人是地下集团的一分子，欧姆集团分公司所生产的迷幻剂，就是由他负责联系买家。”这些资料是林福根据白素手绘的素描找到的那个人。
成奎边看边说，“黑市要迷幻剂来做什么呢？”
“这药能像街边廉价药品一样大量生产，提纯后可以用作化学武器，它完全能让你惊吓而死。”
“看来你调查得不错”
“还有一件事，我们想要欧姆集团把杨序参与过的所有项目情况告诉我们。”
“好，尽管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尽力吧”
经过协调，很快成奎就交给白素一份资料，“夏妮普给你的，杨序参与过的所有项目资料。”
检查资料时，白素发现一张名片采用“字母代替数字”记录手机号码的方式，也就是abc是2，def是3……灵光一闪，她翻出杨序那个笔记本打开记着“monarch”那一页，解密后就是“6662724”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这个号码……对方接听了电话，声音就是记忆里那四个人之一。
挂掉电话后，“我要追逐这个电话，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白素立即让警员查询定位。
“你怎么知道的？”
“我能认出声音。”
“你能认出声音？”
“就是他。”
林福一脸诧异。
锁定手机位置后，白素立即喊上林福一起去追人。“账号显示他叫胡峰，40岁，今早买了张高铁票，下午1点的车”，林福边查看资料边说道
“他现在一定是去高铁站的路上。”
“加密数据库显示他是一名黑市商人。”
“看，信号显示他就在前面的出租车上。”
“拦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