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杀人蝴蝶
【监狱】
白素按照预定时间来到监狱。另一边，实验室正在忙着做最后测试，吴迪被连在了机器上等待着提问。助手方圆拿着手机等白素打来电话。
“儿子，我想提前给你道歉，我恐怕这……我不该吓唬你。”
“算了，我也不想听你说话。”
这时电话响了。
“他们现在要带我去见荣威。”
“是白素，他们正带她进去。”
阴暗的监狱会客室里，荣威穿着囚衣带着手铐脚铐坐在一张铁椅子上，他貌不惊人，面色白皙，年纪四十来岁的样子，但身材并未发福，斯斯文文，属于丢在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平常人。四周环伺的狱警们则如临大敌，紧张的气氛形成了强烈反差。
“很高兴见到你”
“我们把你那位朋友拘留了。你不能直接和他说话。你可以向他提一个你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我会用电话转达给那边，你那位朋友会回答，然后我再转达给你他的回答。最后你再告诉我救赵四忠督察的方法。”
“你很严肃，你知道吗？你朋友命悬一线，字条里你想让我救他，然后让我提任何要求。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不要求被释放？”
荣威微笑着缓缓继续说道，“你觉得对我来说自由很重要；其次你假设我对赵四忠督察的感染有责任。这些猜测都是错的。”
“如果不是你，那是谁干的？”
“也许是那个促成我们见面的人。要是有人想从我俩这里获得信息会怎样？也许是他们制造了这一切，要是你和我此时此刻都被利用了呢？”
“被谁利用？他们想得到什么？”
“这些问题你不该问我。还是让我们一起去救你那危在旦夕的朋友吧！”
白素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对着荣威说道
“问你的问题。”
“问问我的朋友，那位先生住在哪里？”
白素对着电话说道，“问一下，那位先生住在哪？”
【实验室】
“三……二……一……开始”，吴教授启动了机器。
方圆对着坐在“电椅”上的吴迪说道，“那位先生住哪？”
随着电流灌入，吴迪和尸体同时颤抖了起来，电灯也忽明忽暗。
“听到什么了吗？”
“没有。”
一旁吴教授继续拧动开关，“我得加大电压，对不起，儿子”
“什么都没有，没有”，吴迪痛苦的蠕动
【监狱】
“时间到了。”狱警在旁提醒。
“再等一下。”白素听着手机，心里焦急起来。
“我现在就要答案”，白素催促着
“还不行”电话那端的方圆只能这样回答。
荣威凝神注视着白素，似乎想看出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实验室】
突然吴迪摘掉头上的线圈，高喊着“拿纸来”，方圆急忙递上一个本子。
吴迪快速在纸上写下了“白帝山”
方圆立刻对着电话喊道“白帝山”。
【监狱】
两个狱警走上来架起了拒绝离开的白素。
白素对着电话大喊，“我没时间了……快……”
“白帝山”，电话那端终于给出了答案。
“白帝山……白帝山”，已经被拖到门口的白素对着荣威喊道。
本来不抱希望的荣耀听到喊声，猛的抬起头，想了想后说道，“三份甲苯咪唑、两份嗜热水解酶，直接注射在寄生虫身上。”
【实验室】
“三份甲苯咪唑、两份嗜热水解酶”，马上药剂就被调配好了，吴教授对着虫子注射了下去，效果很快就见到，虫子立刻就松开了心脏，迅速死亡。
【医院】
获救的赵四忠被送回医院康复，成奎来看望他。
“在你昏迷的时间里，我们有所发现”，成奎说道，“有个组织和计划有关，并可能派人潜入我们内部。”
躺在病床上的赵四忠说道，“许帅？”
“我们首先想到的也是他，但他应该还有上线。我们觉得你可能发现了那个人。”
“我只知道许帅啊？”
“这个话题等你归队后再聊，好好休息。”
“好的。”
成奎刚出去，赵四忠妻子就进来了。
病房外，刚回来的白素向成奎汇报。
“荣威说不是他干的。白帝山是什么意思？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白素，你有个缺点。无论什么事你都想立刻知道一切，在你的脑子里，知道一点点就完全不算事。你刚刚才救了一个人，虽然不是你要达成的目标。不要总抱怨你不知道这儿不知道那儿。当然，最重要的是，你的缺点你的不放弃不满足是促成你优秀的原因，让我为你骄傲的原因。”
“谢谢”
“抓紧时间好好休息”。
病房内，赵四忠妻子温柔的看着赵四忠，轻轻抚摸着他的臂膀。
“他们走了”，她说道
“我们的方法有用吗？”
“有用，他们找到了荣威。”
“他问了那个问题？”
赵四忠妻子回头看了看门口，然后俯身在赵四忠耳边低语，“问了，答案是白帝山。”
【欧姆集团】
大楼会议室里刚刚结束了一场会议。
产品经理杨序关掉幻灯机，在落地窗前找了把椅子坐下，摘下眼镜，松开了衣领纽扣，脱下外套，居高临下俯视灯光璀璨的夜景。
“我会通知董事会一切都进展顺利”，耳边还回荡着那位董事的话语。这一段时间的筹备已经初见成效，杨序，作为公司新一代最有潜力的产品经理，心里对自己的表现颇为满意。
忽然，有一只蝴蝶在他身边一晃而过。
杨序定定神，仔细看去，真的是一只蝴蝶上下翻飞。要知道这是五十八层，怎么会有蝴蝶呢？
喜欢蝴蝶的他，伸出一只手指，蝴蝶轻飘飘的落在他的手指尖上。
傍晚的月光洒在蝴蝶的翅翼上，星星点点，好不迷人。
杨序轻轻触碰了蝴蝶翅膀边缘，“啊！”，他的手指被划开了一道血口。
“啊！”，紧接着他的脖颈又被蝴蝶划开了一道血口。
“该死的虫子”，他顺手抄起身边的报告书，拍向了停在桌面上的蝴蝶。
显然，蝴蝶并没有那么好抓。它围着杨序攻击，又划开了几道血口子。
正当杨序打算抱头鼠窜离开会议室时，这只蝴蝶飞进了中央空调的换风口里。
一看蝴蝶飞走了，杨序这才定下神，带上眼镜，穿好外套。他还是不放心，所以踮着脚向换风口里看了看。
突然，数十只蝴蝶喷涌而出，在他身上划开了一道又一道血口。
满脸血痕已经被蝴蝶围着划睁不开眼的杨序，护着头向一个方向冲去。一阵玻璃的碎裂声，落地窗被撞碎，杨序从五十八层跌落。蝴蝶围着他，直到他落在地面上，才一瞬消失。
【欧姆集团】
白素带着吴家父子来到了现场——欧姆集团大厦楼下。
“跨国集团，专攻生物学研究，最大的军火合同商——欧姆集团，听起来是个多正经的公司啊！”吴迪在一旁调侃道，吴教授则在查看杨序的尸体。
“身上的伤口很多。这些，毫无疑问是玻璃碎片划伤的，但衬衣下面这些……”吴教授指着伤口说道，“如果是玻璃划破，没道理衬衣没破。”吴迪补充道。
“从这么高地方掉下来，会造成复合型骨折，大量内出血，但不可能有如此精致的伤口。”
“所以，你觉得是什么造成的？”
“不知道，要送回实验室研究研究。”
【会议室】
夏妮娜接待了白素。
“杨序是位能干的产品经理。他没有情绪障碍的迹象，事实上，他的工作表现非常好，很有前途。同事关系也很好。”
“你为什么认为他是跳楼自杀？”
“白素，我不想被人说无情无义，但当你管理30万人的大公司时，有时会注意到有一小部分人会在工作压力下承受不起，有时是工作性质导致……”
“能再说明白一点吗？什么工作性质？”
“我单纯是指出成果的压力。这里是私企。”
“你了解这个人，他是你公司的明日之星，一定还有什么是你可以告诉我的。”
“当一个人涉猎到尖端科技领域，就会有风险被卷入到不容易协调的观点之争里。鉴于你现在做的工作，我确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有些人无法承受这么多。”
【杨序家】
白素、林福带着一批警员到杨序家中来搜索可能有用的物证。
“三天前他还没有打算自杀，他买了机票。”白素翻到一个笔记本里夹着的机票，笔记本的内页上写着一个词，“monarch”
墙上挂着很多蝴蝶的标本，看起来杨序平时很喜欢收集蝴蝶标本。
白素搜索了一下“monarch”，众多结果中有一条信息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是一种蝴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