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死人说话
当拿到dna测序报告后，吴教授心情很不错
“我们可以假设寄生虫的成长是人为设计的，对吧？我正在寻找具备创造者特征的记号，一种标志，因为他们走在我们前面了……”
“我听不懂”，白素一脸懵
“设想一下你在那帮人里面但又没有亲身参与其中，当我们发现这个的时候，创造者会怎么想呢？”吴迪解释道
“来，看这个……”吴教授拿过来一张打印纸指着上面的dna序列给白素看，“这种重复模式始终贯穿于dna序列中，它不停重复着，但是它这么规律就显得不真实，太过完美就不自然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让dna这么排列？为什么呢？”
“炫耀呗，我不知道，也可能是一个密码。”
“可能是一个简单的凯撒换位法加密。”吴迪拿过来仔细看了起来，“一种单码替代，凯撒大帝给他朋友写信用的加密方法，按照英文字母表的顺序，用另一个字母替代当前字母。这份寄生虫的dna由三个字母组成的序列，不断重复出现。可能是ciw，或者是djx，或者是eky”
“eky？”
“你知道什么意思？”
【总部】
白素找到成奎，“之前我回顾许帅留下的案子时，我记得有一个人的名字在档案上的缩写就是eky。现在出现在寄生虫的dna序列里。”
成奎一愣，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回到办公桌，打开下方抽屉，翻了一会儿，找出一份文件。“有一个人叫荣威，是国际通缉犯，上个月刚被逮捕。他在生物工艺学方面造诣颇深，特别是基因武器方面。”
“你认为他是eky？”
“我不知道，但赵四忠知道。他的上一个任务就是调查荣威。这意味着，那寄生虫是对他的报复。”
“那么，eky到底是什么，他们是谁？”
“有很多关于计划的细节，你还没有注意到。”
“好的，我就坐在这里听你讲。”白素一脸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目前为止，我们所知对方有很多个分部，秘密资金流入八十多个国家，这仅是记录在案的。eky是其中一个。”
“他们是恐怖分子？”
“他们不是传统恐怖分子。他们不买卖毒品也不贩运军火，他们倒卖科学成果。”
“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航班上发生的事，比如说赵四忠发生的事。一个科学理论诞生，一项科学实验产生。”
“你是说赵四忠发生的事，可能就是那些实验的其中一项？你认为荣威会告诉我们怎么解决吗？”
“如果我们找到他，他也许会帮忙。不过，见他可能不容易。”
“我去找他。”
【实验室】
“要通知白素一声。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吴教授说道
“什么意思？”吴迪不解
“赵四忠可能只能再撑一天。现在已经开始脱水。寄生虫蔓延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快。”吴教授解释道。
刚巧，白素就给吴迪打来了电话，告诉他，她要去监狱找荣威寻求帮助。吴迪则告诉白素，赵四忠最多再撑一天，所以她要尽快了。
【监狱】
监狱长是个一脸严肃的老头子。
“谢谢您的接见，我是国搜局白素”
“开门见山吧，你想见犯人荣威？手续办好了吗？”
“时间太紧，我只需要探访一下。”
“他和别的囚犯不一样，需要有特批手续。”
“我理解您不允许探访的原因，只是目前有个危及我同事性命的案子需要他的协助，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还请您通融一下。”
“即使我同意，荣威也不会开口理你的……”
“我有办法。我写个纸条，您能带给他吗？”
“那就先这样试一试吧……”监狱长最后还是松了口。
【总部】
林福向成奎做着汇报。
“我们分析了赵四忠带回的册子，也就是他妻子交给白素的那张纸。我们发现每一条数字码对应着一个过往案件，还有身份码对应了一个或一群相关侦办人员。”
“你的意思是我们内部有卧底？许帅给eky干活？”
“或许是，或许不是，或许不止他一个人。不管是谁，这个人都需要高级安全权限进入我们的加密系统数据库。通过追查，我们注意到一个登陆地址是一处未曾登记过的家庭住址——长阳街5441号。”
“你立刻调一组警员去长阳街5441号搜一下。”
“明白。”
【监狱】
“你怎么办到的？他看到纸条后同意见你一面。”监狱长再次出来见白素，“不过要等到明天早上。这不是我说了算，规章制度在我掌管这个监狱之前就对来访者有十分严格的规定。明天早上，你有十分钟的会面时间，一分钟也不会多，不要迟到。”
监狱长又递出了一张纸条，“他让你看看这个。”
白素接过纸条，马上给成奎打电话，“我已经和荣威约好明天早上见面，但前提是他要先和一个人谈过才行。这个人住在长阳街……。”
成奎答道，“5441号？”
白素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已经让林福带人去逮捕他了。”
“一定要留活口啊。”
“我现在给林福打电话。”
【长阳街】
警员们包围了长阳街5441号。
四五个人从正门突入，三四个人堵住后门。这时从二楼窗口放下了床单绑成的绳子，一个男人顺着绳子滑了下来。
“不许动！”“不许动！”四周警戒的警员们围了上去
男人掏出了腰间的手枪，回身就准备朝着包围上来的警员们开枪。
“呯”，男人被击中要害倒地身亡。
在外围督战的林福这时才接到了成奎的电话，为时已晚……
【实验室】
尸体被送到了吴教授的实验室。
“我看看，脑袋还在，这种情况下，大概可能还有办法，死亡只是让事情变得不方便而已。”吴教授一边检查尸体一边说道。
“太好了，让死人说话也只有您有办法了。”成奎呼出一口长气。
“人的大脑就像台计算机，通上电就可以运作。“吴教授指挥吴迪给尸体脑袋抹上传导胶，“传导胶可以防止过电时发热而起火，涂均匀一些……”
“以前我有个项目是把这个技术用在一个被谋杀的人身上，但我忘了他的名字……”吴教授插了两个铜棒在尸体身上，“麻烦是他对电流敏感，承受能力很弱，当我开启机器的时候，马上就把他的脑子烧成了鸡蛋。每个人对电流刺激的承受能力不同。比如说我的承受能力就超强，你就超乎寻常的低……”
吴教授在电线基座上拧上了一个灯泡。
“至于这位朋友，现在我们还不知道。电流太小，没有效果；电流太强，他的脑子就糊了。所以我必须……”
“你曾经对我做过这个实验？你把电线连在蓄电池上，然后电击我？”吴迪刚听明白
“是的，当时我是在搜集数据。”
“不，你是在拿我做实验品。”
“儿子，我们开始吧”，吴教授感觉话题走向不对，立刻岔开话题。
“首先我们先测试看看这台机器有没有记载他的脑活动，有没有传输给你任何思想。他已经死了，很显然，你会成为他的耳朵和嘴巴。放心，改进以后现在很安全，如果电流过大，灯泡会先烧掉然后断电。现在开始测试吧……”
“先试一试200微伏”，尸体开始抖动，灯泡开始发亮。
突然，灯泡炸掉了。“幸好没有直接连到你的脑子上。”吴教授悻悻说道。
吴迪盯着他的疯爹，彻底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