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是人是鬼
深夜，白素伸了个懒腰，已经很晚了，她准备收拾一下就回家了。
突然，台灯闪烁了几下就熄灭了。
白素急忙摸了摸，枪就在手边。安心不少的她定下神，又去摸手电筒。摸到电筒后，她握着枪慢慢走出办公室，来到走廊。讲道理，总部这里的电源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就算停电也会在2分钟后启动备用电源。这种突然停电，很不偶然。
其他人早就下班，走廊里空无一人，灯都熄灭了，只有安全出口标志亮着幽幽绿光。
白素小心翼翼的查看，来到了拐角。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白素，是我”
猝不及防的白素差点就开枪了，她大口喘气，借着电筒光亮看清楚对面来人。等看清楚时，她吓得失魂落魄差点又想扣动扳机。
“我知道这对你说不通，我知道你怀疑我，不过，请你相信我，我是来帮你的。”许帅活生生站在她的面前。
“你……你……是人是鬼？”
“你知道我一直爱着你，我会证明的。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跟踪的线索很对，我是来告诉你，你找的这个人，华苍也在找他。你必须先找到他……否则会发生大乱子。”许帅盯着白素的脸认真的说道。
白素惊得一个字都讲不出来。许帅说完就隐入黑暗中。
这时白素才回过魂来，急忙追了上去，“华苍找他干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走过拐角，可是那边走廊空无一人。
【办公室】
一大早，白素就来开始查询线索。她查看了电梯里死亡五人的身份调查和相关人员的口供。
发现死者中有位jd公司的前台。同时她的同事称，她收取了一份快递员送来的文件后，立刻拿着文件上了电梯。应该是公司领导需要她送到楼下。当时快递员刚走。
白素又查了大楼保安那里的出入登记表，查到eps快递王华只有进入记录而没有外出记录，进入时间非常接近事发时间。
“这个王华会不会就是那个人？”
白素立即从eps快递那里调取了王华的资料，并查到了他的临时住处。
住处空无一人。看着空空的衣柜，白素隐约预感到自己晚到了一步。她给吴教授打了个电话，“我大概找到了那个人的住处，但人不在了，还有什么办法找到他？”
“他家里都有些什么？特别是带电的小东西，比如电子设备。”吴教授问道
“有打印机、电脑、电扇、电视、电灯、磁带收录机……”白素一边看一边说道
“磁带收录机？那种很古老的磁带？播放音乐的设备？”吴教授问道
“是的，盒式磁带，很老旧的那种”白素回答道
“我知道怎么找到他了，你把他家里所有磁带都带回来……”吴教授非常兴奋。
【实验室】
“我告诉过你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唯一的磁场指纹，但很微弱，无法捕捉。不过，如果这个人就是那个人，他的磁场是被加强的，身体会发出比普通人强很多的信号……”吴教授一边摆弄设备一边解释
“那这和磁带有什么关系？”
“磁带的原理非常简单。一旦暴露在磁场中就会被磁化，那个人的电磁场强度加上他与磁场的近距离，足以磁化磁带，所以我怀疑磁带中录有了他的磁场指纹。试一试就知道了。”
吴教授在软件中设置滤掉音乐，果然得到了新的磁场纹路，“这就是他。”
“接下来，该怎么做？”
“鸽子。你多弄些鸽子来。”
“你认为用鸽子可以找到他？”
“有可能。”
白素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精神打电话找来了一笼信鸽。
吴教授在吴迪的协助下做了两个特斯拉线圈，并在中间架设了一个透明通道的罐子。“这会形成一个人造电磁场，并且会和那个人的电磁指纹匹配。鸽子会在它们的喙中携带磁场指纹，我们现在将新的电磁指纹印刻上去。这样它们就会带我们找到那个人了。”
“我们放飞所有鸽子，它们就会飞向王华？”白素觉得不可思议。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吴教授兴奋的打开开关，随着电流嘶嘶啦啦作响，印刻过程似乎很顺利，鸽子们安然无恙并没有被烤熟。
“gps芯片准备好了？”吴教授问道。
“是的。我们把gps芯片注射到信鸽体内，这样就可以追踪到它们飞到哪里了。”吴迪回答道。
“不然呢？开着车拿着望远镜追吗？”吴教授撇撇嘴。
一切都准备好，白素和林福各带了一队警员拿着gps开车跟随着吴教授放飞的信鸽追踪而去。
信鸽们飞出了二十几公里后，在一个厂区上空盘旋。
【厂区】
“前面有人来了，博士。”一名守卫进到房间。
华苍博士正对着被绑在仪器上的王华做着记录。
“带着他从后面撤。会有人再联系你。”华苍博士对守卫说道。
“你呢？”
“他才是最重要的。”
华苍博士打算耽误点时间，他平静的走到前门，对着围上来的警员们说道，“你们干什么？有搜查令吗？这里是私人医疗仓库。”
白素一眼就认出了他，“华苍博士？王华他在哪？”
“不好意思，你说谁？”华苍博士内心惊涛骇浪，没想到一个警员竟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很快，他就被逮捕了。
逃到后门的护卫和王华也很快被围住，一起被带到了总部。
【实验室】
案子破了，抓到嫌疑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白素倒了杯咖啡，给吴教授倒了杯牛奶。吴教授接过牛奶说道，“你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不太好啊，最近没休息好？”
“很好，就是有点累。”
“我不知道是不是合适说，只是感觉你最近不太自然，心思很重的样子。”
“吴教授，我有个问题……算了，没什么，明天见”，白素说完就打算离开。
“你见到他了？见到许帅了？”吴教授问道
白素内心一惊，猛地回头望着吴教授，“我不觉得惊讶”，吴教授轻轻说道
“是我产生了幻觉？”
“不是幻觉。”吴教授迟疑了一下。
“吴教授……？这是怎么回事？”白素催促道
“我不确定。大脑的事谁说得清楚？你与许帅进行过梦境共享，那一次他部分意识被输入到你的脑子里。他的经历、想法甚至人格，你明白？”
“不是记忆，他就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话”
“对，像做梦一样。”
和吴教授聊完，白素心里更乱了。
她开车回家，这时看到路边有个人在步行，经过时她看了一眼，竟然是许帅。她停下车，追了上去。眼看着许帅拐进了一个地下室。她立即跟了上去，却发现门是锁的，没有犹豫，她一枪打坏了门锁，闯了进去。
只见地下室里，堆满了资料箱，墙上还有很多案件照片。
白素呼叫了支援，成奎随后赶到。经过盘点，这里面都是许帅个人做过的调查，都是与那个计划有关的案件资料。
成奎说道，“许帅不仅知道华苍博士，而且他了解的情况比我们还多，还有七个和王华一样具有特殊能力的实验对象，庆幸的是华苍博士还没来得及下手。我们已经找到了他们，正在给他们做全面检查。多亏了你找到这些资料。”
白素微微一笑。
“许帅究竟是生是死？他活在我的脑子里还是我自己的幻觉？为什么那么真实？他对我的感情是真心还是利用？……”
这些问题，白素知道想不明白，却无法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