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电磁人
王华是一名eps快递的快递员，大学毕业赶上就业环境不太好，就只能先在快递公司找份快递员工作干着。今天心情挺不错，因为有一份jd公司的文件要投送。这家公司的前台小姑娘很漂亮，不，很面善，每次他送文件过去，都会对他报以甜甜微笑。
他的手机相册里有几张这位前台小姑娘正在埋头工作时的照片，是他偷偷拍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心情也会变得好起来。
今天又可以看到她了，想到她就很开心。
“来了？”前台的她笑容灿烂。
“签收一下”，王华递过去文件袋。小姑娘熟练签收并撕下回执单递给他。
王华收好回执单，多看了几眼小姑娘。“还有什么事吗？”小姑娘抬头瞪着大眼睛问
“哦，没事，没事。”王华觉得自己有些狼狈，忙着摁电梯准备下楼去。
王华和几个人刚上了电梯，电梯门就要关闭的时候，听见一声喊，“麻烦等一下”，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正是那个小姑娘。王华忙摁住开门键，小姑娘一闪身，抱着一沓文件挤进电梯。
“谢谢”，小姑娘说道
“不用谢”，王华有些激动。
这时王华的手机收到短讯，他掏出手机刷开屏保，才发现相册没有关闭。小姑娘正好一瞟眼看到手机上是自己正在工作的侧影，她抢过王华手机连续滑动，一连十几张都是自己的照片。小姑娘臊得面红耳赤，冲着王华大吼，“你这偷窥狂……”
王华大脑一片空白，热血上头，只觉得天旋地转，“我……我……”。这时电梯灯嘶嘶啦啦忽明忽暗，接着一声轰响，电梯箱突然开始急速下落……
等王华清醒过来时，电梯箱已经“砸”在了地下车库负二层。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有感觉，动了动手脚并无大碍。再看身旁，同在电梯里的几个人包括小姑娘都已经“昏厥”。他捡起摔落的手机走出了电梯。脑子依然昏昏沉沉，但他意识到出大事了。
【停车场负二层】
成奎正在做案情介绍，“今天上午10点27分，一个强电力磁场袭击了这幢大楼，当时位于16楼的一部电梯直接落到了停车场负二层，电梯里的五个人全部死亡。”
“电梯缆绳断了？”
“电梯不是掉下去的，是自己降下去的，加速下降”。
“这不可能啊”，吴迪眉头皱成一团
成奎继续解释，“九个月前，一辆磁悬浮列车脱轨撞入人群，对外宣称是操作失误，实际上也是受到了未知强电磁场干扰引起。专家推断，可能是一种新式武器在测试。今天这起电梯事故也可能是类似的武器试验。”
“冲击电梯的控制电路，这需要很大脉冲的放电和极高精度。”吴教授说道
“所以，让大家过来现场勘测一下，我们需要知道什么方法、什么人、他们试图做什么。”成奎说道。
“电梯的制动闸不是应该自动阻止下降吗？”吴迪提问道
一旁电梯厂家派来的工程师连忙解释，“是啊，怪就怪在这里，它做了阻止，但不知道为什么电机引擎仍然继续运转，你们看，把闸片磨得都快熔掉了。这在技术上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哦，我们这些人每天都在经历不可能发生的事。”吴迪撇撇嘴。
“有监控吗？”白素问道
“电梯监控都故障了。”工程师回答道。“只有远处停车场监控拍到同时间有一个人经过。”
吴教授一个人钻进电梯箱里，在尸体上翻看。他提起一具尸体的手臂指着伤口说道，“穿越性烧伤，结膜下出血，这都是典型的……”
吴迪插嘴道，“电击外伤，他们是触电身亡。”
“电死的？”白素不解
“我可以告诉你，这电梯里的每个乘客在电梯撞击地面前就已经被电死了。”吴教授说道。
【实验室】
吴教授取出了一具尸体的心脏。这具尸体来自电梯里的某名乘客。
“以前我曾经弄过一个项目，训练信鸽追踪人类。”
“这有什么用？”吴迪问道
“对于间谍活动就很有用。我的理论是基于人类身体本身就是一种高度复杂的电气系统。心脏、大脑都由电脉冲驱动，每个人都有一个独特的电磁标记，如同指纹一样。我的项目就是做适当变更让鸽子可以追踪那个特殊的电磁标记，如同鸟儿们冬天知道往南飞。”
吴教授一边说一边把电池连在了刚取出血淋淋的心脏上，“但是人类电磁场太微弱了，需要外力增强，强到被鸽子感知到的程度。不过，副作用让这个项目搁浅。曾经有一个试验品，她打个嗝，灯就不亮了。”
“你是在说这些人可以影响电气设备，但不能主观控制？”吴迪说道
这时，被连上电池的心脏开始动了起来……“你刚让它起死回生了？”
“不，这个实验只是证明我的理论。”
“什么理论？”
“有些人认为他们可以放大一个人的电磁场，而事实上正是那个人身上的残余能量让这个心脏跳动，也正是这个人导致了电梯上乘客的死亡。”
“你认为电死那些人的不是武器，而是一个人？”
“这根本说不通。”吴迪插嘴道，“如果那人也在电梯箱里，如果撞击没有杀死他，那他也和其他人一样应该被电死了。”
“如果这人既是电源又是导体，当大电流通过的时候，将会形成一种电磁悬浮效应。磁悬浮列车就是这个原理。所以，他飘起来了。”吴教授反驳道。
“还是说不通，既然他可以控制电梯，没必要选择自己站在电梯里的时候。除非，他自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能力。这是一场事故，或许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白素补充道。
王华回到了家。
脑子依然嗡嗡的，回想今天发生的事，他感觉到自己毫发无伤和电梯事故似乎有些关联。
“要不要去警局自首呢？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一旦解释要不要交代偷拍前台的事呢？”几天前，他为了弄笔快钱还信用卡，参加了一次有偿的试药活动。然后，他的生活就发生了变化，总是出现怪事。家里的优盘资料没了，电脑显示屏出现频闪，只要情绪一激动，连家里的灯都会跟着闪。今天竟然出现电梯事故。
回想起来，他不确定自己和电梯事故真的没有一点关联？
越想他越紧张，拿出行李箱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拿上证件就打算先找个地方避一避。
刚拎包下楼，就遇上了两人，组织试药活动的人。“王华？不用害怕，我们可以帮你，只要继续再试药，你眼前的问题都会解决。”
“就是你的鬼药！啊！”王华脖颈感觉一痛，然后眼前就模糊不清，人摔倒在地。
【办公室】
白素还在电脑前加班，梳理案情，查看卷宗。
成奎突然走进办公室，递过来一杯咖啡，“我以为你几个小时前就离开了”白素接过咖啡
“我也以为你走了，还在研究案子？《人类神经畸变》这是干什么的？”成奎指着白素桌上的一本书说道
“我正试着让我的知识储备能跟上吴教授，他坚信电梯事故的起因可能是一个人造成的，而不是拿着某种武器的人，是一个具有强大电磁场甚至能够影响电气设备的人。”
“我猜吴教授有关于这种可能性的理论”
“他觉得这个人被某种外在手段改变了，化学疗法。”
成奎陷入沉思，他坐了下来，缓缓说道，“在调查和计划有关的案件中，我们和很多地下诊所打过交道。有些人会招募一些社会闲散人员去做有偿的创新药物测试。虽然他们说是减肥药或生发药，但实际上……”
“那他们究竟干什么了？”
“你是否听说过一个叫华苍的医学博士？”
“没有。”
“他被很多国家通缉，罪名是非法人体实验，非法克隆、器官移植等等，他用普通人做实验。我说这个是因为如果吴教授是对的，那么就意味着有个人拥有超能力，或某些人把他改造成那样。”
“我想看看华博士的档案”
“明天我会把资料给你。早点回家休息吧！”成奎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