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吴迪的秘密
白素一听“秃子”立即想到了那个几十年来一直存在的观察者，“你和他交谈了？他是谁？哪里可以找到他？”
“你们找不到他，而且找他也没有用，他只是一位观察者。”吴教授望着白素说道。
吴迪继续狂吼，“你不要骗人了，你根本就没和什么秃子说过话，都是你想象出来的。你在白素那些照片里看到的那人。所以别废话了，告诉我们你把弹头藏在哪里了？”
“你一定要这样展现你的愚蠢吗？你能不能不要像你母亲那么刻薄，总是质疑我的判断？我不是个孩子，也不是个傻子，更不是个疯子。”吴教授还是被激怒了。
吴迪沉默许久，微微一笑，“谢谢你的提醒。我就需要你的这番话。白素，对不起，我想你能体会我为什么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说完他拉开门就走了出去，重重的关上门。
吴教授已经后悔说那些话，“我是不是让他难过了？”
白素合上文件夹，默默走出审讯室。
成奎等在审讯室门口，见白素出来赶紧问情况，“吴教授藏起来了，神秘兮兮，声称要保证弹头安全，还说有人想找到这东西。”白素说道
“东西到底在哪里？”
“他不肯告诉我，还把吴迪气跑了。不过，他说和秃头，也就是观察者交谈过。”
“吴教授认识他？”
“听口气很多年前就认识了。”
第二天。
白素接到消息，实验室一片狼藉，有打斗的痕迹，吴迪也联络不上。调取实验室监控后，才发现吴迪被人绑架了。
白素再度来到审讯室提审吴教授。
听闻吴迪被绑架，吴教授顿时慌了神，“吴迪会带他们找到弹头的。”
“吴迪知道你把弹头藏在哪里？”
“不，我没有告诉他，我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吴教授痛苦的抱住头。
——
【地下室】
吴迪被绑在椅子上拼命挣扎。
“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他对杀手说道
“不，你会说的。虽然你不知道你父亲把弹头藏在哪里，但你父亲藏东西的地方你一定知道。”杀手拿出一针管试剂，卷起吴迪的衣袖给他注射了进去，“听说过这个吗？让人讲真话的好东西……”
吴迪的眼神渐渐迷离。
【墓地】
深夜，杀手拿着一把铁锹，让吴迪带路，来到墓地深处。
这是一片公共墓地，一座座墓碑屹立在那里。在杀手的电筒照射下，一块印着吴迪母亲名字的墓碑出现在眼前。
“挖吧”，杀手用枪指着吴迪，“小心点……”
没用多久时间，就挖出了一个油布包裹的袋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丢失的弹头。
一旁的吴迪则痛苦的闭上眼睛，瘫坐在地。
就在这时，听到响动的白素举着电筒赶到了，她大声喊道，“不许动，国搜局。”
杀手回头就是一枪，然后抱起弹头就朝路边停车位置跑。
白素立即追了上去，杀手由于抱着弹头实在跑不快，白素很快就看到杀手背影，速射三连发“呯呯呯”，杀手摇晃了一下应声倒地。
白素双手握枪缓缓走到近前，踢了一脚杀手，一动不动，看来是没救了。弹头滚落到不远处。
正当白素打算去看看弹头有没有损坏，只听见一阵阵嗡鸣……弹头剧烈抖动起来，随即钻入地下，只留下一团白烟和一个不大但很深的洞口。
没用多久，地面就开始发生震动，好像小型地震一样。白素迅速撤到更远的马路边，打电话寻求支援。
夜是那么黑，今晚月光照不到地方，就在一百米左右的一个小山包上，一个秃头男人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然后在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写完以后，拿出电话拨通以后用毫无感情的声调说了五个字，“按计划行动”。
话音刚落，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他身后，猛得将秃头男人推倒在地，他奋力爬起来一看，竟然是吴迪。
“你究竟是谁？那东西是什么？”吴迪怒吼着
秃头男子看着吴迪，同时说道，“你知道，对不对？为什么是现在？”
两人同时发声，同时摆头，吴迪恍如在看一面镜子中的自己，只是这个“自己”是个秃子。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只有小松鼠”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你为什么学我说话？”
吴迪闭上了嘴巴，秃头男人继续说，“你是不是认识我父亲？不久前还和他一起聊天？你是不是他的朋友？”
秃头男人似乎能够看透吴迪的内心，知道他想说的每一句话，想问的每一个问题。
这一场面让吴迪瞬间呆若木鸡。
就在这个时候，秃头男人掏出一把枪，叩响了扳机，吴迪中枪倒地，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素摇醒了吴迪。吴迪摸摸身上中枪位置，并没有留下枪伤。“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吴迪
“吴教授告诉我的，他说你也会出现在这里。谁打晕了你？”白素问道。
——
经过一番身体检查，除了有些脑震荡，吴迪的身体并无大碍。不过，医生要求他在医院多观察几个小时。
支援队伍检查现场后得出结论，弹头再次消失不见在洞里。
至于凶手，是两起杀人案的元凶，一名在逃通缉犯。
“这个人为什么要掺和到这个案子里？”白素听着成奎讲述情况
“的确还有很多疑团没有解开。”成奎说道，“好好休息，明天别迟到。”
白素又回到了吴迪的病房。
“你还准备离开吗？”
“今晚发生了很多事。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成奎是在故弄玄虚，毕竟每天都会发生些看上去很难解释的事，但这并不意味着有什么玄妙的事，只是些科学盲区。但我今天遇到的事，我知道你会觉得我疯了。打晕我的人是那个秃头男人，就是你照片里的那个人，他又出现了，不仅如此，他认识我。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他就像在我脑子里一样，话没说出口他就知道了。”吴迪滔滔不绝说道。
白素有些迟疑的说，“除了杀手，当时我没有看到任何人啊？”
“你了解我的，我不会轻信盲信。我只想说，要是我父亲是对的呢？如果之前发生的这些事，都仅仅只是个开始……”吴迪望着白素一脸郑重
“医生说你头部挨了重击，有脑震荡……”
“你觉得我是头被打晕了，所以产生臆想胡说八道？”
“不，我只是想说，之前强留你是我的错，吴教授的事是我的工作，不是你的责任，你有自己生活……”
“嘿，白素，你还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这里发生的事，每一件都可以被合理解释，但串起来以后，我都无法解释，有太多疑点。把真相弄清楚之前，我哪儿都不去。那个秃头他认识我，你懂吗？”
“好吧，正式欢迎你加入”白素点点头，她心里想着，“接下来希望这对父子经过这件事真能和谐共处。”
【酒店】
吴迪回来以后，打算认真找吴教授谈谈。
“今天发生了很多怪异的事。比如说我不用说话，被打了一管针剂就能回答我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把弹头埋在哪里？”
“我并不知道你把弹头竟然埋在妈妈的墓地里，对吗？”
“儿子，我知道，所以你知道。”
“不，我不知道，你又没告诉我。”
“我不需要告诉你……思想是可以渗透的，通过近距离接触得到的。”
虽然吴迪觉得他父亲就是在胡扯，但还是忍住没有发脾气听他继续说。
“你小时候发生的那场事故，你还记得吗？我当时开着车带着你，你妈在家，她焦虑等待我们回去。结果车开离了主路，路面结冰……”
“这和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
“等我醒过来，就看到你已经扭曲变形的身体，车栽到了沟里，沟里的冰面破了个窟窿，我们落水了……”
“然后你把我救了起来，这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我在冰冷水里冻麻了，我没有能力救你，还有我自己。我们都死了，吴迪，我和你都死了。然后有人抓住我和你，不断上浮，然后就得救了。一个秃顶的人，一个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救了我们。他就静静站在雪地里，不说话，但好像他知道我想说什么，就像在我脑子里一样。他让我感受到，或许有一天他会需要我帮忙，作为回报。现在时机到了，他来找过我，弹头的事，我知道需要保护它。他们是谁，谁要找弹头，我都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儿子你现在活着坐着我面前，这就够了。”
吴教授眼里含着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定又觉得我在说疯话。”
吴迪缓缓点头，“还好吧，就一般疯，我接受你的说法。”
吴教授一脸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