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秃头男
“这东西不是第一次出现，记录上查到二十年前类似物体就出现过，在一个境外基地，地面冒出一个金属弹头，高61厘米，直径30厘米。一开始以为是有飞机投放或卫星部件掉落，但并不是。它是实心金属，并且以两兆赫频率震动。根据记录核对，我们现在看到的东西和当年那东西一模一样。”成奎看吴教授含含糊糊便继续介绍。
“当时研究人员认为它似乎在传输信号，但没来得及能够解码。48小时后后它再次穿到地下，发生了爆炸，然后消失无踪。”
成奎把手上的资料交给白素，“当年所有资料都在这里”。
“我要把它运到实验室研究。”吴教授说
“不行，你只能在这里。”成奎摇头说，“这东西可能有巨大危险。”
老爷子一听就吹胡子瞪眼，“让我研究就必须在我的实验室。这里什么都没有。”成奎想了想只能点头答应。
——
【实验室】
“这东西精确度极高”，吴教授拿着激光尺对着弹头做着上下测量。
“这到底是什么？”吴迪问道，吴教授充耳不闻。
“要不，我换个问法，你一定不要告诉我这是什么。”吴迪说道。
“很多年前，我有一个地下鱼雷的项目。这种鱼雷理论上可以穿过地心打到任何地方。”
“这实在太荒谬了。”吴迪一脸不信。
“年轻人，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这东西是什么，目前我也没有太多把握。”
白素在一旁继续翻看成奎给的资料，看到其中一张现场照片的一角有一个秃头在远处，她突然觉得似曾相识。
她喊过来吴迪指给他看，“你对这个秃头有印象吗？”
“他是谁？”吴迪一脸不解。
吴教授听到“秃头”两个字，瞳孔突然一缩，随即恢复正常。
“虽然很多事我都不擅长，但有一件事我总能做到，那就是过目不忘，凭记忆找出事件之间的相同点。”白素一边说，一边调出衰老婴儿一案的档案，打开其中一张医院现场的照片。
“看这个人”，她指着照片右角的一个秃头说道，“看他是不是和二十年前这张照片上秃头是一个人？”
“不会吧？”吴迪左看右看方才确认，真的就是同一个人。
【总部】
白素拿着两张照片找到成奎。
“这个人，在二十年前现场出现过，又在衰老婴儿案子的医院出现了。一点都没变，他和我们当时就在现场。”
成奎看了看照片，云淡风轻的抬起头，看着白素，“怎么了？”白素对成奎这么淡定颇为惊讶
“跟我来吧”，成奎带着白素进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几个工作人员，见他们进来就先出去了。房间墙面工作板上，钉满了那个秃头人的近照和远照。每张照片均打上了标签，记录了拍照时间和地点。
“我们发现这个人用了一年时间。你才跟了三个案子就发现了他的存在。”成奎撇撇嘴
白素一张张照片看过去，这个秃头曾在不同年份出现在各种案件的现场，“他到底是谁？”
“不知道，所有数据库都比对查过了，没有他的任何记录。我们在三十多个现场照片中发现了他的存在。成奎说道。
“他在干嘛呢？”
“他只是在一旁看着，观察，也可能记录。出现的目的和原因无从知晓，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与任何一个案件有关联。所以，姑且称呼他为观察者吧”
这时，成奎接到了一个电话，“什么时候的事？……”
——
【仓库】
一辆车停在门口，身着皮衣的男子走了下来。他抽出腰后的枪，打开保险，然后掩在身后。
门口护卫刚注意到他，正打算盘问，他一枪就击倒了护卫。
虽然仓库里还有护卫留守，但由于弹头已经送走，人已经不多。杀手没费什么事，在击倒数名护卫后，顺利进入到了里面的房间。
一名留守的研究人员听见外面响动，急忙躲在柜子后面瑟瑟发抖。杀手用枪指着他问，“东西在哪里？”
实验室。
吴教授和吴迪正在为“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吵个不停。
吴迪的电话响了，“发生了一起袭击，仓库里的人员都死了，对方应该是冲着弹头来的，你们需要转移。”
“白素，是谁干的？”
“不知道，我马上回来”
放下电话，吴迪赶紧招呼吴教授收拾收拾，“不管这是什么鬼东西，你都不应该把它带过来。”
“你怎么这么说？有人冲这个来了？”
“你为什么这么问？”吴迪疑惑道
“你就说是不是？”
“是的。”
吴教授眉头紧皱，“我们得确保这东西安全，我们还需要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你去找一卷铝箔”
“什么？铝箔？有什么用？”
“混蛋，你的问题为什么总是那么多？你怎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我现在就要铝箔，屏蔽弹头发射的波段。这关系到你的性命我的性命，关系我们大家的死活，这个理由够不够？”吴教授怒吼起来。
吴迪一下惊呆了，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说，“我现在就去找铝箔。等我回来，我们再说……”说罢，他拿起外套就出门去了。
十五分钟后。
吴迪举着一卷铝箔跑进实验室，“铝箔拿到了……”
这里已经空无一人，吴教授不在，弹头也不见踪影。
【餐厅】
吴教授点了一份午餐，自顾自喝着饮料等候着。
一名秃头男子走到他对面坐下。
“我们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了。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老。”吴教授笑眯眯说道。
“没有头发，不显老。”秃头男子不苟言笑，一本正经回答道，好像他并没有刻意讲段子，“谢谢你把信标藏起来。我不能碰它。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用不了多久，你自然就知道答案。”
“好吧，我没问题了。”吴教授想了想，还是自顾自开始吃午餐。
【实验室】
弹头的失踪、吴教授的失踪让所有人乱成了一锅粥。
成奎和林福也都赶来了。“如果你不知道你父亲在哪里，你说还有谁知道？”成奎逼问道。
“嘿，我没有对你承诺任何东西，我也不清楚老头子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更不保证他随时听你指挥调遣，请注意你说话的口气”，吴迪气哼哼的回怼道。
成奎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狠狠瞪着他。
这时白素接到了电话，终于有警员发现了吴教授的下落。
【审讯室】
坐在审讯室里的吴教授看到白素和吴迪出现，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知道你带走了弹头吗？”白素问
“当然清楚，你想知道什么？”
“它在哪？”
“我不能告诉你。”吴教授继续展露他的笑容，“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有人正在找它，所以我必须把它藏起来。但我已经不记得我藏在哪里了。”
“我们需要你回忆，它很危险，随时可能爆炸。告诉我，它是什么？”白素耐着性子好言相劝
“如果我给你们解释它是什么，你们会觉得我是疯子。”
“别担心，我们一直认为你是疯子。”一旁的吴迪不客气的补刀讥讽。
“我确信，我需要保护弹头4个小时，不被那些人夺走。我和一个朋友已经讨论好了，他也认同我的看法。”吴教授似乎不理会吴迪。
“你的朋友？做梦认识的朋友？”吴迪继续嘲笑。
“不是。他人不错，尽管是个秃子。不过，相处久了就会习惯。”吴教授笑嘻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