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发现暗网
【审讯室】
“你好，我是国搜局督察林福，今天请你来是协助调查，目前你并没有被逮捕。”
“啊，明白。”马苏低着脑袋坐在椅子上。
“马苏，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林福拿出一张画说道，“这是你画的？”
“是的，这一张和其它那些，都是我画的。我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听起来很疯狂。实际上我都认为自己疯了。但是，真相是无论我在哪里，家里或者上班，毫无来由的，我会开始做梦，梦到一些奇怪的画面。醒了之后，这种感觉依然挥之不去，摆脱这种感觉，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尝试把我看见的画下来。这样可以缓解我的情绪。”
“这样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半年前，也许八九个月。”
【审讯室隔壁】
成奎说道，“很难确定他是不是在说谎。”
一旁吴迪说道，“他没有。我觉得自己是个厉害的牌手，也就是洞察对方意图的能力，知道他何时在虚张声势。他没有虚张声势。不管什么原因，他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哪怕别人看起来是天方夜谭。”
“既然你相信他说的是实话，又如何解释他提前预知呢？”
“不知道。我解释不了。”
吴教授插嘴道，“按照奥卡姆剃刀定律，抛开其它方面不谈，越简单的解释可能就是正确答案。这个人有预知未来事件的能力。理论上讲，这是有可能的。假设马苏无法控制自身能力，而与另一个人心灵相通，他与那些与这些事件有关的人（幕后操纵者）会有一种联系，让他能够提前预知特定事件的发生。”
“或许他正和你发生联系，成督察”，吴教授死死盯着成奎的眼睛。
成奎满不在乎的说道，“虽然我能够接纳很多神奇的事，但对于这种心灵相通恕我无法接受。”
“我也是，所以我需要证明”
“你想怎么做？”
“需要他活着吗？”吴教授露出诡异的笑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最好让他活着。”这时从欧姆集团赶回来的白素刚好进来。
“能和你单独说两句吗？”白素与成奎走到过道里。
“夏妮娜告诉我，这不是第一次使用公交车上出现的材料。”
“是的。虽然她的大部分话要挑着听，但就这件事上，她说的是对的。”
“为什么我不知道？连自己调查的案子，我都不能掌握全部信息吗？”
“白素，如果有必要对你有所隐瞒，一定是有必须隐瞒的原因。你我现在所从事的工作，有时候需要注意避免外部力量的干预。换句话说，有些信息，你不知道才是对你更好。”
“对不起，您这样说实在让我无法接受。我受过非常专业的训练，可你知道我之前所接手的这些案子，如果要我从事这项工作，我需要知道自己在应对什么，面对什么……”
“会的。等时机成熟，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在此之前，你还是需要和我沟通。”
——
【ct室】
“如果我的假设成立，他在接受另一个人的思想，这样脑部会显示出一些明显不同。”吴教授隔着玻璃看着ct机前刚刚躺好的马苏说道。
“你能看出是谁的思想？”吴迪问道。
“你在搞笑吗？不过也许可以知道这些思想的意思。”吴教授哼了一声。
ct缓缓开启，马苏被送进了机器。
马苏躺在机器里，突然感觉血液好像凝固了。随着机器轰鸣声，脸上的血管开始凸起，“他的生命体征不稳定”，医生看着仪器提醒道。
“啊！啊！”马苏痛得叫了起来。
“快停下来，马上停下。”吴迪赶紧冲了进去。
机器停下来以后，马苏脸上的血管开始恢复，“你的血里有金属，一种磁性复合体。这台机器就是一块大磁铁，如果没关掉机器，你小命就没了……”吴迪把马苏扶了起来。
马教授在旁边补刀，“脑袋炸掉的话，场面就不好看了。”
吴迪问：“他血液里为什么会有金属呢？”
吴教授撇撇嘴。
【实验室】
“把我以前的资料搬出来查查看，从二十年前开始查，不，二十五年前开始……”吴教授吩咐道
“啊，不用了，就是这个。”吴教授挥舞着手上的一份报告，“我和马科斯研究过这个课题，我们假设过有些波在我们已知测量范围的波谱外存在，还假设过这些波可以用来传递信息。虽然只是理论，但这意味着可以利用这些波来传递最隐秘的消息……”
吴迪补充道，“如果其他人不知道这件事存在的话，他们就无法窃听。”
“没错，也可以把这种传输叫做暗网。我曾尝试发明一种方法在人与人之间传播，一种基于稀有金属铱的化合物放到测试者的大脑里……”
“你在开玩笑吧？”吴迪指着报告中的一页说道，“马苏曾是你的一个测试者”。
“啊，这样就能解释了，为什么马苏血液里有金属，对吧？”吴教授一脸兴奋。
“解释？有没有搞错？他今天差点脑袋爆炸，就是因为你在二十年前往他大脑里注射了一些东西，然后你把他忘记了。”吴迪怒不可遏。
“不不不，当年我注射的剂量并不够，随着时间过去，那些化合物肯定在他血液里自我繁殖了……”
“他只是个一无所知的志愿者，你有想过，你对他做的事会有什么影响吗？”
“如果我对他说明白，这就不是一个高度机密的实验了。”
“什么情况？”，白素这时走了进来，正好看到吴家父子如同两只斗鸡面红耳赤的争吵。
“没什么，只是我这疯狂的老爹想把马苏变成一个人肉无线对讲机而已。”吴迪愤怒吼道，“别说你不想改变测试者……”
“你刚好说到点子上了，只有让他变成一个波谱接收器。看起来有些人延续了当年我的研究，拥有了暗网这样完美的传输信息网络，并且已经运用。之前马苏能够预知到一些事件发生看到画面，就好比语音传输中串音……”
白素说，“你的意思是说马苏窃听到了别人的电话？”
“是的，也不是，他不是听而是看，马苏大脑接收到信息努力要把这些感官信息输出，但他目前只具备输出画面的能力。”吴教授解释道。
“这是不是说我们可以根据信息内容找出是谁在操纵这一切？”
“有这个可能。如果按照这个频段制作设备的话，不过，这需要几个月时间。但是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把马苏视觉输出变更为听觉输出，那么马上就可以做到。”
“你想改变他的大脑构造？”
“只要他同意，我没意见。一个小手术而已……”吴教授撇撇嘴，“我只要复制出当年发明的电磁神经刺激头罩，再稍微调整下参数就可以实现了。”吴教授一脸爷就是这么雕的傲娇表情。
第二天。
马苏被送到实验室。
“帮他扣上皮带，我们要开始了。”吴教授说道
“一定要把我扣起来？”被绑在椅子上的马苏有些慌，“我是不是看起来有点傻？”
“放松一点”
“你们真的认为这样可以帮你们抓住杀死公交车上的人的凶手吗？”
“你是目前唯一线索。不要有压力。”白素在旁安慰道。
“在整个过程中你需要保持清醒，我给你打一针镇定剂来缓和你的焦虑。”吴教授边说边往点滴里加了一管药。
“吴教授，你看起来很面熟。”马苏盯着吴教授说，“在精神病院，我常听别人这样说。”吴教授脸上笑嘻嘻，马苏心里一阵mmp。
吴教授拿出了他的电磁神经刺激头罩给马苏带上，然后……握着一把手钻，“现在可以做颅骨穿透了”，满脸兴奋，像个六十岁的孩子，“打过麻药，不疼。”
马苏立刻白眼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