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焦虑的程序员
【医院】
心理医生安宁又开始了新的一天工作。今天预约的病人是她最近才接治的一位中年人。他叫马苏，在一家科技公司做程序员，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精神焦虑导致梦里经常会出现一些离奇惊悚的幻景让他的睡眠质量很差。
“医生，再给我开一些安眠药吧”
“你现在还是整夜睡不着？”
“医生，您相信上天会和我们交流吗？通过梦境给一些启示？医生，您不知道我做的那些梦太真实了，就好像真的发生，我就站在旁边。以前做梦早上起来都会忘记，现在做梦那些场面等到梦醒之后我也忘不掉。”
“你还是压力太大，是不是最近工作上有什么事让你焦虑？”
“医生，您不明白。比如说，昨晚我梦到一辆公交车，车上有很多人，有一个男人打开包先掏出一个防毒面具戴上，再掏出一个罐子扔在车厢地板上，然后那个罐子开始冒烟。车里的人都在躲避，大声喊叫求救……医生，帮帮我，我再也不想做这种梦了。”
安宁好言相劝，开了些帮助精神放松的药让他再试一试。
等马苏走后，安宁想到露台透透气，经过候诊大厅时抬头正巧看到了悬挂在大厅墙上电视播报的新闻……她惊慌的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隧道】
刚刚赶到现场的白素和吴家父子一边走一边听成奎讲述案情，“事故是发生在早高峰8点50分，首先看到现场的人担心是一起恐怖袭击，类似沙林毒气，所以打电话通知了防控中心。目前得到确认这不是一起生化攻击。”
“听起来好像是好消息。”吴迪说道。
下一秒当他们来到公交车近前，三人都被眼前一幕惊呆了下巴。
公交车里的众人好像被封在琥珀里的一只只蚊子，表情生动但显然已经失去生命，被琥珀色的固体整块包裹在内。
白素有些不解，“如果要制造一场袭击，为什么不搞简单一点，炸药之类的？”
“影响力。也许制造这起事件的人希望通过离奇的场面让人们注意到并扩大传播。”吴迪说道。
“我猜这种物质是以气体形式释放之后变成了固态，需要在实验室研究下，我可以带些样本回去吗？”吴教授对着成奎说道。
一个小时后，公交车里的固体被切割开，将里面一具具尸体掏了出来，摆放在地上。警员们有的在照相取证，有的在核查死者身份，有的核对每个人的随身物品。
白素走到一具举着手机似乎在拍摄的尸体前，问“试一试能不能读取手机里的视频？”
过了一会儿，视频就被读取出来，果然是在拍摄公交车上的画面。“把视频里的每个人都标注下来，与死者一一确认。幸运的话，或许能找到凶手。”白素说道，“停，倒回去点，对，这个女人手里的背包。我刚见过这个女人的尸体，她的背包不在手里。”
“你们看看其他人的物品，有人看见一个蓝白色的背包吗？”一旁协助的林福督察招呼其他人一起查，“难道有人拿了这个背包，在袭击发生后离开了公交车？”
“查一下她是谁？”白素问身旁的一位警员。
“李曼红，公司职员，真实身份是驻外的谍报人员，短期回国。”负责查询的警员回复道。
【总部】
“死在公交车上丢失背包的女人是一名驻外的谍报人员，根据档案库记录，我已经联络她的上级赵云龙上午到总部来认尸。”白素向成奎汇报道。
过了两个小时，赵云龙来到总部。
“很抱歉电话里不能说太多。我需要向上级汇报获得许可后才能透露李曼红的有关信息。”赵云龙是个身材瘦高的中年人，谈吐得体谦逊，“她是名很出色的同事，一直从事渗透敌对国家组织的工作，近期回国是汇报前段时间的工作。我们安排了会面，但她没有出现。”
成奎说道，“看起来袭击公交车的人是意图得到她的某件物品，你知道她会带着什么吗？”
“希望能帮上忙，但我并不清楚。”
“没事，你已经帮忙了。”
“我想去核对一下死者身份，应该没问题吧？”
成奎点点头，让白素带着赵云龙去停尸房指认。
【停尸房】
李曼红的尸体静静躺在停尸台上。
“你告诉她家人消息了吗？”白素问道
“她有个哥哥……嗯，等我情绪平稳后会打电话给他。”赵云龙看着尸体喉头有些哽咽。
“我明白，我知道失去亲密战友的滋味。”白素若有所思。
“能让我单独待一会儿吗？”
“当然。”
白素知趣的退到了门外。
透过门缝看到，赵云龙肩头微微颤抖，慢慢握住了李曼红的左手，从背影看他似乎在轻轻啜泣。白素默默把门掩上，靠着墙，又想起了那个他。
——
【实验室】
白素刚进门，吴迪就兴冲冲举着一个烧杯跑了过来，“看这些晶体，就是在公交车上被释放的气体，遇到空气中的氮就变成了固体，迅速的凝固使乘客们窒息。”
“那谁知道他们是怎么造出这些物质的？”
“只有五个可能性，但前四个都不需要考虑。”
“又是纳姆集团？”
吴教授说道，“总共有三个化学公司提供制造这种气体的原料化合物，它们全都是纳姆集团的子公司。”
这时，白素的电话响起，是林福打来的，“我这有些新线索，你会有兴趣，马上过来一下。”
【民居】
“我们接到了一通医生打来的举报电话，说住在这里的一个家伙，在公交车事故发生前就做梦梦到了这起事件。她觉得很可疑就报警了。”林福边上楼梯边介绍道。
“我们现在了解这个人多少？”白素问道
“马苏，男，39岁，程序员，没有犯罪记录。”
“看上去他不像是个职业罪犯啊？”
“我也不认为他是，但……看到了一些东西，让我的看法有些改变，所以喊你过来。”
“什么？”
林福走进一个房间，指着墙上被贴满的画。“你现在看到的这些，都是过去几个月我们看到过的关于那些凶杀、事故、灾难的绘画。”
“这些画都标注了日期，我们已经核对过了对应事件，统统在事件发生前。”
白素皱起了眉头，这条线索有些诡异了。
【欧姆集团】
“造成公交车上的事故所用的11种化合物已经查明，其中三种由欧姆集团子公司独家生产，请您给个解释？”白素拿出一份资料交给对面的夏妮娜。
“功课做得不错。我们的企业很大，每一家子公司都有被盗的可能性。”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过科技发展已经到达了超出我们控制的状态。至今为止，我所接触的所有科技技术都是被欧姆集团严格控制，我所调查的每个案子都与贵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免我要怀疑……”
“我看你是本末倒置了。”夏妮娜轻轻敲打着桌面说道，“用同样的逻辑，我也能对你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所调查的案子至少有三件都与你相关，我是不是可以猜测你自身也……有些责任呢？我真心希望能够帮你找到那些袭击的凶手。”
“哪些袭击？”
“哦，你不知道？很显然成奎没有告诉你公交车上的技术曾被使用过，只是那一次人员伤亡较少。我们已经同你们分享了所有信息，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