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找回上官浅
上官浅盘腿坐下,试图运功。心底一股抽痛传来,没法凝聚内力。
上官浅看着一旁同样一脸愁容的寒鸦柒“你怎么样?是不是无法运功”
“不知道这是什么毒竟然如此霸道。”寒鸦柒强行运功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奇怪之处也在这儿,普通人中了毒之后,血肯定会变成黑色,而寒鸦柒的血却依旧是鲜红色,只是这血散发着一股味道,一种香味。
上官浅疑惑,伸出手沾了一点寒鸦柒嘴角的血,凑近鼻尖闻了闻。
上官浅“怎么会有冬寒草的味道”
寒鸦柒捂着胸口,脸色苍白“我感觉这毒……”还未说完就晕了过去。
上官浅连忙起身 ,探查寒鸦柒的脉搏。脉搏跳动混乱,真气在体内乱窜。上官浅拿出随身的药品,塞了一颗到了寒鸦肆嘴中。
破庙中夜晚的风一阵阵袭来,上官浅没一会儿也晕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就看到了依旧躺在一旁地上的寒鸦柒。
上官浅的手搭上他的颈部探查寒鸦柒身体状况。幸而经过一夜,寒鸦柒体内流动乱窜的真气已经消失,虽内力没有恢复,但身体已经没有大恙了。至于为何还没醒来,多半和他强行运功有关。
上官浅盘腿而坐再次试图运功,发现内力依旧没有恢复,不过身体到不像昨夜那样疲惫无力了。
上官浅脱下自己身上的水绿色外衫为寒鸦柒盖上,走了出去。准备去周围树林捉只野鸡。
疲惫赶路的宫尚角已经一夜未睡,还未到孤山派脚下,就命令金复换了道。
此时宫尚角凛冽眼神犀利的双眼已经布满血丝,俊俏眉眼间满是疲容。他一路上马不停蹄,越走他越觉得不对劲。以他和金复的马程,不可能一路上都没见过上官浅的身影。而且以他对上一世上官浅的了解,她现在多半不会去孤山派。上官浅现在想得肯定还是报仇,想到这儿,宫尚角,马上想到了点竹的身份。他立马和金复往清州赶去。
宫尚角不会忘记上一世在上官浅死后,他破釜沉舟,孤身一人闯入无锋与点竹的一战。最后虽然没有以他一己之力灭了无锋,但还是为上官浅和那个孩子报了仇。
宫尚角在驿站换了马匹,即刻往清州赶。他太清楚点竹这人的武功有多邪门了 ,况且她身边还有众多无锋之人。以上官浅如今的能力,无疑是以卵击石。他必须赶在上官浅动手之前阻止她。
等宫尚角与金复来到破庙旁,破庙周围一片寂静。
金复“公子,我们休息一下,再继续赶路吧,跑了一夜了,马也疲了。”
宫尚角看了眼不远处的破庙,翻身下马。一夜的赶路让宫尚角疲惫不堪。
宫尚角与金复踏进破庙,只见一人躺在破庙地的草席上,身上盖着一件明显的水绿色女子衣衫。宫尚角瞬间浑身气势寒冷,他走到地上昏迷的人眼前。在宫尚角蹲下,拿起那件衣衫的那一刻,寒鸦柒醒来,快速伸手抓住了宫尚角想拿衣服的手。瞬间金复警惕把刀起来,还不待金复出手。宫尚角一掌打向寒鸦柒,一手抢过那件水绿色衣衫。
寒鸦柒瞬间一口血喷了出来。金复上去,拿刀抵在了寒鸦柒肩上。
寒鸦柒认出了宫尚角,脸上顿时错愕,他环顾四周没见到上官浅。微微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是一阵心底难受,他既希望上官浅还在又担心上官浅被宫尚角带走。如今这样是上官浅弃他而去了吗?
寒鸦柒装作不认识宫尚角,“你们是什么人”如今的寒鸦柒,身无半分内力,不敢与宫尚角硬碰硬。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宫尚角拿到衣衫的瞬间更加肯定了,这衣服就是上官浅的,这是他为上官浅准备的水云锦绣绸缎衣服,世间独此一件,宫尚角想把寒鸦柒千刀万剐。他与上官浅是什么关系,上官浅的衣服为什么会盖在他身上宫尚角压抑心中的怒火。
“这件衣服的主人呢?”宫尚角不想与寒鸦柒多言,他只想知道上官浅去哪儿了?
“衣服,这衣服是我捡到的,我不知道它的主人去哪儿了?”
宫尚角听见寒鸦柒的话,握着衣衫的手收的更紧了。
宫尚角双眼含刀,扫向寒鸦柒“你会不知道吗?呵,你猜她会不会来找你。”宫尚角半分不信寒鸦柒的话。
刚开始宫尚角还未认出他来,可看到他那头短发,他想起来了。无锋中短发之人不多,四魍之中有一人,寒鸦之中有一人。寒鸦柒上一世死在后山的那人。宫尚角记得他,他好像就是云为衫嘴中上官浅的上司。是金繁说的,在月宫外与上官浅一起与他抢夺出云重莲,最后被月长老杀死之人。
只不过现在宫尚角想不明白,他们两人究竟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还是其他,即使有上一世的记忆,但他却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上官浅,不知道她的喜怒哀乐。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上官浅给愿意给他看到的。尤其是这一世,上官浅的改变,引来了宫子羽的维护,还有后山那个花城仁的爱慕,他更加不确定了。上官浅爱过自己吗?
这次离开,上官浅是被寒鸦柒胁迫带着离开的,还是他们计划同谋的呢?又或者是上官浅主谋…
在宫尚角闭眼休息时,门外传来一个脚步声。宫尚角瞬间睁开了他藐视一切的双眼,眼里透露出一抹光,听着脚步声,他就知道——上官浅来了。
上官浅带着几个野果和一只野鸡回到破庙时,她就发现了有人来过的痕迹。上官浅担心是昨晚那群人,想到还在昏迷的寒鸦柒,上官浅立马疾步走进了破庙。
进入破庙,上官浅见到了她以为再也不用见到的人。
“你们放开他。”看着被金复用刀架在脖子上的寒鸦柒,上官浅看向一旁站浑身散发着冰冷阴沉气息的宫尚角。
“你就这么在乎他”宫尚角嘶哑着喉咙,双眼中疲惫之态尽显。尽管宫尚角风尘仆仆,发冠微乱,但身上的气势依旧逼人,眼神看着坐着的寒鸦柒依旧是一副鄙夷不屑之态。
上官浅不说话,宫尚角走近了她。上官浅害怕的退了一步,宫尚角被这个动作刺激的眼神手一怔。伸手禁锢住上官浅的肩,把那件衣衫披在上官浅身上。如今上官浅没有内力,她根本不敢反抗宫尚角。
宫尚角动作温柔的替上官浅披上衣衫,把她脸上的发丝拨到了耳后,声音轻柔眼里却没有半分温度。“衣服以后不要随便给一个男人。”
上官浅被宫尚角的一系列动作震惊,宫尚角对她,透露着一丝古怪和占有。
上官浅“宫二先生请你放过我们。”
宫尚角整个人像坠入冰河里,浑身寒冷,“放过你们你是我的新娘,你为何要求我放过你们。你和我回去,明日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了。”
寒鸦肆听见上官浅要大婚,顿时无法冷静“上官浅!”金复的刀划破寒鸦柒的脖子,一丝血渗了出来,“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寒鸦柒没有底气,在和上官浅的关系里,他从一开始就处于被动地位,他却还是怀着一丝希望。
上官浅看着同时看着她的三双眼睛,一时话不知道怎么开口。
上官浅:“宫尚角,我想报仇你会帮我吗?”上官浅又一次问了宫尚角这个问题,上一世这一世这个问题她问过很多次了。
“你不要鲁莽,杀点竹不是你想的那样容易。”宫尚角太清楚点竹身边有多少危险了,上官浅贸然去,只能是有去无回。
上官浅苦笑,虽然被宫尚角拒绝过很多次但再一次听见,还是会难受。上官浅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宫二先生,我这样的人不适合做你的新娘,请宫二先生放过我们。是生是死,我都绝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上官浅看着宫尚角眼底布满寒冰,浑身的冷意让在场之人都忍不住发冷。
“放过你为什么你总想逃离我”宫尚角钳制住上官浅的手,双眼死死盯着上官浅,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宫二先生你有你的宫门要守护,我有我必须要去的地方,背负血海深仇。”上官浅疑惑宫尚角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占有欲作祟吗?把自己当做他的所有物了吗?看来这一世自己还是很成功,好歹在宫尚角那里有了一丝半点的位置了。
宫尚角收起面上的愤怒,侧目瞥了一眼寒鸦肆“你和他是一个世界的人吗?你说我杀了这个人怎么样,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想走了。”
“你疯了”
宫尚角也觉得自己疯了,居然用寒鸦肆来威胁上官浅。他以前最不屑的手段,他如今居然为了留下她用了起来。
“一个想拐走我未婚妻的男人,我为何杀不得!”宫尚角又成了那个运筹帷幄,藐视一切的宫二先生。
上官浅讽刺的笑了,做出宫尚角喜欢的娇弱,大家闺秀样“宫二先生∽我和你回去,你可以放过他吗?他是无辜的,只是被我央求着陪我”
宫尚角眼神未有半分变化。
“上官浅,你要跟着他回去吗?”寒鸦肆内心一片悲凉,他护不住上官浅,如今还因为自己让她不得不妥协。
上官浅“宫二先生,我可以和他说两句话吗?我保证我会和你回去。只求你放过他。”
宫尚角看着上官浅满眼都是寒鸦柒,丝毫没有在乎过自己会不会伤心。宫尚角感觉自己的心酸酸的,这是一种让他比痛更难以接受的感觉。
宫尚角不想再看见上官浅和寒鸦柒的浓情蜜意,转身走到了外面。
上官浅走进寒鸦柒,金复收回了刀同样到了外面。
“你还好吧!”上官浅抬手摸上寒鸦柒脖颈出血的地方,却被寒鸦肆紧紧抓住上官浅的手不放。
“你要和宫尚角回去”寒鸦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上官浅的脸,希望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否定,即使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你好好养好伤,那毒你要小心”上官浅趁机把袖子中之前在张军那儿拿到的药瓶还有宫远徵配的毒,都给了寒鸦柒,以及她记下来的炸药配方。“我不信任何人,唯独信你,如你一般。”
上官浅转身朝外走去,身上披着的衣衫落地。
上官浅看着站在门口,挺拔孤独又高傲的宫尚角,向他走去。
“走吧宫二先生。”宫尚角没有说任何话,取下自己身上的绒毛大貂披风披在了上官浅身上。牵着上官浅微凉的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