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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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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间道路上,金复骑着马紧紧跟在只休息了两个时辰就迫不及待再次出发的宫尚角身后。

    “驾”马蹄声在山间回荡。

    宫尚角不知道上官浅会去哪里,他下意识的带着金复去往了上一世孤山派山下的那处小屋。

    而此刻与宫尚角南辕北辙的二人已经离清州越来越近了。

    上官浅与寒鸦柒到了一个叫三山村的小村子时就决定停下来休整几日。此时已经离宫门已远,最多一日的马程就能到了清州。寒鸦肆建议二人做好万全准备在去清州。

    上官浅牵着马与寒鸦柒走进村里。村里众人皆向二人投来打量的眼神。

    “小娘子,你们是要去哪儿?”一个六十来岁的老翁,见上官浅准备与人搭话,主动上前叫住两人。

    上官浅微微一笑,故作为难的说“老丈,我和我的情郎私奔到了此地,想在此地找个住的地方。”上官浅娇羞的看着寒鸦柒。

    老翁两眼放光“你们是私奔来的”

    寒鸦柒看见老翁突然振奋,马上上去挡在上官浅与他之间。

    寒鸦柒一脸凶狠,面露不善“你们村可有空房,租给我们住上一段时日,我们不久自会离开。”老翁贼眉鼠眼的模样人寒鸦肆不喜。

    老翁被寒鸦柒凶狠的目光吓得一怔。立马说道:“我们村人不多,空的房子也有,只是…”

    “只是什么…”上官浅从寒鸦柒身后露出了一个脑袋。“老丈您尽管说,我们二人也不是胆小怕事之辈。”

    “既然小娘子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我们村闹鬼,外地人轻易都不敢来。若是你们不怕,村尾那间空房是我家的。你们可以去那儿住。”老翁故作玄虚,朝二人挤眉弄眼。

    上官浅:“劳烦老丈带路吧,我们二人不怕鬼。”

    寒鸦柒不屑“哪有什么鬼,都是人装神弄鬼罢了。”

    上官浅二人牵着马跟在老翁身后,村里的人女人一个个见到陌生人,都面露惊讶还有然后目光躲闪,一些胆大男子的人则是不畏惧寒鸦柒冷厉的眼神对着上官浅露出一副垂涎,和恶心的目光。寒鸦柒心生恶心,空着的左手牵过上官浅的手。

    上官浅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寒鸦柒:“没事。”手却不曾放开。

    村子不大,走过到村尾一棵树旁,一间不大的青瓦房伫立在路旁。

    老翁停了下来,推开年久失修有些破旧的木门。

    老翁“二位就是这里。许久没人住了,需要我叫人来打扫一下吗?”

    上官浅走了进去,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中间一个水池,水池因没人管理已经杂草丛生,水干涸。看了眼屋顶还算完整的三间屋子,上官浅满意的点了点头。比起住在荒郊野外,这里算不错了。而且他们也不会待多长时间。

    上官浅对着身后一直跟着自己,小动作不断的老翁道“老丈,这儿很好。不用找人来打扫,我们自己动手。”说着,上官浅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这是我们这个月的租金,还劳烦老丈派人给我们送些菜和粮食来。”

    老翁看着上官浅手里的银子,本就褶皱的脸笑的看不见了眼,如树皮皱纹层层。“好的好的,我回去就让人给你们送来。”

    这时去拴马的寒鸦柒进了屋,老翁感觉到他那不善的眼神,立马小心的收好银子,准备离开。

    老翁出门前回头,眼神阴沉“二位,我们村闹鬼,夜里就不要外出了。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开门。”

    寒鸦柒刚想说话,被上官浅搭在手臂上的手打断了。

    上官浅“多谢老丈,我们定会晚上把门锁好,不会出去的。”

    等人出去,上官浅与寒鸦柒收拾起自己晚上要住的地方 。

    寒鸦柒:“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很奇怪。”

    上官浅停下手里的活,看着他:“哪里怪你是说这些奇怪的村民还是那个奇怪的老头”

    寒鸦柒:“你也发现了!这个村子肯定有问题。我去拴马时看见有几个男子悄悄躲在这屋外。”

    上官浅瞥了一眼,一脸严肃的寒鸦柒,笑了一声:“怎么堂堂寒鸦大人害怕这些山野村夫不成这些人的下作心思怕是还不够寒鸦大人一看的。”

    见上官浅讥讽自己,寒鸦柒也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这些人遇上他们俩,凶多吉少的绝对是他们。

    晚间,上官浅利用送来的瓜果蔬菜简单的做了一桌饭菜。

    寒鸦柒看着眼前几个菜,夹起一块放在嘴中。

    上官浅看着寒鸦柒郑重严肃的神情,以为是自己菜没做好。

    上官浅“怎么了”

    寒鸦柒放下筷“这是你第一次做饭给我吃。”

    上官浅一愣,她做过很多次饭,可惜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给宫尚角做的。或是为了取的宫尚角信任,或是想打动宫尚角。可惜都没能成功。

    上官浅夹起一个菜,放到了寒鸦柒碗中“以后有机会我常给你做。”

    寒鸦柒拿筷的手顿了一刻,上官浅说以后常给他做,他心动了。

    寒鸦柒低哑着开口“好。”

    饭后二人商议起了刺杀点竹之事。

    寒鸦柒舒适的瘫坐在坐榻上,“你有什么计划,我们二人硬拼肯定不是点竹的对手,况且她身边可能还有两个魉在。”

    上官浅喝着茶“自然我们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说说你怎么计划的”

    上官浅继续“我在宫门时进了商宫曾见到过宫紫商做的炸药。威力很大,离得近了威力足以杀死一个人,点竹即使武功再高强身边人再多,只要我们丢出炸药炸伤他们完全不是问题。而且如果我们提前在屋子里藏好炸药,再引点竹进去,那么我们轻松便能杀了点竹。”

    寒鸦柒“说的容易,你把炸药带出来了”

    看着寒鸦柒不相信的眼神,

    上官浅:“我只带了一个出来,但我已经记住了宫紫商的配方,你明日去把材料找来,我就可以做出来。”

    “行吧”寒鸦柒起身喝了杯茶“你就这一个底牌”

    上官浅微微一笑“当然不是,我还带了宫远徵新研制的毒药。我可以提前下在点竹的饮食里面。”

    寒鸦柒“清风派不是那么好进去的,接近点竹毕竟危险重重,稍不注意就会被发现,这个毒还是不要去冒险下了。”

    上官浅思索了一番下毒的可能性。魉如今不知行踪,点竹身边不可能没有无锋的高手在,她去下毒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

    “看来只能硬拼了。”上官浅无奈。

    寒鸦柒一脸不可置信“你和我,能是点竹的对手”

    “那只能用第一个办法了。我去找点竹,说出我恢复记忆之事,然后把她引到这儿来,我们提前布置好炸药,把她炸死。”

    寒鸦柒站起了身“你疯了吧。你就那么相信炸药能炸死点竹”

    上官浅“一切等明日我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半夜寅时,窗传来一阵阵嘶吼声。上官浅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出去。

    “你也听见了”刚踏出卧房的门,上官浅就看见同样起来的寒鸦柒。

    上官浅示意寒鸦肆“一起出去看看”

    寒鸦柒点头,两人小心的开了门,看了眼荒无一人的村子。月光下,一声声传来的嘶吼笼罩在整个村子的上空。

    上官浅跟着寒鸦柒一路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找去 。

    走进村后的山中,嘶吼声越来越大。上官浅小心的隐藏着自己。

    渐渐走近了一个山洞,声音从洞内传来。

    寒鸦柒“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上官浅拉住准备上去的人“我和你一起。”

    进入山洞,只见洞中放着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一个双眼只有眼白,双手青筋爆出,脸上布满红色血丝,正在疯狂嘶吼着人。

    白日见过的老翁正和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交谈。

    上官浅与寒鸦柒屏住呼吸,小心的隐藏在墙洞间。

    面具男人:“再过半个月,这批药人就炼制成功了。到时把这些人放到江湖上,还愁那些人不求着来找我要解药吗”

    老翁点头连连称赞:“还是大军你聪慧,这事要是成,江湖上那些自诩正义清高的名门正派,不都得求咱们吗?”

    面具男人:“今天村子来的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老翁“说是私奔的,那个男人一头短发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还受过严罚的。那个女人倒是很漂亮,娇柔可人,端庄大气,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就他们二人那样,应该没有说谎,多半就是私奔,毕竟没有好人家会把女儿嫁给一个受过刑的人。”

    老翁说着,抬头看向面具男人“我们还是把那个女人卖去红苑阁吗?”

    面具男子:“你都说了那个女人长的一副好颜色,卖去肯定是一个好价钱。毕竟养着药人要花不少药材钱!那个男人就留下来这药人宝贝加加餐吧。”

    上官浅一惊,没想到这些人如此歹毒。

    上官浅与寒鸦柒对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两人慢慢转身准备退出山洞,这时笼子里的药人突然暴躁,张着满身涎水的嘴,疯狂冲着洞口嘶吼。

    黑衣面具男人察觉不对劲,立马大声呵斥“是谁出来”抬起被黑衣金丝缠绕的右手一挥,一群庄河拿着刀,锄头向洞口而去。

    上官浅见洞外同样进来的人,狭窄的山洞道里退无可退。上官浅与寒鸦肆只能应战。这些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有蛮力多数人没有武功,完全不是寒鸦柒两人的对手。

    黑衣面具男人见众人不敌,立马上前冲着被众人拖住的上官浅两人,一挥手。上官浅下意识用手捂着嘴,可瞬间上官浅就感觉浑身内力消失,提不上力。寒鸦柒与她症状相同,两人靠在洞壁上。被眼前拿着刀的人团团围住。

    贼眉鼠眼的老翁上前看着无力反抗的上官浅,发出嗤嗤的笑声“怎么是你们你们这是迫不及待的自己找上门来了吗”

    黑衣面具男人黝黑的眼睛在上官浅与寒鸦柒身上转了一圈。

    黑衣面具男:“江湖中人…把他们绑起来。给药人加加餐。”黑衣面具的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恨意,双眼带着浓浓的愤怒。

    “小军,我们不是说把这个女人卖了吗?”

    上官浅听着老头嘴里的话才知道黑衣面具男人叫小军。

    张军“张老头,你没看见这个女人也是会武功的吗?以为这种女人能轻易卖了吗?收起你的心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张三他们那群人打的什么主意。之前那些被你们糟蹋的女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如今药人马上就要成了,你不要给我多生事端。”

    张老头听张军这样直白的谴责,做出一副慈祥长辈的样子“好的好的,那这两人就留下来给药人试毒。”

    上官浅寒鸦柒被人带到了药人旁的空地上。上官浅这才仔细看了一眼这笼子里的药人。

    破烂的衣衫下是长了脓包的身体,浑身还散发着脓包破裂流出黑色液体的腥臭味。药人双手上的青筋爆出,十分可怕,双手死死抓着笼子,张着大大的嘴似是要朝上官浅他们咬来。一声嘶吼,让上官浅眉头一皱。

    上官浅尝试着运功,完全不行。初开始上官浅以为这只是普通的软骨散,她与寒鸦柒做为无锋之人定能化解了这软骨散。如今看来这和软骨散完全不一样。只要想运功,就气血翻涌,经脉堵塞。浑身的内力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噗”寒鸦柒一口血喷了出来。

    双手双脚被捆住,上官浅没办法立马查看寒鸦柒的情况。

    上官浅关心的问“你怎么样?”

    寒鸦柒嘴角带着血渍,摇头示意无事。

    寒鸦柒“这毒有点强,内力完全消失。这下我们倒是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见寒鸦柒还有心情打笑,上官担心的心才稍微放下。

    上官浅“寒鸦柒大人肯定有办法脱身的吧。”

    寒鸦柒“……”

    山洞里其他人离开,只剩下张军和笼子里的药人。

    上官浅看着在不远处拿着瓶瓶罐罐捣鼓的张军,心生一计。

    “张军”上官浅大声喊道,见张军回头,“张军我想和你谈谈。”

    张军手里拿着刚配制出来的药粉,警惕的看着上官浅,他知道这些江湖中人最是狡猾了。

    张军:“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上官浅:“你这么痛恨江湖人士,是因为什么呢?江湖之人在别人眼中不都是锄强扶弱,劫富济贫的好人吗?”

    张军被她的话刺激到,把手里的东西重重一摔,目眦尽裂的走向上官浅“你懂什么,你们这些人懂什么”

    寒鸦柒看上官浅激怒了张军,便知道了上官浅的计划。

    寒鸦柒“你不说我们当然不知道了。你怕不是嫉妒吧,毕竟你自己好像没有半分武功。”

    张军果然更加愤怒“你们这些人就仗着自己的一身功夫,就能随意杀人吗?就能为所欲为吗?我是没有武功,可那又怎么样,我现在不照样抓住你们了哈哈哈哈哈哈 。”

    上官浅:“你这么痛恨江湖中人,是他们杀了你的亲人吗?还是怎样?”

    张军似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大喊大叫一番,才稳定下来。

    张军“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们原本幸福一家没了。都是你们的错,你们这些人的争斗,为什么要牵连无辜。”

    上官浅突然动容,他们这些江湖门派之争,就如无锋与宫门的斗争,也总会牵连无辜之人。在他们这些人眼中那些没有武功的人就好像蝼蚁,可以随意杀害一般。

    寒鸦柒:“你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可以为你报仇。”

    “报仇呵,在你们之前的那些人也是这样说的。”张军站在寒鸦柒面前,脸上露出奇怪的笑“你们猜最后那些人怎么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最后都成了这药人的粮食了。”

    上官浅突然觉得一阵恶心,这张军果然是个狠毒之人。

    上官浅:“他们可是人,你怎么可以…”

    “我怎么了?我不过是让他们感受了一下,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等死的感觉。我恶毒吗?不。”张军神智混乱,情绪越发激动“你知道什么当初我家是清州城有名的医馆,是大善人。结果呢?还不是惨死了。都是你们这些人的错”张军泛白的眼里流出了泪“我家好心收留一个重伤之人,当时他奄奄一息父亲与我全力救活了他,结果没几日就被人找上了门。那些人二话不说就将我父亲,母亲还有怀孕五个月的妻子杀死,烧了我家药铺。我以为我死了,结果却在大火中活了过来。却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张军说着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一张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烧伤有外伤而至。

    张军“可怕吗?呵”上官浅注意点张军那只右手竟然是从手腕以下斩断的

    寒鸦柒听见张军的陈述,心里有了猜测。江湖上能做到如此心狠手辣的门派不多,无锋就是之一。屠杀所有人“你知道是谁杀了你的亲人吗?我们可以为你报仇。”

    张军恶狠狠的看向寒鸦柒“我说了我不需要报仇,因为我的仇人就是整个江湖。哈哈哈哈哈!我家就是好心救了不该救的人,就牵扯进了江湖之争,这些江湖之人把我们这些没有武功心法人看成了什么,蝼蚁吗?”张军从袖中掏出一瓶毒药“不重要了,如今我养的药人也已经成功了,以后整个江湖都不会再有那些人了。再没有什么江湖人了。”又是一阵狂笑。

    上官浅疑惑的看着张军手里的东西,这个张军的制毒能力不输宫远徵,说不定可以利用张军来对付无锋。

    上官浅“江湖之大,人之多,恐怕不是以你一己之力就可以铲平的。”

    “你懂什么,被我的药人咬到的人都会中毒,心脉瞬间破裂,毒素入体,不到半刻钟便会死亡。还有我的毒药,绝对可以的。”

    上官浅“你说的毒药,就是这个我们失去内力的药吗?!

    张军得意的笑了“对呀,怎么样,是不是感觉不太好啊!”

    寒鸦柒低垂的眼眸里闪过狠厉。

    张军从山洞的另一边离开,上官浅才松了一口气。

    上官浅“这个张军就是个疯子,想杀了整个江湖的人。”

    寒鸦柒靠近上官浅,与她背靠背,为她解开手上的绳子。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他和这药人。”寒鸦柒看着旁边笼子里蜷缩在一角的药人。

    “嗯,不错,对付点竹就是需要这种东西。”上官浅脸上露出一抹笑。

    二人解开了绳索,上官浅就拖着疲惫无力的腿走到了张军刚刚站着的那些瓶子前。

    寒鸦柒拉过上官浅想继续拿瓶子的手“走吧,我们先解了毒下次再来。”

    上官浅可惜的看了眼那些东西,与寒鸦柒出了山洞。

    洞外只有少数几人守着,这些人都是一些村里的混子,一个个的到头睡的憨实。

    上官浅与寒鸦柒小心的避开这些人,匆忙的向村下而去。

    他们的马匹已经被那群人带走,上官浅与寒鸦柒只能徒步走到村外的大道上,找了一个破庙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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