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道重忆
生死印凭空浮现在夜黎的眼前，散发出令空间模糊的涟漪。身后展开的深空也被这股震荡不断扭曲，无数大道道蕴的至理，化作玄奥晦涩的大道符文，涌入了夜黎的脑海之中。
如今的夜黎，对过往修炼大道感悟的记忆受到了不小的磨损，回忆重现能够借由他的神魂之力强行回忆起过往的感悟。
大道知识的灌输持续一段时间之后，生死印开始不断震颤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崩溃。
“喂，夜黎，你还撑得住么？”子虚见状，有些担忧地问道。
“别打扰我！”夜黎闷哼一声，双目之中泛起猩红的锐芒，“湮灭魔瞳，开！”
忽然间，夜黎周身的气场愈发强大，半空之中涌现出无数的红黑色粒子，渐渐凝聚为道道锁链，开始交错地包围夜黎，如同伺机而动的毒蛇，盘踞四周。
“这是……魔道法则的具象化？”子虚不自觉地吞了吞唾沫，虽然它只是功法意识，连口水都没有。
大道法则本质是近乎于一种难以名状的样子，在天道指定的天理法则影响下，大道通常会在众生面前显化为某种具有大道性质的物质形态。
魔道法则的具象化是一条漆黑锁链的样子，象征着另一种束缚与矛盾。
修魔讲求自在唯我，心境自由，却受制于诸多法则，内心追求却与自我本质相冲突，因而显化为束缚的枷锁。然而魔性本就狂放不羁，即使是约束的枷锁亦能化作最凶横的武器，横扫八方。
夜黎眉头紧皱，竭尽全力重现出过往自己对大道道蕴的理解，无数大道之力开始凭空涌现，在他的身边化作一条小型的大道之河，不断汇入夜黎的灵墟之中，大道的道蕴也逐渐融入他的灵力。
与此同时，他的身后还凝聚出了一个底部约为巴掌大小的方块，以及一团赤白相缠的道气，静静地悬浮在原地。
“唔！”夜黎心头一震，嘴角溢出血来，召唤出来的生死印终于还是彻底崩溃。
但好在他已经汲取了足够的大道之力。
夜黎抹去血迹，一把抓住缭绕在周身的锁链，猛地将那些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锁链猛地一扯，绕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锁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为红白色的光，汇入夜黎的手臂之中。
“还是有些牵强，我对魔道的理解大概只恢复了四成左右。”夜黎摊开手心，一道墨红色的魔气在他掌心涌现，拟化成一道微缩版的锁链。
“四成？”子虚却是倒吸一口凉气，“四成魔道法则的力量……这要是放在九天玄界，估计都是一方魔域的霸主了吧？”
“不，你搞错了，我说的是对魔道法则的理解，并不是魔道之力。”夜黎眼眸微闭，“不然我的修为早就突破上去了。虽然现在还有些牵强，但是我可以直接调用魔道之力，只不过还不能吸收罢了。”
“这又是什么道理？”子虚一脸疑惑。
“是我说得不够清楚么？那我解释地更详细一点：就是我现在虽然能做到调用魔道之力，但是调用出来的魔道之力并不能直接转化为自己的力量，而是向管理着所有法则的天道借的。”夜黎进一步解释道。
“天道有这么好说话么？”
“当然不可能，每个世界自有不同的天道，但不同世界的天道也只是底部的管理层罢了。我若调用魔道之力，就相当于通过天道运转系统的漏洞，直接借取力量……用偷用来解释会不会更形象？”
子虚在一旁听得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我见过无数的修炼者，就属你最厉害，这手段不就是欺天之举么？”
“无所谓，虽然我磨损了不少记忆，但我还记得，当初我半只脚踏入帝境时，就把九天玄界三重天的天道给打了一顿。”夜黎满不在乎地说道，“更何况主神空间送我去的世界都是随机的，一些世界的战力体系并没有那么强，可能连天道都不会运用那些大道法则之力，我用了又如何？反正都会自己从宇宙中补回来的。”
“好了，算是折腾了三天，也该出去看看了。”夜黎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子虚却在这时叫住了他：“夜黎，我说你要不要换身行头出去？”
“嗯？”夜黎仔细查看了一番自己的衣着，发现自己的衣服上还是一片血污，破破烂烂的，正是之前他逆转功法造成的。
“是该换一身了……”夜黎苦笑道，“上次任务得到的那什么善功奖励应该已经发了，我看看。”
夜黎点开手环的投影面板，检查起自己的善功值。
【嘀！你的任务善功值获取统计已完成】
【天穹危机：主线目标与基础目标任务均圆满完成，获得善功2000点】
【天穹危机：力挽狂澜，扭转局面，额外获得善功100点】
【当前剩余善功：4000】
“四千……”夜黎思索着，点开了「善功兑换」的功能界面。
下一刻，夜黎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试炼者，欢迎来到兑换空间，请进行你的兑换选择，兑换完成后可呼出面板，退出兑换空间。”
有些许生硬的机械声音在夜黎的耳旁响起，紧接着一个可视化窗口便自动弹了出来。
可兑换的东西有很多，并且依次进行了分门别类。
主要分为战斗装备、超凡异术、日用衣物、生活补给四大类，其中每一大类又划分了诸多的小类。
夜黎将四个大类的内容都粗略地浏览了一遍，最终选择了战斗装备类。
经过一番筛选后，夜黎总算找到了自己要买的装备。
平常的服饰对夜黎这样的修炼者来说实在太过脆弱，虽然夜黎平时能保护得很好，但是就怕保不齐自己来个大突破就把衣服整爆了……
选来选去，夜黎的目标放在了一套贴身的白衣古装之上，刚好价值四千善功的服饰。
【风归云锦】
全属性值+1000
免疫一般法术攻击。
【售价：4000】
“就它了。”夜黎丝毫不犹豫地略过了各种高科技战衣，选了这一件。
下一秒，数道空间方块瞬间从四面八方将夜黎包围，最终碰撞在一起。
然而夜黎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他身上那件破烂的衣服已经被那“风归云锦”所替代。
“这感觉还真是奇妙，主神空间……”
“还真是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