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半步天墟，压制因果
金色的光辉在两人之间显化，双方各自伸出手去，将自己的烙印刻入那团光芒之中。
不多时，金色光芒分作两道，各自飘向两人的头顶，消失不见。
“契约已成。”夜黎也平静下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先把你逸散的修为修补回来！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出逆转功法这种行为的，要不是你的体质够钢，一般人敢这么搞，恐怕我也很难救回来了。”子虚吐槽一句，抬起一手，手中聚集起一股奇异的力量，所有逸散出去的灵力开始回流。
“我还好奇你为什么跟不上我全力运转功法的速度呢，你不是功法意识么？”
“那是因为，子虚衍道诀在运转时，虽然给人的感觉很快，但实际上是较为缓慢的。打个比方吧，子虚衍道诀跟你的不灭道经就像是一个大齿轮与小齿轮的关系，大齿轮转一圈，链条就能带动小齿轮转上好几圈，”子虚耐心解释道，“你的不灭道经相当于小齿轮，子虚衍道诀相当于大齿轮，所以子虚衍道诀运转的速率虽然不比不灭道经快，但子虚衍道诀光是运转一个小周天，就能够带动不灭道经的运转更多的周天。”
“而你全力加速功法运转，然后突然强行逆转，就让将两者连接起来的链条脱节了，还会对你的修为和经脉造成损害。”
“这比喻，还算好懂。”夜黎回应。
“好了，静心凝神，我会将周围的灵气转化为修补你经脉的生命源力。你先前逸散的灵力，加上这洞府空间自产出的灵气，应该足够让你重回涅槃境。”
“嗯。”夜黎神识回归，将手中的怒麟魔刀收起，当即盘坐下来开始发动功法，配合子虚衍道诀修补破损的经脉。
逸散的灵力与空气中的灵气混杂在一起，被子虚一股脑地吸入了夜黎的法门，同时也将那些灵气重新精炼，一部分转化为生命源力用于修复经脉，其余全部纳入灵墟之中。
半个小时过去，原本浑身伤痕累累的夜黎变得完好无损，待他睁开双眼的那一刻，浑身爆发出一股极强的气浪，让整个洞府空间都震颤了一下。
“等等，这是……”
夜黎感受到自己的修为再度一路飙升，恢复到了涅槃境界。
但，这还没完。
夜黎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具躯体的修为正在向着涅槃境巅峰冲击！
轰！
一声巨响，夜黎周身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气场，整栋别墅也被这股气场绞碎，露出了洞府空间的外围。
“这是要冲击天墟？”
天墟之境，无异于登仙，踏入无数修行者梦寐以求的仙人之境！
然而，正当夜黎以为自己就要彻底突破到天墟境时，修为的提升却在这时戛然而止。
“半步天墟境……是能量不够了么？”夜黎握了握拳，细细感受体内修为的状况。
“唉，这里的灵气还是太太够，不然让你晋升天墟境完全不是问题。”子虚叹了口气，在夜黎意识空间中说道。
夜黎倒是没有太纠结，对着子虚说道：“没关系，光是半步天墟境动静就这么大，也不知道有没有惊动主神空间的幕后人。接下来还是得谨慎行事，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话说回来，你可知道这主神空间是什么来历？”
子虚的幻象投影出现在夜黎身旁，摇了摇头：“我的主意识一直被封印在你手上那本《子虚衍道诀》中，至少你在九天的十万年间我从未听说过这么个东西，在更远前的时代，我也从未听闻，多半是后世发展中的诞生的产物。”
“话说回来，你心脏处的因果禁锢，需不需要我帮你解决？”
“你能解决掉那个因果法则的禁制么？”夜黎有些意外，“因果法则乃是十大至高法则前三，其力量就是帝境强者也得忌惮三分，若是因果力量足够，也可以让一尊大帝在瞬息之间陨落。即使现在我达到了半步天墟，对这因果禁制也不敢轻举妄动。”
子虚耸了耸肩：“哈，其实也不能说完全解决，但是压制禁制，使其因果暂时无法发生，还是能做到的。”
“毕竟，因果的成立需要条件前提，我能干涉其‘判定前提’所能达成的过程，让它暂时陷入一段死循环，就像程序一样。”子虚继续补充道，“当然，如果是程序的话，死循环会一直进行下去，直到外部强行介入停止，而因果力量也差不多，但是因果力量可以通过这种死循环不断自我损耗，等它的力量损耗得差不多了，你也就能脱离了。”
“这不会被幕后主使发现么？”夜黎提问道。
“放心，在我的压制下，这个过程会被掩藏起来，只要施加因果力量的人，没有抱着被因果反噬的风险强制执行，应该就不会有事。”
“应该？”夜黎挑了挑眉。
“总之不会有事，只要你境界达到一定程度，我甚至可以用你的灵力把那股因果力量吞噬掉！”子虚信誓旦旦地回答。
“也罢，动手吧。”
“好！我这就开始！”
子虚在得到夜黎的许可后，汲取了夜黎体内三成的灵力，将其转化为一股紫金色的能量，化作细微的抽象丝线，缓缓将夜黎的心脏缠绕住，开始向着禁制之内渗透去。
“这可是细活儿，恐怕你得等上两三天了，这两三天的时间里你不要轻易动用灵力。”
“好，我知道了。”
三日之后。
夜黎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头好像轻松了一些，那因果禁制的压迫感明显降低了些许。
“完成了。”子虚出声提醒道，“三天过去了，你是不是该出去看看了？”
“先不急，接下来我打算重新回溯我对上一次陨落前对大道的感悟，会对你的压制造成影响么？”
“放心，不会的，只管去做就好了。”子虚点了点头。
夜黎见状，也是长舒一口气。
下一刻，他的双瞳之中亮起白金色的符文，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更加深邃而神秘起来，浩瀚的星空自他的身后徐徐展开。
“生死印·回忆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