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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新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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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次日,俞之初便硬撑着从自个屋子里走了出来,步入前厅,只看见大力、有曲都各自在做着原来的事情,众伙计也纷纷忙碌着,看来,俞之初是把早饭的时间给错过了。

    这下好了,闲人一个,肚子也没着落,这样实在是无聊,俞之初心里一横,干脆简单收拾,便去找馨香阁的女人们玩玩算了。

    话说,戚锐走了,是趁着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便离开的御钟镇。她俞之初却生起了一种太复杂的情绪,怎么也说不上来是一种怎样情绪:戚锐似乎来的挺突然,走的也依然突然。纵使相处了三月,时间不长不短,但是似乎有着印象,又似乎没着印象,这种感觉着实令人费解。

    等俞之初还在那里细细回味着往昔的情节之时,她已经走到了馨香阁的门口,一众美女就在那大厅里叽叽喳喳地热闹个不停,惹得俞之初不由得好奇凑上去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时,风志望着过来的俞之初,轻轻地摇着双手,妖娆地迈着步子凑了上来,一边示意众人闭嘴,又一边凑近俞之初,乐乐的说道:“哎呀,你这丫头,错过了好戏,错过了大戏啊。”

    “什么大戏好戏?”俞之初望着风志,略略笑道:“能让您这样,怕是很精彩咯?”

    “你不知道,哈哈哈哈”风志忍不住继续笑道,众人也笑语不止。

    “我跟你说啊。那戚锐,昨晚带着酒气归来,便叫了钰玦两姐妹,并着八秀八景,还把十三娘给叫了去了。你猜怎么着,折腾了整宿,连那十三娘都嗷嗷的跑了出来,直叫受不了。哈哈哈哈,这会、这会还在房间里蜷着身子,动弹不得呢。哈哈哈哈” 风志大笑着,那眼又分明在俞之初身上扫来扫去。

    俞之初觉得不适,也就不再看她,便望向众女。

    “还有,还有,那几个,这会正横七竖八地躺在房间里,个个都不得动弹呢。哈哈哈”一旁的女人插嘴道,周围便响起了笑声。

    “今天歇业,今天歇业。哈哈哈”风志接过话头,大声叫道,猛地拉过一女子,也不顾她是否愿意,便硬着往房间里拖。众女也继续着嬉闹,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此时的俞之初心中怒火不由得升起,便想着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但是,她却突然觉得奇怪,这不明不白的火到底是缘何产生的,又想着怎么排解这无名的怒火。

    她也顾不得众人了,径直冲进十三娘的房间,里面却是一派惹眼的春色:只见那十三娘衣衫不整,上半身几乎全裸着身体躺在床上,下半身搭着床沿,隐私之处仅仅用薄纱掩着,口中还不自主的发出低沉的哀嚎。

    俞之初走上前,轻轻地推了下她。她十三娘也仍只是微闭着眼,望着是她,几乎从嗓子最深处道出两个字:“畜生。”

    此种情形,让俞之初觉得实属好笑,调皮地抬起十三娘的朱唇,尽显调侃地道:“确实是个畜生。哈哈哈”

    “你?”十三娘看着笑着俞之初,满脸的怒容,艰难地拿起手,想指着俞之初的额头,似乎想要开口骂,却又禁不住地重重地落在床上,发出一声低吟:“啊。”这声音,夹杂着太多太多的东西。

    此时的俞之初,顿觉得心中舒畅,也就没了怒气。隐隐约约的,馨香阁的某处还不时传出各种嘈杂的声音,众人似乎还有太多的情绪,仍然等着在某时某刻得到释放。

    不多时,俞之初便要离去,只见她慢慢地低下身子,凑到十三娘的额头,轻轻地给予了一个亲吻。这着实惊呆了十三娘,她竟然错愕地犹如木鸡,不知道如何言语,如何表达。

    俞之初也不再理会,径直出了门,她也懒得去看两姐妹和四秀四景了。她快步穿过人群,出了房门,融入大街的人流之中,闭着眼,肆意地转着圈儿,任阳光微微地洒在自己的脸上。

    这一刻,她感受到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舒服和闲适。

    “戚锐,你真他妈的是个畜生。总有一天,你这畜生会栽在我的手里。”俞之初心里暗骂道。

    等到了驿馆外,心情不错的俞之初却与一人撞了个满怀,她刚要看清楚来人准备道歉,那人却先开口骂道:“哪里来的瞎子,撞的我痛,是赶急着投胎嘛?”然后,也不顾俞之初,便扯了扯袖子走了。

    却见桃诚、桃潜在门口一个劲儿的致歉送别。看着架势,俞之初明白,走的人似乎是有些身份的:虽然有些瘦削,特别是那颗头异常的小,与稍宽的肩膀显得异常不和谐,着实有些令人作呕。

    俞之初也就整了整衣衫,望着桃诚桃潜,笑了笑迎了过去道:“刚走的是何人啦,那么大的架势,连您两位也要出门相送啊?”

    此时的桃诚收敛了面容,便背着手往馆里走去,只是简单地说道:“短命的鬼,催命的符!”

    桃潜则示意俞之初上前,凑着她的耳朵道:“那人叫作隆福,这御钟镇官家的管家。长得就鬼头鬼脑,不讨喜,不讨喜,故而说他是短命的鬼。又往往借着那官家吆五喝六,狐假虎威,故而有人就叫他催命的符。”

    “哦,那今日似乎是来催命了吧。”俞之初说道。

    “呵呵。”桃潜一阵冷笑,道:“他还没那本事,这要催的是他的命咯。”说罢,便跟着桃诚也回了后堂。

    听了这话,俞之初似懂非懂,但也似乎了解了些什么。

    话说这御钟镇的官家姓文名长,来御钟镇任职已然三年。这三年间,他处处体恤民情,为老百姓生计,除恶霸,惩悍匪,政绩斐然,众民安乐,御钟镇享得太平,甚得民心被镇民称为“青天”。

    又令传县令已任八年,即将到了规制,便有言他要高升。而他偏偏就是文长背后的贵人,临走之前要抬举一把,加上这好政绩、好名声,文长这一步高升似乎已是成了定局。

    “就这么些,其他的没啦?”大力听着正入神,但就这般草草了结,顿觉得意犹未尽。

    “没有啦。”有曲摊手说,道:“我就知道这些,名声挺好,政绩不错,靠山可靠,升官没跑。大家都这么说道的。”

    “那就奇怪啦,这么说起来,这文长公是个好官,那手下的当差之人也当是有些教养的,但这隆福表现如此鄙薄,不应该啊。”俞之初轻抚着自己的额头,来回地踱步,满是不解。

    “照我说,初,这世道啥人都有。一棵树上还有大叶子小叶呢。这人嘛,好人堆里也少不了坏人是吧。”大力解释道。

    “好像是这个理。”俞之初摇摇手,收起了她的想法,道:“哎,不管了,不管了,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啦”。

    说罢,三人便散了,各自忙事去了。

    话说,自戚锐走后,俞之初似乎便没了事。桃诚桃潜也似乎把她当作个透明似的,也没有再做其他什么细致的安排,她也落得个逍遥:打睁眼起,吃过早餐,要么去逛御钟镇,把每个区域都熟悉个遍。要么去馨香阁,跟着十三娘等人化妆打扮。

    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俞之初的变化着实让人愈发的惊艳:头发长出来了,居然是乌黑的秀发,甚至透着些光亮,质地之好令馨香阁众女艳羡不已。然后是那身材,只是合着略微华丽的衣服,那包裹的娇艳欲滴的身子就渐渐隐藏不住了,一双东西意外突出,圆润饱满;腰间无肉,曲线分明;双腿修长,衬着那臀部的可弹不破。加之本身的容貌清秀,活脱地让人魂牵梦绕,垂涎三尺。而更妙的在于,历经过石场常年的劳作,俞之初不似众女的柔弱矫作,就显得更异于常人了,那气质更胜其他女子三分。

    看着这样愈发动人的美人儿,十三娘都忍不住地叹道:要是那戚锐在,不知道这美人儿是否又便宜了他。

    那风志更是忍不住自己的欲火,找了几次空档想要下口,要么招致俞之初一顿臭骂,打了出去;要么被十三娘或众女赶走。显然,俞之初与馨香阁的众女已然成了很好的朋友。

    又到了某一日,待俞之初从馨香阁回来,还未近门,便闻着了一阵阵大声咒骂,细听之下,就辨出是桃诚。

    呵呵,这倒是难得一见的事啊。

    要知道,几个月相处以来,俞之初见到的桃诚始终是挂着笑容的,显得温文尔雅,凡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样的失态,还真是少见。

    等进了门,三个人又都凑在了院子里,听着桃诚得大骂声,桃潜则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劝慰。等着人越聚越多,桃诚看着大怒,瞬间暴起,就近操起一个茶杯就朝院子扔了过来。众人见势不妙,呼地就唤作鸟散。

    “怎么发火成这样?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嘛?”俞之初疑惑地问着有曲。

    “我也不清楚,听说好像是那个隆福又来了,然后走了之后,我们的桃诚大爷就发疯似的咒骂起来。”有曲回复道。

    “那就是与隆福有关咯。”大力道。

    “应该是吧,反正听着挺上火的。”有曲答道。

    说完,三人突然觉得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沉默了一会,就各自散了。

    在另一边,桃诚终于是在咒骂之后稍微冷静下来了。桃潜赶紧递上茶,轻轻拍拍桃诚的后背,要给他顺顺气。

    “你说怎么办?”桃诚推开桃潜的手问道:“100万,他文长是不是疯了,我们是他的什么,他的银庄嘛?”桃诚狠狠地把手拍在椅上,继续大声说道:”这三年,他文长那些破事哪一个不是我们摆平的。现在倒好,想上个台阶,还要我们垫个脚,这种人就是贪得无厌。”说罢,桃诚再次操起一个茶杯狠狠地砸在了桌上。

    “您息怒,您息怒。”桃潜赶紧扶起茶杯,收拾完桌上的水渍,继续道:“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也是这御钟镇有头有脸的人,更何况您老人家可不是一个人啊?”

    “哦。”桃诚坐直了身子,望着桃潜道:“那你觉得如何处理”。

    “这要看您老人家想做到什么程度?”桃潜贴近桃诚的耳朵低语道。

    听罢,桃诚右手撑椅,猛地站起来,道:“大丈夫做事,不做就不做,做,就要做绝。”

    “那我们是不是就该去问问袁爷呢?”桃潜赶紧上前扶住桃诚道。

    “对对对,这是该给他老人家说,我是着急了,这一着急怎么就忘啦。”桃诚像忽然开了窍,拍了拍脑门说道:“我们找找他,听听意见,他要怎样,我们照办。拿笔来”。

    桃潜赶紧示意小厮儿呈上纸笔,他亲自铺上桌子,桃诚即刻书写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桃诚又似乎恢复了往日的淡定,虽笑意不多,但也不见多少烦恼的情绪。

    这期间,隆福也是断断续续来过几次,来的时候是一种情绪,走的时候却多少有些愤然。桃诚桃潜依然送至门口,毕恭毕敬,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终于到了一日,一匹快马带着一人来到驿馆。桃诚赶紧出门迎着,那人便跟着进了内堂,那人便递上了信。桃诚看完信,脸上终于是有了难得的笑意,再递于桃潜。桃潜看完,禁不住地直呼起来:“好计策、好手段”。

    接下来的日子,德丰馆忽然热闹了不少,里里外外,都有人开始这精心的打扮,特别是临近俞之初居住的小院子,来了不少绝色的女子,并着些嬷嬷,匆匆忙了几天,硬是出来了一个异常美丽的闺房。而小院里,各色花草重新移栽了一番,增添了些看似素朴,却透着高贵的,一下子就显出了不凡的气质。

    俞之初三人,并着驿馆上下,那是琢磨许久许久,虽不明,但也大抵能猜着几分:这只怕是难得的贵客,更可能是一名女子了。

    期待,众人的止不住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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