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断案
两日后，一 骑快马进入了平昌县衙。
“少爷，这是您要小人查的事情。”一个捕快边说边将一份文书递给厉若尘。
厉若尘赶紧接过文书，翻看了两眼，而后合上，道：“果然被他猜中了。”
说完别屏退了捕快，而后拿起自己的佩剑向外走去，那方向，城中最大的江山酒家就位于那。
客栈里，李开心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等候着消息，这两日里，他也四处找寻线索，但却都一无所获，“看来还是得等小若尘那边的消息。”李开心心想。
“啪”的一声，房门被推开。
“喂喂喂，小若尘，你这不敲门就闯进来的习惯可不怎么好。”李开心不由得嘟囔抱怨道。这几日里头，厉若尘可没少不请自入。
“你又不是个女的，难道还怕被人看到什么吗？”厉若尘撇撇嘴道。
“说吧，有什么事。”李开心无奈道。
“刘妈的身份查实了。”厉若尘道。
李开心一听这话，立马翻身盯着厉若尘，催道：“快说快说。”
“从青州府查到的信息，这刘妈本名刘娟，三十年前曾在林府做奶妈，其时的林家主母等人对其甚是优待。这刘娟因着这份差事，家事也是改善颇多。刘娟自此一直在林府做仆，直至林家覆灭方才离开。”厉若尘道。
“所以说，这刘娟的确有动机为林家报仇！”李开心闻言道。
“不错。林家覆灭之后的第二年，这刘娟便来到了卫府。毕竟是在林家待了10年的老人，即便没有报仇之意，也断然不会特地来卫府当仆。”厉若尘道。
李开心沉吟了下，继续道：“另外一件事查的如何？”
厉若尘闻言，神色立马严肃了起来，“你没猜错。”随后便低声和李开心说了起来。
……
连日里遭受多番冲击的卫府众人此刻聚集在一起，众人尽皆神情肃穆，与众人一同的还有县令厉英豪、县令公子厉若尘、游侠李开心以及把住出口的众县役们，任谁都看的出这里必定要发生非同寻常的一幕，更遑论身处其中的卫府众人。
他们中有的神色平静，如卫满林、卫江峰，有的面带不愉、却又无可奈何，如那卫满水，有的神情凝重，似是等待这即将到来的结果一般，如老仆吴全以及若干仆役，还有不露辞色的唐婉等人，估计是感情不深，故而没有太多表示。
这其中最令人感到意外的则是一旁瘫坐在地上，时而低语、时而大笑、时而痛哭，旁人一眼就会把其纳入到神志不清的范畴。
此人也的确是神志不清，正是那曾经林府的奶妈、如今卫府的老人刘妈。
“厉大人，你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大哥遇害已有多日，可是已经有结果了？”那卫满山不悦道。
“正是如此。”厉英豪道。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虽然早已有所猜测，但从厉英豪口中得到确认之后，众人还是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为何这疯婆子会在此处？”那卫满水指着刘妈，一脸嫌弃道：“难不成你们想说是这疯婆子动手杀的大哥他们？”
其余众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看他们的神色，估计也有类似的想法。
“你们俩说吧，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厉英豪对厉若尘和李开心道，看起来他完全将这交给了两位年轻人，并不打算过多插手。
李开心向厉英豪拱了拱手，而后对众人说道：“凶手自然不是刘妈，毕竟一个疯子是无法不留痕迹做出这等行迹的。不过，我们让刘妈前来自然是有原因的，或者说，在这起案件之中，刘妈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而真凶也和之前所推断一样，就在诸位之中。”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过了一会儿，方才听卫满林道：“如此，那就烦请李公子将你们查到的案件始末一一告知吧。”
“正要如此。”李开心道：“那就请诸位随我一同回顾下这案件的情况，按我的猜想，案件应该是这样发生的：
案发当日，凶手告诉遇害的诸位有要事在厅内商谈，待众人到齐后，趁其不备，施以毒手。”
“那凶手是以何理由让大哥他们齐聚一起呢？”卫满林问。
“这理由是何不重要，毕竟是一家人，想要把大家都叫起来，可用的理由多了去了。”李开心道。
在场众人除了卫满水兄弟、卫江峰一家外，还有诸多仆役，李开心此言算是彻底做实了或是兄弟闫墙、或是弑父杀兄的推测。
“胡说，当日我们几个都不在现场，如何能行此等恶行！”那卫满山忍不住怒道。
“二爷莫急，先听在下说下去。”李开心道。
“是啊二叔，我相信开心和厉大人他们必有充足证据，我们耐心听下去。”一边的卫江峰虽然不敢置信，但也还是劝说道。
卫满水闻言，又看了看周遭的衙役们，虽是引而不发，但是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如果李开心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开心见众人安静下来后，继续道：“所以，在这起案件中，最重要的就是动机，是何等的仇恨能让对方痛下杀手。”
“找到了动机，这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难道是老三你？”卫满水闻言，朝着卫满林道。
卫满林只是苦笑，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从此前的行迹来看，他确实有嫌疑。
“不是三爷。”这是李开心开口道：“这起案件明显事先有所预谋，而三爷与卫老爷的矛盾只在于翠柳一事，如果因此失手误杀，那三爷的确是最大嫌疑人，但预谋害人，而且还是十数条人命，包括和此时并无干系的长嫂、侄儿等人，更无必要。”
“那为何不能是他顺势谋夺家产？”卫满水道，看起来他对此前卫满林暗中转移财产的行为还耿耿于怀。
“这里有几份字据，是卫三爷在转移财产后，陆续向几间寺庙、慈幼院等捐赠的凭据。而据我们查实，过往很长一段时间，三爷所赠大都捐给了孤寡老幼，看起来，对于钱财，三爷并没有多么重视。而我也相信，一心谋夺家产的人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厉若尘拿出几份凭据道。
卫满林摇头苦笑，看起来他并不愿意众人知晓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