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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古源考旨的推广之农法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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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发泄下来,老人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开始谋划今后之事:

    “赵家子,你且去县里家中一趟,跟管家刘淳说老夫于此有间有大事要做,少则半月多则数月都要居住于此,让那管家刘淳带足一应事物,再叫些机灵的下人仆役过来,还有老夫的一应积蓄也带过来吧。”

    赵家伯伯闻言神色震动,看向老人,老人不为所动,一声轻喝:“还不快去,待此作甚?”

    赵家伯伯慌忙起身,这便带了些干粮,牵了南头李家的一匹母马,离村而去。

    老人望着赵家子离开的身影,眸光不断放空,视野远眺,陷入思索之中。

    如何推行沤肥之法?此法功过之大不可不慎啊!

    虽然以他在卧虎、青牛、老牛三村的威严德望,便是强行推广沤肥之法也无不可,但如此做事不免生硬了些,不够老成变通,使好事变生波折。

    于是他想到了精盐炼制之法,这便是现成的施恩之举,一旦将此法宣之于众,且收益还有他们的一份子,肉眼可见的利益,村民自会感恩戴德,积极响应,而在村民尝到甜处之后,适时在推出沤肥之法,村人自会锦从。

    如今他便打算组织村人,着手精盐炼制,于是在赵家婶子在战战栗栗之下,王有才家刚刚上锁的院门再一次被打开,如此现成的住所,老人欣然入主。

    老人心中不断谋划着一条条一件件的事情,心中感叹有之冷笑亦有之,感叹的是:

    不成想他已经老迈如此,到头来还要出山操持,殚精竭虑。

    嗤笑的是:那小子临走前私下的一纸契约,自以为是,行事稚嫩的很啊。

    这种没有作保,无人见证,且暗中立下的契约,也就防防那些自持君子仁人的迂腐书生。他久经世故岂会在意那一纸空文,且有大把的法子遮掩变通,消去影响。

    也就他不贪恋权财,否则那小子岂不白白做他人嫁衣而不自知?

    想到行事稚嫩的小子已经出外闯荡,他一时间却又担忧起来。

    他缓缓将手中一页纸放下,露出下面半页写满文字的纸张,认真看去,想要看看这小子还有什么花样?

    然《古源考旨》一书玄奥非常,涵盖深远,天时地利人文,其中不乏言天说地,神鬼延年。

    奈何古言艰涩,以致于小子通读而不能尽读,但以小慧另得二三农法。

    一者换茬轮作之法,便是同样一亩田连年耕种同一样农植,日久了势必会减产,但隔年隔数年互换,与另一种农植交替耕种,农田产量便不会减少,且有一定程度的增加。

    正所谓气分阴阳,农植亦如是,一植一气,阴阳交叠,是为循法自然。

    这是后世耳熟能详的换茬种植,简单点说就是不同植物对土染元素的吸收有着差异性。

    而同一块田就如同一只羊,你不能逮着一只羊只薅羊毛。正确的做法是:你要今年薅羊毛让羊绒生长,明年薅羊绒让羊毛休养生息。

    当然给老人的解释就不能如此了,文化见闻底蕴的差异会导致理解上的鸿沟,于是他便搬出了阴阳二气之说,给了一个看似贴切实则拼凑的毫无意义的解释。

    但拿着纸张的老人却是又一重看法:

    此子先前言不读儒家经典,只读《齐民要术》,如今却又在纸上以阴阳之辩论证,道家之说推行,不行,李唐虽追本溯源以道家老子为祖上,道家虽然因此兴盛但仍不是理念主流,如此与仕途官运不契,还是为他遮掩一番的好。

    于是他又连连大吼:“村正,村正可还在,速来老夫此处。”

    于是刚刚擦干汗水的村中再次慌慌张张跑了过来,推开了王有才家的院门。

    “老夫且交待你些事情,你可办的周详?”

    “十三叔祖,老祖宗,详的详的。”

    “你可还记得王有才那小子离村时说的话?”

    “额……老祖宗,小相公却是说了什么,只是,只是给小人忘了。”

    “砰~”老人气怒:“这就是你说的周详,吩咐下去,王有才临走时说的话一句都不能传出去,否则祖法伺候!”

    “小,小的知道了!”年迈的村正是扶着门槛走出院子的。

    另一者是为豆植养田之法,古书中言,凡贫瘠田亩耕种豆科植物便能肥田养田,至于豆科一说,非三言两语能言明其要,在此暂且不谈,姑且将其当做菽以及和菽类似的农植。

    也就是说肥力退减的田地和贫瘠的田地可以耕种菽来养田,几年下来贫田变富田,便可耕植其他作物。此乃缓慢涵养之法,需年常日久方能建功,望老人家慎荐之。

    事实上这些农法不是王有才不愿在先前的沤肥之法时传授,实乃沤肥之法见效最快尚且推广不开,更别说其他了。他末尾告诫老人此法的推荐要谨慎。

    而老人则是拿着纸张频频失神,好小子怎么就不再叫一声十三爷爷来听,当然,他对王有才的提醒也深以为然,此法推广必须在沤肥之法大行之后,方能借沤肥之势推而广之。

    再者是两种或者多重农植间隔种植之法,便是同一亩田中,一行耕种一种农植,相邻的另一行种植其他植物。而特定的两种农植之间有相互促成之效,便可达成增产。

    然并非所有农植都有相互补益之效,相反还有两两犯冲的情形。

    此一耕种之法只是捎带一提,当做一种推演的猜想多过推荐,便是后世机械化不能全方位应用的地区也没能施行,也就权且一提。

    而此时的老人则拿着那张纸啧啧赞叹:“甚妙,甚妙,这世间之物无外乎人乎,也有相生相克一说,倒也新奇。”

    他又忽的想起王有才那小子在前边提到的《古源考旨》中言天说地,神鬼延年的说法,延年益寿,可是长生法?

    他将手中的纸拿在近前,寻到了那一句话,只是王有才那小子也只是一笔带过,并无详细描述,他不由思忖,要不他也命人去收罗收罗这个叫《古源考旨》的古本。

    大半日之后,王朴玉老人在宜芳县的管家及家仆等一众车马驶进了卧虎岗村,其中车马不但带来的老人一应生活事物,带来的还有一箱金银细软,老人膝下无后,说是棺材本也毫不为过。

    同时精明能干的管家刘淳也带来一则消息:

    今制科四等在傍一十四名,现任宜芳县县令从京前来就职,欲拜访恩公王朴玉老先生,书信已经快马加鞭送到了宜芳县王朴玉老人家中,言称即日来拜访。

    骤闻消息的王朴玉老人也有些愣愕!

    制科,他倒是有所耳闻,去年年底皇上临时下诏,于百业之中取数算之士,如此设立制科。

    制科它不像常科一般,每年定时科举,考生不但要对儒学经典记忆和理解,还要在诗赋和策论之上有一定才华,不论是文学功底还是政治能力,都有极高的要求。

    制科类似于后世出现的恩科,都是皇帝临时起意,或者需求某一方面的人才时,才设立的考试。

    虽然考试由皇上亲自主考,但制科选取的是某一方面的专业人才,并非科举正途,受主流科举出生的官员歧视。但他不拘一格的选才模式,还是深受那些没有功名在身的平民百业的百姓青睐。

    老人拿着那一份管家刘淳递过来的书信,终于在看到末尾落款的“学生子重”几字,这才隐约想起了什么!

    杨修仪,字子重,好像一年前他真的有接济过这么一个落魄的,营生什么的贩子来着?

    如今竟有此事!一时间不由感叹:制科果真取贤百业,也难怪那些正统科举出身的有那么深的门户之见。

    他倒也不是看清这个送上门来的宜芳县县令,只是瞌睡了便有人送上枕头,如此倒是正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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