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话说两人吵架，还好黄皓尚及时被自家司机接走。两人重新走在回家路上，曹暮光似乎胃口很小，手抓饼和汉堡拢共只吃了几口，但为什么光把菜叶子吃了。

    暮平忍不住问：“你是素食主义者？”暮光反问：“什么是素食主义？”暮平回答：“就是不喜欢吃肉，光吃菜的人。”暮光道；“不是，哥哥不喜欢吃肉吗？”暮平道：“喜欢倒是喜欢，你故意把肉让给我!”暮光道：“这些都是哥哥买的，你不是说你零花钱不多嘛。”暮平道：“我那是在忽黄皓尚，你想吃就吃，吃不完再给我。”

    闻言曹暮光狠狠咬了一大口，活像八百年没吃东西，脸上鼻子上全是酱料。

    看他这样子，曹暮平又意识到：“要是真的把他喂高了，打压我不就更容易了嘛，不对，他从谷武初中回来时，还不是窜到了一米九。那他现在不会直奔两米去吧，天啊。

    感觉到暮平视线，他不好意思擦干净脸，说道：“哥，你放心。我绝对会长高的。”

    暮平道：“大可不必，没必要一定长高的。”电话响起，暮光将话咽回去，继续埋头吃东西。暮平看时，是妈妈打来的，“喂。”

    妈妈问：“暮平，你在哪，怎么没坐李叔叔的车回来？”

    暮平道：“我和弟弟在外面闲逛呢。”

    听筒里妈妈倒吸口气，后面的语气开始发颤：“平平，冷静，杀人是犯法的，回来妈妈和你一起面对。”

    正一头雾水时，才记起自己小时候把常曹暮光扔池塘里扑腾，还在他衣服上泼油想烧死他。沉默半晌，他回道：“妈，我真的是在和暮光闲逛。”接着把手机递给暮光，吩咐道：“来，叫一声，呸，什么叫一声，跟妈打声招呼。”

    暮光刚想说话，又被噎住了，嘴巴里却塞得满满的，也没咽下去，听起来就像塞布被掐住喉咙的样子。

    妈妈大吼：“曹暮平，你要把他绑到哪里去!”暮平直扣6，“不说了，再拐个弯就到家了。”

    挂断电话，看见曹暮光还在吃，两颊鼓起，像只仓鼠。曹暮平摸摸他的头，掏出手机拍下照片，高清黑历史。等他吃完，再把嘴角的面包屑擦干净，才回到家，妈妈看见两人平安回来松下口气。

    妈妈道：“饭菜已经做好了，你先去洗手。暮平，别再把弟弟头往水池里摁。”

    暮平答应，重新回到餐桌上，惊喜道：“哇，有糖醋鱼!”妈妈道：“爸爸晚上要应酬，让我们不用等他了，李姐，你也来吃吧。”李姐受宠若惊道：“哎呦，这囊个好意思。”妈妈道：“没事，多个人热闹些嘛。”

    李姐道：“那不好意思了哈。”推开椅子坐下。曹暮平拉开最后一把椅子，对坐在地上的曹暮光说道：“你坐这里。”再搬来把椅子，发现曹暮光不动，妈妈和李阿姨看自己的眼神也很奇怪。

    妈妈道：“暮平，在家里用不着装了吧。”

    李阿姨是乡下来的，将妈妈说不出的话道了出来：“大少爷，你先前不是说，他一寄人篱下的，不配上桌，该跟小狗一起在地上吃饭吗。”

    暮平辩解：“他救了我，我对他好点很正常吧。”李姐道：“可我觉得你让他和你读同一学校，在外人面前装装差不多了，门关上就没人看，你让他上桌吃饭，夫人该怎么想。”

    他走过去，地上摆的碗里全是菜叶子。皱眉心想：“怪不得他长大后要买通水军来羞辱自己，不过就吃这么些东西，他今天抱自己时为什么力气那么大。”暮平吩咐：“别吃了，先回房间吧。”

    阿姨还有活要干，将饭几下刨完打个招呼就跑了。气氛变得压抑，两人忍耐着吃下，明明有自己最喜欢的糖醋鱼，但味同嚼蜡，死活咽不下去。

    曹暮平叹气，率先撂下筷子，“我吃饱了。”站起身想走。妈妈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叫住他：“你真的，是我的暮平吗？”曹暮平表面上被逗笑，调侃道：“妈妈这是什么意思？”心里却想：“这女的眼真尖。不过并不意外，毕竟做事偏差太大，想起小时候，还叫嚣过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结果后来几招就给打回原形，而被贬入小公司后更加自暴自弃，除了近几年的重要事以外，其他很多都记不清了。”

    妈妈落泪道：“可我感觉不像，不管你是谁，把我的暮平还给我。”

    暮平不耐烦转头吼道：“李阿姨！妈妈今天的药你给她喂了吗？”李阿姨道：“啊？不是还有半个小时嘛。”暮平道：“提前喂吧，妈妈发病了。”妈妈尖叫：“我没有！我没有生病！”女人打翻盘子爬过来，啪的一声，曹暮平脸歪向一边。

    她大吼：“我叫你把我的暮平还回来！”

    暮平道：“妈妈，你打疼我了，”捂住脸，使劲挤出泪水，切齿道：“要抱抱安慰。”

    妈妈慌忙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妈妈错了。呜呜呜，暮平，我的暮平。”女人抱住他，抚摸他的后脑勺，说道：“自从诞下孩子，我就知道你爸爸心思便不在我身上了，他为了名誉虽不会和我离婚，但在外面做的事我也干涉不了，现在妈妈只剩下你了，妈妈真的不想再失去你啊。”

    暮平道：“妈…我也是，我想死你了。”

    妈妈道：“还好，我以为你善待他是因为不爱妈妈了，想抛弃我这个累赘了。”暮平道：“怎么会呢？我最爱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