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白师父初见赵彦，包厢内强壮淡定。
“是。”
那少女急忙出去了。赵彦终于出了一口气，他急忙爬出浴桶，哪知道那少女风风火火地又冲了进来：
“公子，哪里有炉灶……”
赵彦被她吓得直接大头冲下从浴桶上摔了下去。
“你给我出去！”
终于，穿好衣服的赵彦顶着脑袋上的大包坐在了屋里。他不想看那个女人，心里烦透了，但是又怕自己一张嘴，她又来那哭唧唧的那一套。只好暂时忍耐住自己心里想打人的冲动在椅子上坐着生闷气。院里的门突然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高个子男人。赵彦看了看他，撇过头去。心想：
“这的人都是傻瓜，派出来的也都是傻瓜，再也不想和傻瓜说话了。”
那高个子男人看着赵彦突然把头撇向一旁不看自己，心里也是一愣：
“这小兔崽子这么横的吗？我是长得难看还是我哪里不对配不上教你了，你撇个头是几个意思？难道今天没洗澡？”
他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手臂，心里说道：
“这不干净净香喷喷的吗？”
赵彦还是撇着头，高个子男人彻底怒了：“干就是了！”
半炷香之后，鼻青脸肿的赵彦老老实实地跟着高个子男人出来了。
“要不是你们刘家花了二十两银子，我才不来呢，你牛什么牛，怎么，你还看不起我？我说够资格教你不？”
“够够，够够。”
赵彦头点的飞快，生怕自己点头慢了再挨几下子。
“站好了。”
“是是是。”
“不要说废话，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赵彦急忙站好。那个高个子揉了揉自己的拳头说道：
“我叫白雨，不用想了，不是真名，以后你要是加入了角斗场，你也不要用真名。”
“白雨。”
“叫我白老师。”
“白老师。”
“讲。”
“什么是角斗场？”
“就是个一群人看着你打架的地方。”
“不去行不行。”
“行啊，不去你就接着回牢房，等着做苦力，或者回水牢再泡几天泡到你想开了。”
“好吧。”
“别以为我是在和你过家家，开玩笑，你现在学的每一样东西，以后都有可能保住你自己的性命。你可以不认的学，可以当成玩玩闹，没关系，等你上场的时候你就知道后悔了。”
赵彦想了想，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角斗场，打输了最多就是个死呗。白雨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冷笑道：
“你是不是以为打输了死就完事了？”
“要不然还能怎样？”
“好，既然这样，我今天就带你去看看什么是角斗场。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白雨说完就离开了院子。赵彦满不在乎的回过头正看见那个女人倚在门旁看着自己。赵彦看见她就来气，索性不看，对着门外喊道：
“我要吃饭。”
不多时屋内的桌上就摆满了一桌饭菜，三个炒青菜一只烧鸡还有一碗汤和一小筐饼。赵彦看见饭菜心情好了很多，先就着青菜吃了张饼，然后就准备消灭桌上的烧鸡了。
“咕噜。”
那个女人看来也很饿，她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个不停。赵彦还在生气不想理她，可是心里又狠不下心。犹豫半天终于扯下半只烧鸡塞给女人道：
“拿出去吃，别烦我。”
赵彦见她出去，自己反倒是出了口气，心里轻松不少，愉快的吃起烧鸡来。等他吃饱以后，赵燕看了看还剩下了两张饼，对着外面说道：
“还有两张饼，你吃不吃。”
“吃，吃，吃！”
那个女人怯生生的应道。然后小心翼翼地站在了桌边，却不敢伸手。赵彦往前推了推那小筐，女人急忙拿着筐走出去了。
赵彦真想狠狠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这时大门又开了，白雨又走了进来。
“行了，你跟我走吧。”
赵彦起身跟着白雨来到外面上了一辆车，马车吱呀吱呀的摇晃着，约莫一顿饭的功夫才到了目的地。赵彦和白雨下了车，两个护卫上来冲白雨行礼道：
“白师父。回来啦。”
白雨点了点头说道：
“我带个新人见见世面。”
“好。”
赵彦看了看眼前这座灰蒙蒙的建筑，黑色的石头围墙，密布的高台岗哨，密密麻麻的巡逻队，无形中给自己一种压抑的感觉。白雨走进大门，在一旁拿了一个火把。
“你也拿一个。”
“好。”
赵彦也拿了一个松油做的火把跟在白雨身后。台阶一直向下，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暗，白雨终于在一个转角将火把点燃，赵彦有样学样的也点了火把。两个人继续向下，又走了一段路前面遇到了一个岗哨，有十几个人守在那里。白雨上前核对了身份，其中一个守卫笑嘻嘻的看了看赵彦说道：
“白师父用不用给他准备个盆？到时候有地方吐啊。”
白雨冷冷道：
“怎么，周三度你以为都和你当初一样吗？这么喜欢看热闹一起进去啊。”
那周三度也不恼，还是笑嘻嘻地说道：
“是，白师父教训的对。”
白雨淡定地说道：“给新人拿个桶吧。”
周三度差点笑出声来急忙应道：
“是，是。”
赵彦看着他们像演戏一样，果断拒绝了。周三度刚想说什么，白雨催促道：
“快点，一会时间不够了。”
两个人从暗门走入，又经过了一个长廊以后，前面豁然开朗起来。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两个人眼前。不等赵彦细看，白雨又催促道：
“赶紧走，这地方以后你会看到不想再看的。”
“好。”
两个人又走了一会，终于又到了一个岗哨前。这里的岗哨明显比上一个防守严密，三层的箭楼矗立在大门两侧，几十名身穿轻甲的卫士守在这里，长弓、短弩、长枪、盾牌还有各种短兵器将一名名护卫武装到牙齿。赵彦看了看闪着寒光的枪头，显然这些绝对不是花架子。这时过来了六名士兵，三人冲着赵彦走来，其中两名士兵搜查，一名士兵在后举着短弩，随时准备射出短箭。前面的两名卫士一名用长枪抵住了赵彦的喉咙上，另一名在赵彦身上详细搜索着，连裤裆也不放过，赵彦想反抗，但是喉咙上抵着长枪，他还是放弃了。终于所有地方都被搜查完了以后，两个人才被放了进去。这一次进了暗门以后没走几步，两个人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角斗场上。赵彦仔细看了看角斗场，这四周全都是观众席，中间是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被分为四个空间，作为决斗场地。场地里目前没有比赛，观众席上倒是陆续在上人，白雨带着赵彦到了一个黑色的包厢里。这里已经有人先到了。白雨小声说道：
“这是新人包厢，新来的都可以在这里看比赛。这里就是你们最先了解角斗场的地方。不要说话，你就仔细看就好。”
赵彦点了点头。两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赵彦觉得有些无聊，只好看着远处发呆。等了很久，外面突然热闹起来，赵彦远远看去很多穿金戴银的贵族走进了各种包厢里，台下的场地里开始有人进入到场地中央。
“这角斗场分很多项目，你以后进去以后是可以选择的，有和人的和兽的和妖物怪物的还有异族的，也有一些是挑战极限的。每一样胜利以后都有丰厚的回报，奖励最多的就是人和妖物怪物的，第二级是和异族的，第三级是和兽类第四级是和人的。挑战极限的这种节目少，算其他。咱们以后要报名的就是第四类的决斗，妖物怪物什么的你没见过，我见过几次，大多是身怀秘法的，一般人根本就近不了身，要是对上异族，你看看场地上二号位置那个笼子里的那个大块头。”
赵彦顺着白雨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场地里有一个大笼子，里面关着的人正走出笼子。赵彦看着他身上兽皮衣服缝隙处裸露出来几块发达健硕的肌肉，一只手就将一只给他练手的石鼓举过头顶。赵彦看了看那石鼓怎么也有二三百斤，身体忍不住发抖起来。白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不用害怕，除非你疯了，要不然你不用面对这样的对手，他的对手一般也是异族，角斗场答应他们只要打胜三十场，就可以重获自由，所以他们出手一般都是用尽全力。”
“哈！”
那场地里的异族男子怒吼一声一拳击打在一个粗木桩上，将那个木桩打的四分五裂的。就连白雨都擦了擦汗。不过他还是说道：
“不用太在意，谁会跟这些大块头比力气，那是不想活了。好在他们脑袋里也都是肌肉，一般都不怎么用脑子，要不然就他们这身肌肉，再配上灵活的头脑那北方边境就不用守了。”
一号场地此时也走进来一个人，白雨指了指那个人对赵彦说道：
“你看你的对手一般就是这样的。”
白雨说话间，那个人已经单手断了几块石板。赵彦指了指那人，有些糟心地对白雨说：
“你确定不是让我上去送人头的？”
“送人头？这虽然血腥，但是一般不会直接砍头。”
“我是说，你们是打算让我去送死吗？这样的人一掌一块大石板的，送我上去那不是一掌就给我送去见阎王了？”
赵彦的声音有些高，周围的人也听到了他说的话。有一个人有些不屑地瞥了赵彦一眼。赵彦感受到了那人不善的眼神，刚想开口，没想到那人站起身指着赵彦的鼻子就开口骂道：
“你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帅的人吗？我告诉你，等过些日子你最好好好看看比赛时间，最好以后都中午打比赛。”
赵彦冷哼道：
“我想其他时候打不行吗？”
“因为你早晚要遇到我，我告诉你，要是让我遇到你，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赵彦一愣，心想这人居然也会玩梗，自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竟然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安静。再大声嚷嚷，就请直接离开场地。”
巡逻队冷着脸离开以后，那个人依然很嚣张地冲赵彦比划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赵彦刚想回敬他，那人转过头不看赵彦了。赵彦生了一肚子气，白雨这时却开口道：
“你这样被别人玩了心态，等到以后遇到对方的时候，在气势上和心理上就会输给对方一筹，这能打起来就会畏手畏脚又或者贪狠冒进的，很容易输的。”
赵彦心里认同白雨的说法，便不再做声，安心看着前方场地。白雨在一旁继续说道：
“想要不死在场地里，你就要有一颗安静的心，哪怕下一秒你就要被对手杀死，那你也要静下心来，在这一秒寻找机会。哪怕到了最后一刻也不要放弃希望。”
赵彦似乎听明白了，似乎又不明白。白雨在一旁看了看赵彦忽然伸手戳向赵彦的双眼，赵彦本能的向后躲去。白雨呵呵一笑道：
“你看，你只知道躲闪，却没想过在这一秒寻找机会攻击，或者寻找机会跟对手同归于尽。角斗场很多时候拼到最后就是拼谁狠，你不狠，害怕失去眼睛，那你就会被对手打败。”
赵彦还是不太理解，于是他直接问道：“可是，我不明白，自保不是人的本能吗？我想完完整整的活着，不想失去眼睛，又有什么不对吗？”
白雨有些惊讶地看了看赵彦，转移了话题：
“先看比赛吧，有些事我解释的再明白也不如你亲自见一次。”
场上的四场比赛终于开始了，赵彦看到人人对决那里那位单掌碎碑兄正在和一个对手奋战，别说什么武德了，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为了打败对手，他们一上来就在用全力想取对方性命。那位单掌碎石碑的兄弟好像看起来正处于下风。赵彦又看了看刚才那位异族人，那人举着一根大铁棍舞的呼呼作响，他的对手眼见就要被他打成肉饼了，赵彦又看向第三个场地，那里是两只猛兽的争斗，一只老虎和一只黑熊，两只猛兽势均力敌，过了几次招以后身上都挂了彩，两只猛兽都在转圈，似乎在寻找对方的破绽。赵彦又看了看最后一个场地，那里站着两个人互相对峙着，都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