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角斗场真相,王老板回家。
“白师父,那边场地那两个人就按么站着也行吗?”
白雨看了看那两个人笑道:
“那是妖族,他们眼下在拼意念,还需要一点时间才会真正动手,意念和精神领域是妖族很擅长的空间,也是他们战斗必须要经历的环节。”
白雨看了看似懂非懂还在那装明白的赵彦继续说道:
“别小看他们,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一边打一边使用意念,只是那样会消耗他们的本命能量,本命能量一旦过度使用那他们就会被打回原形,需要很多年很多机会才能再次修炼成人形。这个过程很艰难,弄不好他们就不再有机会恢复了。”
看着赵彦小鸡一样的表情,白雨突然觉得自己像一只老母鸡一样。他叹了口气心想老母鸡就老母鸡吧。
“物竞天择,这个世界上有竞争就有淘汰和死亡,但是只要是生存下来的物种就一定会有他们的优势和特点,他们的生存方式和方法可能你会觉得不可思议又有可能你会觉得很可笑,但是请尊重他们,因为对于整个世界来说他们也是生存下来的强者。”
赵彦不太明白为什么白雨突然把话题搞得这么高深,自己也只能一直点头。他看着白雨的眼神,似乎这座角斗场承载了他很多的命运一般,仅从他的眼神里就好像看到一个沧桑的老人一般,可能在这里他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赵彦突然插嘴道:
“白师父,这里面有你的熟人吗?”
白雨的眼神又变的凌厉,严肃地说:“有,不过大部分都死了,还有个我想弄死的,偏偏就死不了。”
白雨有点受不了这种生生死死的,不过他还是回应道:
“以后有机会,我帮你教训那个人。”
白雨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彦,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赵彦摸了摸脸问道:
“白师父,我脸上有东西吗?你这样看着我?”
“没有,没有。”
“那你是觉得我在说大话了?”
白雨呵呵一笑:
“没有,没有,就是有点像傻话,不过谁没个梦想呢。”
白雨停了一会,忽然叫了赵彦一声:
“赵彦。”
“嗯?”
“你是不是以前没怎么出过家门,周围的环境都很安全啊。”
“是啊,白师父,你为什么这么问?”
“嗯,嗯。”白雨看着远方的观众席平静地说道:“我在想,你之前生活的地方多好啊,那么安全,让你根本就不明白在这个世界你会遇到怎样的事情。该说你可怜还是可悲呢?说你可怜、可悲的话,你要知道,你之前生活的那种世界,我从来就没有拥有过。我无法想象,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难道你可以自己就这样走在街上,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不用担心被人陷害吗?”
赵彦点了点头,他看着白雨眼中的光,知道他对这个事情非常感兴趣,但是眼下周围这么多人,真的不是什么好的解释机会。于是他急忙说道:
“白老师,等以后有机会,我会详细跟你说的,不过这个地方确实不合适。”
白雨终于从激动中回过神来,等到他平定了情绪这才继续说道:
“你说得对。不过你不用担心说话问题,怎么也是叫了我一声师父,我送你个小礼物吧。”
他说完就将一个圆盒子递给了赵彦。
“这是屏蔽盒,只要你想说什么秘密的话,那你就打开盒子,其他地方能有三米的保护距离,这种包厢里因为很多人会选择用,所以一般只有一米多点的空间,足够让你说话方便了。不过一次只能保持一个小时,关上盒子就会继续积攒能量,再等半天就能再用一次。咱们刚才就有在用,其他人不会听到的。”
赵彦看着手中神奇的盒子,心里一阵开心。
“谢谢师父。”
白雨弹了赵彦一个脑瓜崩,假装怒道:
“赶紧看看比赛吧,你的目的是看比赛。”
“好的好的。”
赵彦急忙又将心思转移回场地上,第一场的单手碎石碑兄眼见着就打倒在地,却突然将一把沙子洒在对方脸上,趁着这个机会双掌打在对方胸口上,那个人就像一块破布一样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看起来再无生机了。第二场毫无悬念,那个强壮的异族早就坐在尸体上玩着自己的大铁棍了。第三场却是两只猛兽同归于尽了。第四场两个人正在激烈的战斗着,一时还没有分出胜负。这时,之前挑衅赵彦的那个人突然站起来了指着赵彦大声喊道:
“我要挑战他!”
赵彦心里直接骂了街,面上却一脸淡定地坐着,面对对方的挑衅不为其所动。白雨也故意不说话,他只在一开始冲赵彦轻轻摇了摇头,就再没有动作了。两个人坐在那稳如老狗。
“你们接不接?”
“不说话?”
“这么怂的吗?难道白雨白师父也怕了?哎呦呦,大家看啊,白剑客白雨今天居然怕了。”
赵彦见白雨不为所动,自己也强装镇静,继续坐着。那个人突然走到外面一边走一边击掌吸引着大家的注意力。等到足够多的人看向这里,他才大声喊道:
“我要挑战他!新来的对新来的,很公平吧。”
赵彦看了看白雨,他依然是纹丝不动地坐着。就好像外面那人喊的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赵彦搓了搓手,也学着白雨的样子,目视前方,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背上。一队巡逻卫兵快步走了过来,领头的卫兵气冲冲地喊道:
“不许喧哗,再有一次就请直接离场吧。”
那个人吃了瘪,老老实实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白雨冷哼一声:
“吃饱了撑的。又叫又跳的。赵彦,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是凭实力说话,有实力的人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是,白师父。”
“又有新比赛了。哎呦,这两人一上来就拼命了啊。”
赵彦又转头看向赛场,第二块场地里来的新的选手已经打的昏天暗地的,全然不顾自己的损伤,每一击都想着要对方的性命。
“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赵彦不太理解。白雨没有再解释。场上的比赛一场接一场,一直打了六个小时才结束比赛。白雨掸了掸自己的裤子,对赵彦说道:
“重点来了,跟我走吧。我带你看看角斗场真正的样子。”
赵彦跟着白雨走走停停,来到了一个房间,说是房间,就是个简陋的棚子,里面放着十几张床。上面的躺着的都是刚才场地里的选手。有一些像是大夫一样的人在一旁忙碌着。
“这个没救了,扔出去吧。这个残了,把他送去矿上。”
“这边这个还能救救,喂点药,要是挺不过去就算了。”
赵彦听着他们一声又一声的呻吟声,心里有些不舒服。这时一个人拿着一把刀走了过去。
“这个手砍掉,没准还能活。”
说完抬手就是一刀直接将那选手的手臂砍下。那选手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金疮药很珍贵,就用一次,如果不行,就抬出去吧。”
白雨带着赵彦穿过一个又一个床铺,赵彦忽然觉得有人用力抓住了自己手,他心里一惊,低头看去,却看到一只血淋淋的手臂紧紧抓在自己手上。
“救救我,我不想死,我还有家人,我还不能死。”
赵彦这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人拉走,见他不愿意松手,有人直接手起刀落将他的手砍下,鲜血喷了赵彦一脸。那种温热又带着腥味的感觉让赵彦整个人陷入到一种巨大的恐惧中。赵彦整个人直接傻在了当场。等赵彦回过神来想要看清楚那人的脸,却只能找到地上的两道血迹和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残肢。赵彦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他还想忍耐一下,下一秒直接吐在了地上。赵彦一直吐到昏迷过去。白雨看着赵彦倒在地上,微微一笑:
“这样的场面看一次就比我跟你讲无数次管用。这个角斗场不需要幼稚心软的傻瓜,需要的是心狠手辣的死士,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王富贵一回家就病倒了,这一病就是整整三个月。这次经历给他身体造成了很大的损伤,要不是家里殷实,王老爷请了四大秘法师的米梦琳出手,那王富贵可能就站不起来了。就算这样,王富贵也用了整整三个月时间才能下床。这天他的胃口终于好了一些,吃了一点肉羹,又难得遇到了好天气,他让下人搀扶着坐在院里晒着太阳,之前昏昏沉沉的脑袋终于清醒一些了。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只是之前一动脑子回忆就会让他头疼的难以忍受。今天王富贵感觉自己又好了许多,好像自己之前答应了一个人要去救他,要是没有那个人,自己好像就要死在水牢里了。
“来人。”
“少爷请吩咐。”
“我想起有个朋友还在之前的水牢里,你们快找人把他救出来。”
“少爷您等等,我去找齐管家。”
等了一会,一个白面长须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二少爷主动说话了吗?去通知下大少爷,老爷那等等再去通知,万一是假消息,又让他老人家白高兴一场。”
“是。”
齐管家跑步到了王富贵近前,一脸关切地问道:
“少爷,你好些了吗?”
“齐叔叔,你来啦。”
“是我是我,快去快去通知老爷,就说少爷清醒了,是真消息,真的清醒了。”
“是。”
又有下人急匆匆的跑出去传达消息去了。齐管家半蹲在王富贵面前,轻轻拉住了王富贵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王富贵最喜齐管家,他从小就在府里对待自己从来都是照顾的无微不至的。自己的爹总是对自己一副臭脸,只有齐管家对待自己永远有耐心永远都是笑脸。他看着齐管家自己也淌下一行泪水。
“齐叔叔,我好疼。”
“二少爷,我知道我知道。都怪老奴没用,没有及时搭救公子。”
齐管家低着头两行眼泪滴在王富贵的手背上。王富贵怕他过度伤心,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他觉得自己的心肝肺管都要咳出来了。齐管家急忙帮他顺气,关切的问道:
“二少爷,你先别说话,先缓一缓,缓一缓。”
这时院里走进来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他手里握着一把折扇,看起来只是正常迈出了几步走的不紧不慢的,但是他只迈了几次步就到了王富贵近前,他看见王富贵在咳嗽,急忙也半蹲下来,伸手一下一下的捋着弟弟的后背。
“二弟,你听齐管家的,好好缓缓,爹马上就到。”
大口吸了几下气以后,王富贵终于缓了过来。他看了看齐管家又看了看自己的哥哥,虚弱地说:
“齐叔叔,大哥,我没事了。”
齐管家擦了擦刚才额头急出的汗珠,看着王富贵没事终于长出了口气。
“富池、富贵,你们都在啊。”
院子里走进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微微皱着眉,看起来有些凶,一双眼睛半睁半闭的。
“爹。”
“爹。”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他看了看王富贵,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对方,良久,中年男人看起来有些勉强地问道:
“你好些没。”
“好多了。”
又是一阵沉默。王富池看着尴尬的两人,主动说道:
“二弟,你放心吧,我和爹不会放过刘余众他们的。只不过我王家的报复不会来的那么直接,我们会用其他的方式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王富贵点了点头。在爹和大哥面前,自己永远都是这样,只要点头就好。他想起了赵彦,于是小声说道:
“爹,大哥,我有个朋友……”
王富贵的爹怒道:“说话就大声点,蚊子一样声音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像男人。婆婆妈妈的。”
王富贵被他爹一凶,就不再敢继续说了,只好小声地说道:
“没,没事。”
“哼,不成器。富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