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戚家
姜欢心中疑惑,南行坊的宅子,怎么不能卖了。
耗子说:“是南行坊的宅子,不过这宅子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姜欢连忙问道。
“这个。”耗子搓着手,吞吞吐吐,“就是宅子里发生了一点意外。”
“哎呀,什么意外,你快点说。”白婶婶焦急的看着他。
“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耗子被逼的实在说不出来,只好这样回答。
“行。”姜欢见他面露难色,不再逼问他,到那个宅子看看就知道什么问题了。
三人便来到了南行坊。
这南行坊在城东城北的交界之处,既临着市集,又临着住宅,且这平江流经此处,又有码头在此,是真正繁华之处。
姜欢这才知道白婶婶惊讶的原因,在现代这妥妥就是经济特区。
耗子带着两人来到一处小门旁。“咚咚”敲了两声,过了一会,才从里面传来一声叫响。
&34;谁啊!&34;慢慢的便传来一阵脚步声,门打开,首先看见的便是一个老丈。
“戚老丈,是我啊!”耗子笑着看着老人。
戚老丈睁大眼,定睛一瞧,“是耗子啊!,来来,进来吧。”
三人便跟老人进来,首先看到便是一个空地,空地旁种着一棵柿子树。
如今正对着他们的正堂,三人走进正堂,分别落座于两旁。
“戚老丈,这是白婶子和她的侄女。”耗子指着我们,向他介绍道。
“哦,是她们想买这宅子吗?”耗子点点头。
“那你跟他说了没我儿子和儿媳的事了吗?”
耗子听到这,迟疑的摇摇头。
姜欢在一旁看着,一直疑惑,究竟是何事让两人讳莫如深。
老丈看两人一眼,才缓缓开口道:“我们也是刚搬来此宅不过一年,可是这一年,我的儿子不幸亡故,儿媳跟人跑了。”说到这,老人不禁悲中从来,“如今只留一个孙子在我们身边,我和我家老婆子商量着。”
老人抬头看了看屋子,“将此处宅子买了,回老家将孙儿抚养长大,也算功德圆满,”
姜欢一听,原来这宅子死过人。
可是白婶婶一听这事,忙给姜欢使眼色,想拉着姜欢走。
可姜欢在这宅子逛下来,越看越满意。
正堂向后走,便有两间厢房,一间厨房,一间杂房,杂房旁边便是驴圈,厨房拐弯的有两间房子,刚好临街。
后院两条廊道连着两侧的屋子,中间则是四四方方的天井,用石子铺成十字路,其余的便栽种些瓜果蔬菜。
白婶婶看着这房子,心里也是满意极了,可是一想到刚才的事,这些好处就荡然无存。
白婶婶拉着姜欢,来到正堂上,“老丈,房子我们已经看了,过后我们在给你答复。”
“白婶婶,我还没说呢!”姜欢急着叫道。
“说什么呢,回家再说。”说着就拉着姜欢的手,往外拖着。
直到进到门,白婶婶才松开姜欢的手,“白婶婶,我看那宅子挺好的。”
“好什么好,那宅子是死过人的,不吉利。何况你还是要做生意呢!不行不行。”白婶婶极力的反对。
姜欢见说服不了,只好偃旗息鼓。
晚上,一家人坐在桌上吃饭,白婶婶将今天事,和白爷爷和白康安好一番说道。
白爷爷到时一听,赞同的看着白婶婶,“欢儿,你买铺子是生意用的,尤其看这风水,这宅子死过人,不好不好。”
白康安倒是支持姜欢。
“子不语怪力乱神。况且从古至今,人人信奉神佛,惧怕鬼怪,可苦难之时,可受到神佛保佑,小人猖獗之时,可有鬼怪惩罚。可见皆是妄言罢了。”
白爷爷和白婶婶被白康安的话说的一愣,姜欢则诧异看着他。
以前姜欢亦不信神佛,可自她出现在这里,让她不得不信。
她想要买下那个宅子,也是因为她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罢了。
白爷爷看着孙儿的脸,不由得叹了口气,“你想买那便买吧。”
姜欢高兴地,咻的站了起来,大声叫道:“谢谢白爷爷。”
白婶婶在旁边看着,嘴角张了闭,闭了张,到底是没说什么。
白婶婶这次到没阻拦,姜欢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宅舍行,
她顺利的找了耗子,说明了来意,“那个宅子不错,不知价钱几何?”
耗子一听有戏,眼神亮了起来,“这宅子,已经在我手里挂了半年了,虽说出过意外,可是宅子好,地段好,又是前铺后宅。二百五十两银子,不讲价。”
二百五十两,姜欢一听这宅子的价钱,吓的眼都要凸出来,这是要把她家底都要掏空啊!
姜欢不由的搓搓手,看着耗子不好意思道:“你看,这宅子毕竟出过意外,价钱能降一些。”
耗子淘到见患者样说,不由的皱皱眉,“这宅子卖多少钱,我们是定不来的,不如你去老丈那里,和他商量商量。”
姜欢臊的脸有点红,胡乱的点点头,转头离开了。
她骑上驴,驴蹄得儿得儿的离开了宅舍行。
来到南行坊,姜欢看着红漆木门,从驴上下来,犹豫的在门前转来转去。
不一会,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出来一老婆婆,挎着一盒竹篮子,看着门前的姜欢,惊讶道:“姜姑娘。”
姜欢连忙应道:“哎,戚婆婆。”
“姑娘是来看宅子的吗?”
姜欢迟疑的点点头。
老婆婆连忙朝门里大喊道:“老头子,来人了,出来迎一下。”
门里传来隐隐约约的一声,“哎,来了。”
老婆婆笑着看向姜欢,推开刚关上门,“姑娘,进来吧。”
“哎,好。”姜欢有些怔愣,“我把驴拴好。”
刚好门前有棵桂花树,姜欢将驴牵过去,拴好,跟着戚婆婆进了门。
门里的景色还是和昨天一样,可姜欢的心情却大为不同。
坐在堂上,看着面前两个满头白霜的老人,旁边还依偎着一个垂髫的孩子。
姜欢像是被蚌住了嘴,不知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