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画中女子,媚态勾人魂
员外府的这位王管家,表情呆滞,双眼无神,明显是被项衍这位意外来客所吓到。
自从员外府里,频繁有丫鬟下人被吸干后,这里就成了凶宅。
起初,王员外让人报案后,倒时常会有衙役过来查案。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不少衙役回去后大病难愈。
加上员外府也难再招到新的家丁丫鬟,这里就彻底成了一个“死宅”。
这些日子以来,根本没有外人敢踏进。
许久没有人登门,项衍的到来,自然令王管家感到意外。
“管家,我是本县新任的捕头,这是我的手令。”
“好,我看看!”
王管家仔细看了会手令,即使确认项衍就是新任捕头,还是感到格外不可思议。
“既然已经确认过我的身份,就请带我去看看你家老爷吧。”
项衍接过王管家递还的手令,随口吩咐了一句。
王管家为难道:“大人,您有所不知。自从那事发生之后,又久久没得到处理。我家老爷夫人,早就搬离此地了。”
“搬走了?”
项衍觉得有些意外,想想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员外在大夏虽然不是官职,却也是一种身份象征。
有这种身份的,哪个不是地主富商?
王员外府邸发生了这种事,自然会举家搬迁。
想来还是舍不得偌大的宅子,最后留下个忠心的管家,负责照看。
“想来,这也是个可怜的死忠。”
项衍心中暗叹。
自古地主豪绅,哪家都会有那种誓死效命的人。
眼前的王管家,或许就是这种人。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许是王员外控制了其家人,以此要挟他留在此处。
具体缘由,项衍却也不想追究了。
这并非他的本职。
“既然只有你一个人了,那就由你带我看看吧。记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好,小的这就带大人逛逛。我们,先去老爷的住处?”
“行,前面带路。”
不得不说,王员外真是一方富豪。
偌大的宅子里,一应家具、摆件、文玩字画等,数不尽数。
“大人您看,这就是我家老爷的住处。”
“这些摆件什么的,老爷都没舍得搬走,一切都和当初一样。”
“老爷的意思是,比起新宅子,他还是更喜欢这里。”
“老爷心心念念着,将来或许还有回来的一天,就省的将这些搬来搬去。”
“还有另一个方面的原因是,他怕动了东西,将来遇到高人来查怪事缘由,可能会有影响。”
“加上老爷也不差这点,在新宅子重新置办了。”
王管家倒是尽心尽力,一点点详细的讲解。
项衍心中却如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感觉被人变相炫富,秀了一脸。
到底是财大气粗,偌大的家业,还有这些摆件、文玩、字画啥的,竟然省的搬!
“行,这里看过了,问题应该不是出在这里。”
项衍左右打量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脑海之中的异闻录,也没任何反应。
按照卷宗上的记载,当初那些丫鬟下人的死状,九成以上的概率出自邪祟。
绝非寻常人的手笔!
以此初步判断,异闻录没有任何感应的地方,就可以排除了。
“成,那小的带大人去大公子房间看看。”
员外府的大公子住处,相较这间房来说,算是有些距离。
在王管家的带领下,二人足足走了一炷香时间。
当然,这是王管家年纪大了,走的有些慢。
若是项衍认路,多半已经走了数个来回。
“大人,那边就是大公子的住处!”
气喘吁吁的王管家,远远指着眼前的独栋小楼。
见这位老管家累的够呛,项衍便说道:“门没锁吧?如果没锁,我自己过去看看。当然,如果有什么要交代的,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省的你多跑也累。”
“没锁……没锁。大公子那里,也确实没啥好说的。大体和老爷房间没啥出入,都是些珍奇物件。”
王管家叉腰喘气,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项衍笑着拱手:“多谢介绍,我这就自己过去了。”
没了王管家这个“拖后腿”的存在,项衍不过眨眼间,便来到了大公子住房前。
立于门前,刚伸手触碰房门时。
项衍脸上便露出一抹笑意。
“房间里竟然有东西在吸引我靠近,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项衍所感受出来的这种“被吸引”的感受,微乎其微。
若非八十载道行加身,轻易难以察觉。
推门而入,那种微弱的吸引感稍有加强,但不太明显。
脑海之中,异闻录果然有了反应。
顺着异闻录的感应,他目光如炬,锁定在墙壁之上的一幅画上。
那是一幅彩墨国风画,画中是位飘然若仙的女子。
画中仙?
项衍快步靠近,仔细去看。
异闻录反应强烈,却不是在吸收这幅古画上,反而是被吸!
好在,异闻录在排斥这种吸引。
二者相互排斥,不相上下。
“有意思,竟然有个堪比我金手指的存在?”
“不过,仅仅片刻,古画就不再试图吸引异闻录,而是在抗拒。”
“看来还是我的金手指更强!”
项衍如此想着,开始仔细品味眼前古画。
古画中的女子,头戴金色宝珠链,双眸魅惑无比,琼鼻挺翘。
一张鲜艳的红唇,被青色薄纱掩盖。
身段苗条婀娜,挺拔魅惑。
“当真是个美艳女人!”
“素衣已经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了。”
“这画中女子,竟然不比她差分毫。”
“少了几分淳朴的小女人气息,却多了几分勾人魂魄的魅惑……”
“难怪这大公子,正面墙上只挂了这幅画,其他地方却是堆满了值钱物件。”
项衍看着这幅画,不免暗自惊叹画中女子之美。
再看时,左下角一首诗,吸引了他的目光。
“锦冠青纱裹红唇,玉颈峰峦满墨痕;只恨肉身难入画,唯有明眸叩蓬门。”
嗯?
项衍眉头微皱,再次去看这首诗。
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
短时间未曾发现问题关键,便开始仔细钻研。
“这幅画留有作画时间,但字迹却与这首诗有所差别。”
“看来这首诗,是后来题上去的。”
项衍暗自揣摩,便在心中多反复品完了这首诗。
良久后,他忍不住摇头苦笑。
“怪不得总觉得这诗哪里不对,原来它不仅仅只是辞藻堆砌那么简单。这是一首淫诗!”
项衍断定问题关键,就在这幅古画之上。
甚至猜测,可能会与这首诗有关。
当机立断取下古画。
事情究竟如何,还得找那王管家询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