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陈年旧案,独闯员外府
“项衍,老爷找你去大堂,有要事吩咐!”
天刚蒙蒙亮,婵儿便小跑着来西厢房找项衍。
“知道了,我这就去!”
项衍应声,旋即朝着大堂方向走去。
婵儿一脸懵逼,喃喃自语道:“他怎么在院子里?精神头还比昨日好许多!”
“婵儿,你在那嘀咕什么呢?”
“小姐!我来了!”
婵儿快步跑到林素衣身边,嘴巴还气鼓鼓的冲项衍离去的方向嘟囔。
“小姐!我都说了锯断西厢房的床腿,再把他的被子丢出去,你还不让!看那禽兽睡的那么有精神,我就不爽!”
“好好好!我不拦你,这总行吧!”
林素衣勉强应下,却没掩饰住嘴角的笑意。
婵儿一心想着要整项衍,哪里注意到这些,当即屁颠屁颠的去找锯子了。
心里还在奇怪,今儿小姐怎么一口答应了?
前两日提起这事,小姐还说不妥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终于可以狠狠整一下那抛妻弃子的禽兽了!
————
县衙大堂。
林游道看了眼手中的卷宗,愁眉苦脸。
“哎!王员外家这个案子,已经拖了三个月了。再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怕是要来闹了。”
“大人,项天行足智多谋,想来此等小事,必是手到擒来。如今又新任捕头,正好缺这么一个立功的机会啊!”齐师爷连忙附和。
林游道颇为认可的点点头,问道:“项衍,你可愿接手此案?”
“大人,这案子我接了!”
即便看出这是林齐二人的双簧,项衍仍是一口应下。
无他,躲过了这个局,还会有下个。
总归是要面对的。
“好!本官果然没有看错你!此案牵扯较大,我再派两人配合你!”
林游道欣慰点头,手指在众衙役中指了指。
“林五、李铁柱,这几天你们就听项衍的指挥,负责王员外家的这个案子。”
“是(遵命)!”
项衍发现,林游道给他指派的两个衙役,均是熟人。
这几天他正是被林五和李铁柱监视,昨天又被他们押送回衙门。
领了案件卷宗,项衍便带着二人告辞离去。
“齐师爷,项衍他能活着回来吗?”
“大人,您放心吧。王员外家这事棘手的很,不然之前也不会折损那么些人。”
“是这么个道理!只是,总感觉难不住他。毕竟是曾经的状元郎,远非普通衙役可比的。”
“他的确聪慧过人,可林五和李铁柱最是胆小,想来会借机溜走。没有帮手,他要调查的东西可太多了!”
“不错!可我还是有些担心,他办成了,还真给奖赏不成?”
“大人,如果事情真解决了,王员外必会重谢,我们财政问题也能缓缓了。而且,王员外家在那个地方,他项衍可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这不更是大人想看到的结果?”
“倒是个双赢的局面!齐师爷这事办的不错!”
“老爷谬赞了!”
如同齐师爷所预料的一般,林五和李铁柱这两名衙役,陪着项衍走了不过半个时辰,便各自找了借口离开。
项衍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并没有点破。
刚好他不想暴露自身秘密,有外人在反而还有可能施展不开。
“一月之间,家中家丁婢女尽数成变成干尸。”
“死状如同被吸干。”
“可问题是,除了家丁婢女之外,王员外与其妻子、小妾、儿女并无任何异样……”
“哦,还有之前负责办案的衙役,回去后身体也衰弱许多。”
“除了主人一家,任何人都不伤,这倒是个奇事……”
“难道,问题出在王员外一家身上?”
“可如果这么简单,这桩案子也不会积压良久了……”
往王员外家走的时候,项衍一边翻看着卷宗。
从卷宗中,他也知晓了,这是一桩陈年旧案,并非是林游道所说的那般,仅仅积压了三个月而已。
王员外家住城西,恰好就是鼠血症爆发的地方。
“果然,办案是假,想让我被灾民发现,从而激起民愤被围殴致死。”
“若我伤了寻常百姓,怕是更有借口治罪。”
“无论怎么看,都是必输的局面啊!”
项衍忍不住想笑。
这点小伎俩,根本难不倒他。
催动衣冠禽兽术法,并未改变容貌,只是将肤色变的像是寻常庄稼汉。
如此,一则更符合衙役人设,与富家公子形象区分开来;
二来与牙牌上的形影图无异,避免了万一被巡城的士官们以生面孔的借口,查牙牌发现异常的概率。
“不想让林五和李铁柱帮我,却让我更加便宜行事了。”
“设计了太多环,却没想到其中有自相矛盾的点!”
“林游道和齐师爷,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过半个时辰,项衍便到了王员外的府门外。
整条街上,摊贩行人不少。
倒是这王员外家门口,鲜有人烟。
距离最近的摊贩,怕是至少也有百步之遥。
至于行人,更是远远的就绕道而行。
“看来这王员外家,如今已经成了凶宅了!”
站在王员外家门外,远远的扫视了一圈。
脑海之中,异闻录并未有任何反应。
“如果是存在邪祟的话,大概率与宅子本身无关。”
“看来问题出在内部!”
项衍有了猜测,大步走向王员外府邸的大门。
拉动门环,轻轻叩动。
等了半晌,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项衍便再次叩门,力气大了不少,动静不小。
没有第一时间,引起员外府中下人的注意,倒是让路过的行人、附近摊贩纷纷侧目。
项衍背对他们,即使能看到,也只是侧脸。
倒是不怕被这些人认出来,他就是那个“羞辱”鼠血症灾民的盛京贵公子。
“衙门竟然又派人来王员外这里查案了?”
“可怜的小捕头,哪怕进去立马出来,回去也得大病一场啊!”
“这种凶宅,还真有不怕死的敢靠近!”
“当差的能有啥办法,上头有令,遇到这种事情还不是得查?”
“你们说,鼠血症的事,会不会和王员外这凶宅有关系?”
“可不敢胡说!小心王员外知晓,有你好果子吃!”
“看那捕头,竟然还在叩门!”
“这不缺心眼吗?没人开门不刚好有借口,回去交差吗?”
“还是个驴脾气,还在叩门!”
项衍早已五感通明,远远的便将这些窃窃私语尽数收入耳中。
这些闲谈的话语,反而给了没有危险的信号。
普通衙役不久待,回去只会大病一场。
八十载道行加身的他,自然不惧。
几次叩门后,大门终于是被缓缓打开。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满脸呆滞的看着项衍,不敢相信的说道:“啊?你是,衙门来的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