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名画由来，画灵在养蛊
当项衍走出大公子的房间时，王管家状态好了许多，不再气喘吁吁。
将古画展开，项衍问道：“王管家，你可知道这幅画的来历？”
“这幅画？”
王管家略微思索，寻找着相关记忆。
不多时，他眼前一亮，答道：“小人想起来了！回大人，那应该是三年前的事了……”
随着王管家的慢慢回忆，细细讲述。
关于这幅古画的故事，在项衍前言揭露。
三年前，员外府大公子王潮前往盛京赶考，路过盛京外的某处深林时，恰逢大雨。
夜色临近，好在寻了一处荒废的老宅避雨。
王潮便在书童、随从的伺候下，在这老宅住下了。
次日一早，王潮满面红光，“春色盎然”。
书童好奇询问，方才得知，原来是王潮梦见一绝色女子，心生爱慕。
王潮流连那梦中女子，舍不得离开老宅。
于是，一连在破庙之中住了三天。
诚如他所期望的那般，这三日里，他每晚都会梦见那名绝色女子。
只可惜，任凭他在梦中如何苦苦示爱，也难以触摸对方。
接着，王潮便相思成疾。
错过了本就考不上的科举倒还事小，关键是他竟然相思成疾，一病不起。
王员外得知此事，不惜耗费重金，托人找到了大夏画圣，按照王潮的描述，做了一幅画。
画圣妙笔生花，神乎其技的笔法，将美艳女子完美呈现于纸上。
可惜的是，王潮对梦中女子的面容描述不太详细。
故此画圣所作，只能以青纱半琰。
虽未完全呈现出梦中女子的美貌，却也治好了王潮相思成疾的症状。
从此之后，王潮将这幅画挂于卧房中，日夜端详。
“原来是出自大夏画圣之中只是不知这首诗，是否也是出自画圣之手？”
听完故事的项衍，顺口问出了心中关切的问题。
王管家当即答道：“这倒不是！这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大公子后来的半年后……”
王潮终日沉迷“纸片人”，严重时茶不思饭不想。
甚至提出更为过分要求，想要让画中女子活过来，娶为妻子。
王员外和夫人，怎么哄都没用。
最后多方找人出主意，却得了个破解之法，名为“画龙点睛”。
丹青圣手画龙后，会刻意留下双目空白。
言之，若点睛，则龙腾九霄。
用通俗易懂的话来翻译，就是画龙不能画眼睛。
如果画了眼睛，那画中龙就会飞走。
出主意的人便说，想要画中女子走出来，成为真正的人，则要在画上题诗一首。
为画中女子题诗，若其满意，则女子可活。
王员外和夫人信没信这个解法，谁也不知道。
倒是痴迷纸片人的王潮，没有放弃这个念想，成日钻研诗词。
经半年，无果。
最终，王潮只能再次发挥钞能力，找人帮忙写了一首诗。
那首诗，便是项衍看到的画中“淫诗”。
“王管家，你家大公子，是何时将这首淫……咳咳！何时将这首诗，题在画上的？”
“应该是一年多前吧？呃……又好像是两年前？”
王管家拿捏不定，皱眉沉思。
项衍却是换了种问法：“王管家可记得，题诗之后，府中有何变化？”
“这小人倒是记得清楚！题诗之后，公子精神了许多。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时不时大笑出声。”
“后来有一次，夫人探视，虽没能进去，却说好像隐约看到画中女子在泛光。”
“老爷也为了这事，趁着大公子熟睡时，偷偷进去看过。倒是没发现任何特殊，更没看到光芒！”
王管家对这件奇事的记忆，倒是清楚的很。
项衍当即问道：“那期间，可曾还有其他事情发生？”
“其他事情？”
王管家瞬间又老糊涂了，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项衍试探性的提点道：“员外府第一个‘干尸’，是那时候出现的吗？”
“第一个干尸？我想想……对！就是那时候！就是那段时间，负责每日给公子送饭的丫鬟，死了！不知被何物，吸成了干尸！”
果然不出所料，一切都是这幅画搞的鬼！
从王潮给这幅画，题诗淫诗开始，员外府的噩梦就开始了。
“有点纣王题淫诗，亵渎女娲神像的味道了。”
项衍心中想着，不忍觉得有些好笑。
沉迷纸片人的王潮，根本不知道，因为他的私欲，又用一首淫诗，害了员外府所有下人。
甚至是，他父母也因此不得已抛弃祖宅。
分析到这里，那就只剩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员外府死的，都是丫鬟下人？
即使是前来查案的衙役捕快，都会因为短暂停留于此，导致回去后重病难愈。
可高高在上的王员外和夫人，还有王潮这大公子，甚至说管家都没事？
一幅画灵，难不成还嫌贫爱富？
项衍略作思考，大致有了判断，只是还需要证实。
“王管家，我看你家老爷与公子的卧房，干净整洁，几乎没有多少灰尘。庭院之间，也看不到落叶，这些都是你打扫的吗？”
“回大人，小的一把老骨头了，三两下活动就累的够呛，自然不是小的做的了。”
“招人做到吗？”
“是啊！每隔几日，我都得花高于市价五倍的价钱，招人过来打扫。而且，他们还只答应工作半个时辰。时间再长一点，他们也是有钱赚没命花了。”
“果然如此！”
这一次，项衍彻底确认，事情完全如同他所猜想的那般。
“王管家还请放心，事情原委我都清楚，罪魁祸首我也找到了！”
“大人？您这是意思是，吸干府中下人的，是这幅画？”王管家不敢相信的反问。
项衍点头道：“不错！正是这幅画！”
“可是……若是这幅画，那最先遭殃的，不应该是大公子么？怎么全是丫鬟下人？”
“因为这幅画，它在养蛊啊！”
画灵显然早已开了灵智，而且其灵智远超常人。
若是杀了王员外一家中的任何一人，怕是这一大家子，早就搬走了。
吸下人的阳气来滋补，则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毕竟员外府有钱，总能招到下人！
王管家倒是个例外，职位性质赋予他对下人的招收、把关的权利。
因此，他也不在画中女子的目标中。
这也是如今王管家还活着的原因。
画中女子，还指望他隔三差五，招些临时工过来呢！
“目前看来，我的判断九成九是对的。”
“一幅产生灵智的画，竟然能把事情想的这么细！”
“当真让人感觉有些可怕了……”
项衍心中暗叹。
“大人，既然问题找到了，是不是只要将这幅画丢了就行？”
王管家琢磨了一会，弄明白了全部，便着急除妖的事。
“画已有灵，丢恐怕是丢不掉了！”
“那怎么办？若大人能解决，我禀明老爷，想来必有重谢！”
“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