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许毅归来

    收到许毅的电子邮件。

    亲爱的韩南：

    我已经到达北京，买到的是明天的车票。我将在北京留宿一晚。现在我在旅店。用前台的电脑给你发邮件。

    你现在到达哪里了？

    我明天就可以见到你了。想想今晚恐怕都不能入睡。

    明天到达学校。我需要办理入学手续。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剩下的就是你我的时间。

    我有千言万语想对你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想见你。

    落款：许毅

    收到他的邮件，已是深夜。我已经很疲惫。很想入睡。

    梦里梦到许毅。他在对我笑。

    起身给他回复了一封邮件，我相信他会看到。

    亲爱的许毅：

    在快要到达的时候请通知我。

    我想去接你回家。

    落款：韩南

    依稀记起有一次承诺去车站接许毅回来。由于自己的判断失误。许毅在车站等了我一个小时。天气很冷。当我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很想给他一个拥抱。他总是轻易的原谅我的一切。

    我已经搬离宿舍。如自己所愿。自己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子。房子距离学校很近。方便许毅上课。在平常闲下来的时间我总是乐意研究菜谱，打扫屋子。我把房间之前的东西都归纳整理放在储藏间。把自己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窗帘，地毯，桌布。都是自己亲手做的。也有在批发市场淘来的小家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自己设计装修。一直是我们的愿望。我把行李整理好。自己洗了一个热水澡。把给许毅买的上衣熨好，放进衣橱。把给他准备的生活用品依次放好。

    我把我之前生日的时候，许毅送我的流氓兔摆在床上。那是一只很大的兔子。毛茸茸的，很温暖。我开始找工作。上网投简历。许毅走了两年，我已经毕业。

    清晨，我把房间又重新打扫一遍，希望许毅回来能够感受家的溫暖。吃过早饭。我把许毅的床铺打扫出来。我们之间只有一个我自制的碎花门帘。是我在商店买回来的布料自己縫制的。我的母亲是典型的家庭型的女人。受她的影响。我自小就很喜欢自己缝制东西。虽然没有把它当作主业。只是打造自己的梦。

    我梦里的家应该是这样的：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有碎花的窗帘。有一把摇椅。有一张很大的木头桌子。我可以放置杂物。例如杂志，报纸，酒杯和酒。自己种的小花，鱼缸，等等。

    我还可以在上面看书写随笔。还可以吃饭。有一间自己的房子。碎花的床单单。白色被子。暖色的地毯。很多。有一个小厨房。可以供我做饭，研究菜谱。卫生间有大大的浴缸。我喜欢泡澡。这里将是我和许毅的家。我一直没有固定住所。只是漂泊。

    许毅的短信通知我他已经快要到达车站。

    我叫了一辆车去车站。

    见到许毅。他的外貌有了很大的变化。瘦了。黑了。身体比以前要结实很多。但是他的气息没有变。温暖的。许毅见到我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好想你，韩南。”

    我把许毅带到我租的房子里。他很高兴。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我不知道许毅这两年是如何生活的。只是感觉他变得更隐忍了一些。

    他放好东西。去学校办好手续。安排好一切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去买菜。我想做饭给他吃。我很庸俗。也想要这俗世的幸福。

    晚饭后，许毅去收拾东西。我开始打扫厨房。我们就是这样，虽有千言万语，但是依旧内敛，我们的感情都是有重量的，不轻易表达的。

    洗澡之后准备睡觉。我和许毅隔着帘子讲话。

    “韩南，这两年你过的好么？”

    “我很好，许毅。”

    “一样的上课。泡图书馆。一切都很平静。有时会给你写信。你呢，许毅？”

    “不好。我过的非常不好。离开后的第二天我开始发疯一样的思念你。我才知道我做错了。我没有办法离开你。这两年我每天都在思念你。收到你的信是我最高兴的时候。我没有兴趣再在那里待下去。但是我不得不忍耐，我不能做一个逃兵，虽然我只想要你。”

    “许毅，我也是，想你。在毕业的这一年。我没有找工作。一直漂泊。偶尔打工赚钱。攒够了足够的钱我就开始出发。一个又一个的地方。我开始想你。不停的做梦，梦到你。直到你说你要回來。我也准备回来。前段时间我租了这个房子。我开始找工作。你的补助我没有动。我觉得以后我们还会用到。就仿佛现在。”

    许毅拉开帘子。走过来抱着我。然后他脱掉自己的衣服。把我抱起来。开始一点一点的脱掉我的衣服。他很温柔。我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我是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眼前这个男人。他爱我。这是我最大的幸福。许毅很温柔。一直照顾我的感受。我很享受这个过程。

    为爱的人付出自己。我觉得是幸福的。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我们像大多人普通夫妇那样。买菜做饭。收拾自己的小家。然后夜里是不停的亲密。我能感受到他的欲望，那种想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的欲望。我爱他，这是我心甘情愿。

    在年少时期，也会有自己喜欢的偶像。那种放在心里珍藏的情怀。会有自己喜欢的人。不停的索取爱，接受爱。无论同性还是异性。一个很寂寞的人，内心未必空虚。但是对爱的渴望是你我无法想象的的。

    我很需要一个大人，给我很多很多的爱。因为，我真的很寂寞。孤独。夜晚总是喜欢一个人听那种苍茫的音乐。像大海呼啸。那种情感丰富而又浓烈的表达。我偏爱这种方式。记得曾经看过一部电影。我是喜欢那样的电影的。我想能够拍出这种电影的人一定是一个内心情感丰富的人。我在很长一段时间痴迷于他的电影。反复的翻看。感受电影中人物的内心情感变化。她们的绝望与孤独我是深刻体会到的。

    曾与他人谈论起他的某部电影，别人说那是一部很搞笑的电影。说到这我便不想再和他谈。所以越來越沉默。我知道那种孤独，很痛苦。

    我是十分乐意与人分享我的喜好。后来明白只有自己才会有更切身的休会。我不再急切的寻求那些与我有相似经历的人。不再好奇这些年她们是如何度过。不再固执的把一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我们没法要求別人对自己的心境负责。人与人终究还是不同。就像花开阳面或是阴面。 总是不一样的。

    以前当我找到一个认为是自己的同伴的人。便会费尽心思想要留住。

    我曾以为这个世界很简单。我们活着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渴了就去喝水。饿了就吃饭。累了就休息。困了就睡觉。若是我想你，那么我就去找到你，拥抱你。后来我才明白。生存本就是一件很难的事儿。

    在这个世间，人从来不是主宰。我们没法要求太阳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没法要求水往高处流。没法要求每一场雨后都有彩虹。更没法要求所有人都陪在你身边。

    所以，一个人的离开是最无能为力的事儿。

    如果他能在以后的路途中走的很好。我想，我是幸福的。

    人也是遵循自然天命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