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重逢林北

    收到许毅的回信。

    亲爱的韩南：

    我很想你。我很好。

    有些话不用刻意去说出未。你懂我，我懂你，就好。

    我快要回到你的身边，你高兴么，我不会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两年之期已到，我可以复员回校继续学业了。对你的思念已经快要淹没了我。

    韩南，我爱你。

    许毅。ps，因为你写了落款。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转眼许毅即将回来。我的旅程也要结束。我愿意为许毅牺牲一些东西，愿意成为他的妻子。有一个温暖完整的家。其实很多女人的梦想不过如此。我很想有一个孩子，自己的孩子。

    我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和林北的重逢。我们己经很多年没有联系，很久没有见过面。哪怕擦肩而过恐怕也认不出彼此。因为味道也已经改变。

    “韩南？”

    很熟悉的声音，我顺着声音回头看。是林北。

    “你好，林北。好久不见。”

    “韩南，你突然很客气。我观察你很久了。一个人么？”

    “是的，旅行不需要同伴。因为不需要交流。没有牵绊。很自由。”

    “韩南。我觉得你变了很多。”

    “有吗？”

    “很有。这么多年，错过你之后我发现再也无法和另外一个人开始恋情。错过了你这么纯粹的感情，我没法心无旁骛的再和其他人在一起。”

    “对不起，林北。我已经有伴侣。他是一个善良敦厚的人。我很爱他。”

    “好吧，一起吃晚饭吧？”

    我找不到理由拒绝什么。

    “韩南，你真的和以前很不一样，今天我差点没认出来你。你最近过的好吗？”

    “我很好”

    我只是低头吃饭，很少搭话。我只想快点回到我自己的空间。像这种旧情人重逢的场面我应付不来。我最怕伤害。

    “韩南，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出现呢。”

    “我很少对事情感到好奇。我相信只要你想说自然会说。因为，倾诉从来都不是一件被动的事情。”

    他没再讲话。我们一直沉默。包括送我回去的路上也是沉默。我并没有感觉这种沉默不好。我只想克制自己。不再去伤害。

    “韩南，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林北。这里没有什么危险。况且我喜欢独处的感觉。”

    看到林北离去的背影。我已经很平静。这个我曾经深愛的男人。这个曾经我为之疯狂的男人再也激不起我内心的丝毫波动。我想这就是遗忘。

    在此后我在街上遇到林北只是礼貌性的笑笑。就像是对陌生人报以礼貌性的微笑，我们之间再也找不出什么共同语言。我也不想再交流。

    在云南，我依旧只是在街上闲逛。我有我自己看得到的景色。我并不喜欢拥挤。

    今日该给许毅回信。

    亲爱的许毅:

    我很好。我很高兴你能回来。

    当你回来。我也会回去。这些日子。我很想你。很平静的思念。

    我愿意为你生儿育女。愿意做一个平凡的妻子。

    许毅，你归期是何时？

    韩南。

    我想，我在云南的日子即将结束，没有不舍，很少会对一个地方产生留恋。只是在余下的日子再好好感受下这里的风光。我已经很久不去酒吧。

    这是一家安静的小酒吧，我走进去，舞台上有人在唱歌。也是个女孩子。我想起了安心。我想到我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联系方式。我想不需要。

    我只要一杯啤酒。我看到了林北。

    “你好，韩南。”

    他看了我一眼，顿了顿继续说。

    “我知道你在和我保持距离，或者是你在和很多人保持距离。但是我想我们还是朋友，只当是朋友之间的叙旧吧。”

    我点了点头。

    “你好，林北。”

    我便再也没有什么话可说。林北同样是沉默。我们不再像从前那样亲密。

    喝完酒，我们一起回去，林北再次提出上来坐坐。我没再拒绝，我把他带到房间。

    他看到房间的摆设。

    “韩南，你依旧看她的书，还是爱看旧电影。”

    “嗯，一个人的习惯很难改变。”

    “我多么希望，你爱我也会是一种习惯。只是现在你爱着别人。”

    “林北，你相信命运么？我相信。我相信一切都是注定好的。我们只是沿着上天给我们安排好的轨迹走完我们的人生路程而已。在这个过程我们会遇到很多人。或许也会爱上一些人。但是不管怎样。我们都无法脱离这个轨迹。无法逃脱最终命运。我依然相信爱。不管如何。”

    他走过来拥抱我。抚摸我。像我以前希望的那样。我多么希望这个我爱的男人能够拥抱我，抚摸我。感受我的体温。我在血液里都是爱他的。只是现在他的抚摸，他的拥抱让我不安。我只能推开他。

    当我们过了任性的年龄就会知道，一个人的离开是一件无能为力的事儿。我们哭闹是没有用的。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看着他走好。

    林北走后，我在厕所冲了一个凉水澡。这让我清醒。

    我躺在床上自己抚摸自己。多么鲜活的生命。

    亲爱的韩南：

    我在今年七月份回去。已经两年。我好想你。

    想到即将和你见面。我做梦都会笑出来。

    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

    许毅落笔。

    收到许毅的来信。我开始整理行李，东西不算很多，只是一些日常用品和几件换洗的衣服。我突然想给许毅买件礼物。

    走了很多家店铺。最后我决定买一件上衣，简单的样式。很传统的手法。我想他会喜欢。现在已经是六月底。我想我该出发。我要跨越大半个中国。我把买来的地图小心的夹在手里面。把书放在随手可以够到的地方。订好机票，我的行程结束了。我的最后一站，越南。还没来得及。在以前中学上地理课的时候开始对越南这个国家产生兴趣。

    买了很多关于越南的书籍。介绍越南风土人情的书籍。如今我还留着，我想我会和许毅一起去。

    亲爱的许毅:

    我已经在返程的路上。

    我的号码一直没有变。

    希望你能及时通知我。

    不用回信，我已经离开丽江。这是我在这个地方给你写的最后一封信。

    附上一张明信片。希望你喜欢。

    韩南落笔。

    我在飞机上一直在阅读她的书。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国内其他作者的作品，她的作品占据了我生活的大部分。在我学生年代阅读她的作品是我最幸福的事情。最开始接触她的作品是因为林北。林北走后我在很长时间没有阅读书籍。没有听过音乐。没有看过电影。一直在写作。不停的。直到许毅的出现。

    许毅应该是我内心世界最忠实的读者。他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同样也是一位很好的伴侣，我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眼睛。只是面对许毅，没有那种心动。没有那种疯狂。有的只是祥和与安宁。人们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我想许毅即是如此，我们的感情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