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输得彻底
因个人积分成绩排名第一，顾阑获得了去往hugo赛事的机会，也正式加入了一队。
“你的实力果然没让我失望。”程倩欣慰道，拍了拍顾阑的肩膀。
“这个成绩我交给公司总部，也不会再有那么多人背着我嚼舌根了。”
顾阑重新入队最初争议很大，程倩独自扛了不少压力，好在结果不错。
“对了，还有一件事。”程倩顿了顿，不得不提，“你离开的那段时间，kc团体重组，ed顶替了你的位置。虽然如今你回来了，但战队考量还是以实力说话，所以或许你会从替补队员做起。”
“嗯。”顾阑答的很轻松，对此并无在意。
程倩心中那根弦放了下来，转而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一队？”
顾阑，“晚上结束训练后，我就搬过去。”
“也行。”
程倩合上手上的文件，“hugo赛事我已经帮你报名了，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方泽应。”
“谢谢程经理。”顾阑微微笑了笑。
两人没再聊，顾阑出了办公室，回了二队。
——
晚上的训练以自由组队练习为主，要求相对轻松，顾阑正准备拉人入队，萧越琛发来了组队邀请。
上次的好友申请没通过，顾阑觉得自己表达的意思很明确，没想萧越琛游戏上找上了自己。
点击拒绝，下一秒萧越琛附带了消息。
“ting神？躲我？”
顾阑揉额，点了同意。
“只打一局。”
萧越琛没什么意见，但进了游戏。麦里面没声，这一把打的极其安静，说来是组队，实则各打各的，谁也不耽误谁。
游戏结束，顾阑转手退出了队伍，当真一秒都不多待，说一局就是一局。
“宿主，这恶鬼不会缠上你了吧？”小u打着哈欠，翅膀拖着身子慢悠悠的飞起落在顾阑身前的桌面上。
“缠上我做什么？”顾阑蹙眉，这当真不是什么好事。
“神于鬼带有天生的吸引，你上次和他谈话，他肯定是发现你的身份了。”
恶鬼迷恋神的气息，这是不可控的。只是顾阑的神职颇高，一般不会受到这种困扰，所以他对这事不怎么清楚。
“宿主，你还是小心一些吧。”小u担忧道：“毕竟你的神力在任务期间是禁止的。”
顾阑，“……”
训练接近凌晨，顾阑还得顾及喂某人吃药，便草草退了游戏。
走廊灯光昏暗，为了不撞见其他队员，他选择走了楼梯。顾阑前脚迈进楼梯口，后脚萧越琛就把他攥住了。
恶鬼没有体温，身体泛寒，犹如冰块。顾阑倒吸了口凉气，挣脱不开，只得和萧越琛保持着对视的姿态。
那双黑眸，被一头卷发遮盖了大半。顺着视线，他只能看到这人高挺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
萧越琛身上虽带着一股病态感，实则身高不输自己，力气也出乎意料的大。
“ting神，要去队长的房间？”萧越琛问，目光透过碎发仔细描观察着面前这人的神情。
“和你有什么关系。”顾阑瞥了一眼被抓住的手，冷言，“放开。”
萧越琛力道不减，淡声道：“当然有关系，方泽应原本是我的猎物。”
“……”顾阑觉得这人不光鼻子不好，似乎耳朵也不太好。
上次明明已经纠正过的问题，怎么又提？
“我再说一次，他……”
“他不是神。”顾阑话还没说完，萧越琛突然打断。
“就如你所说，他不是神。那ting神你为何又要接近他？”
“……”
萧越琛回忆道：“还是说你喜欢他？”
相拥睡在一张床，这无疑是最直白的证明，但真的喜欢吗？
顾阑一怔，说不出个所以然，没有回答，他选择了沉默。
良久的静谧，萧越琛又道：“看来并不喜欢。”略带笑意的语调，莫名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愉悦。
“……”
疯子。
顾阑不想继续耗下去，萧越琛却道：“要再摸一摸吗？”
“？”突如其来的对话，顾阑怀疑听错了。
“摸我的头。”萧越琛表达的很明确，对于上次的触碰，他很喜欢。
神的气息各有不同，但顾阑身上所带有的，幽夜的玫瑰香，不光能起到安抚，还能带来一些身心上的愉快，这对恶鬼是极少会有的状况。
“你是抖m吗？”
“嗯？”
顾阑抬腿重重踩了萧越琛一脚，当真有些被气到。大半夜被一只恶鬼堵，还强迫着问些奇怪的问题，简直浪费时间。
“离我远一点。”留下这句话，顾阑头也不回的上了楼梯。
萧越琛因着痛意清醒许多，只是手心留有的余温有几分发烫。冥界冷意彻骨，如今却是添了几分温存。
——
顾阑回房间时，方泽应正坐在沙发看着电脑屏幕，一旁是水杯和药盒，似乎已经吃过药了。
今天吃药没拉着自己哄，进步了。
“过来，ting。”方泽应伸出一只手，早早听见了门开的动静。
顾阑走过去，随后就被拉着圈在了怀里，“去年的hugo赛事，你不在，先看一遍。”
他指了指屏幕，一手环过顾阑的腰，双腿固定着不让乱动，头靠在顾阑肩上。
除了隔着衣料，几乎没有距离。顾阑坐着，耳朵有些燥，半晌才应了声。
去年参加hugo赛事的一共有十二只队伍，其中一半来自国内战队，而最终的总决赛，也是与国内战队决出的。
ice是与kc齐名的队伍，也是这次夺冠的热门选手。
方泽应所放的赛事，正好是kc对上ice。
两队人员各有特色，打法配合度颇高，而kc之所以能赢，很大程度在于方泽应后期战术调整。
前期猛攻，后期围猎。
“看出什么问题没？”方泽应得声音连着呼吸，喷在脖间，顾阑只觉得好痒。
“news中期有一个失误，暴露了位置。play钢枪很强，但一旦打起来容易脱离指挥。ed心态在后期有些崩，可能是因为新人的原因。”
意外分析的不错，方泽应含笑问，“那我呢？”
“队、队长打的很好，没什么问题。”综合整场比赛来阑，方泽应的指挥和单人执行能力在队伍中都是拔尖，这也是实话。
“这样啊。”方泽应唇角的弧度弯了弯。
“嗯。”
“那再看下一场。”
“啊？”
方泽应，“？”
“不是、”看比赛没问题，但这个姿势，一场比赛几十分钟，顾阑总觉得不对劲，方泽应的呼吸每次打在脖间，都太痒了。
还搂的越来越紧……
“没、没事。”顾阑闷闷道，耳朵热的发红，这般“折磨”又过去半个小时，方泽应才算放过他。
从困囿中逃脱，顾阑揉了揉耳朵，匆匆去了浴室。
方泽应像是故意的，头发似有似无的蹭过，呼吸声靠的近，说话声温柔，以及时不时装作无意的身体触碰。
两场比赛，被困了快一个小时，顾阑这具身体不出意外起了反应。
“……”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也不知道刚才被看见没。
顾阑低头在與池里洗了把冷水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身体的热意在慢慢褪去，似乎好受了些。
“方泽应……”顾阑喃喃道，胡思乱绪。他想到了萧越琛的问题。
对上方泽应，从前会心动，现在亦如此，身体的本能直白，也很客观。
有些东西并不是能演出来的。
“……”
十分钟后，顾阑清醒后出了浴室门。方泽应靠在墙上，正对着浴室的方向，慵懒随意看了过来。
“头发湿了？”
“做了什么？”方泽应走过来，泛寒的指腹轻碰顾阑的脸颊。
肌肤相碰，顾阑望着这双好看的眼睛，就觉得这人更故意了。
“……”
“没做什么。”顾阑指节缩在一起，撇过头回避视线。
方泽应堵着路，他向前向后都不是，只能继续和这人耗着。
“刚才自己做了？”方泽应问，随口一句话，顾阑刚平息的脸又蹭的红了。
“队长，你……”顾阑瞪着眼睛，说不出话，睫毛在发抖，声音也在颤。
对方泽应来说，问出这样的问题算不上事。反而太长时间没接触，自己有些不习惯。轻而易举的，就能被弄的哑口无言。
“我没有。”顾阑回话，带着几分气音，是在努力辩驳着什么。
方泽应见着，眉眼带笑，又道：“ting，你的脸好红。”
“……”
“很在意？”
这情况再聊下去，真没完了，“我、我要睡了。”顾阑绕过方泽应，不想听下去。
然走了一步手又妥妥的被这人抓住。
“生气了？”
顾阑不知该怎么回，沉默了会才开口，“队长……你别总是这么……”
“总是什么？我想抱你，想做这些，想亲近喜欢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问来问去，问题还出在自己身上了？
顾阑输得很彻底，和方泽应对话，他从来都反驳不了。就如现在，他被逼的说不出话了。
见小男友脸红，泄气一脸认栽的样子。
方泽应大约是良心发现，停了下来，“算了，不逗你了。”他松手，揉了揉顾阑的头，轻声道：“不是困了吗？我哄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