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下次
喜欢的方式？顾阑脑子打结，脸已经开始泛红，攥着被子的手下意识又紧了紧。
“不愿意？”方泽应问，逗小男友无疑让人心情愉悦。
“没。”顾阑稳下呼吸，沉默顷刻后，哑声问，“不能打欠条吗？”
方泽应笑了笑，“当然不能。”
“而且ting，我们难道没做过吗？有这么让你为难？”
倒不是记不记得，方泽应完全是依自己的秉性猜的，已经到了求婚的地步，自己又怎么可能碰都没碰过顾阑。
少年一脸倔强下定决心，脸和耳朵泛着醺红，手慢慢扯住了方泽应浴袍的衣角。
“那、我该怎么做？”顾阑问话声很小，一方面是臊得慌，另一方面是没经验。
“把裤子脱了，坐我腿上，搂着我，主动吻我，然后……”方泽应没再继续说下去，小男友的身子很明显的在发抖，脸已经红的快滴血。
怎么就这么软？
“ting，过来。”方泽应伸出手，语气带着些许安慰，不打算继续玩下去。
顾阑两眼染了层水雾，一脸纠结的想着自己要不要去抓住方泽应的手。这人刚才说的，是他完全没做过的事，以前方泽应最多也只是哄着自己配合而已。
从来没这样。
犹犹豫豫，顾阑还是牵住了他的手。方泽应轻轻一拉，顾阑就被迫倒在了这人怀里。
腰间环来一只手，是熟悉的香水味，方泽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错了没？”
“嗯？”
“下次再这样，就没这么简单了。”
顾阑后知后觉，方泽应话题回到了最初开始的问题上。
“队长，那一百万，我……”
小男友纠结的点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如今还在顾虑着一百万。方泽应有些被气笑。
“先欠着。”他说着，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心软放过顾阑。
“下次。”
下次？顾阑发懵，方泽应搂着他贴着额头吻了吻，“下次休假，一起还。”
顾阑闷声应答，又被抱的紧了些。
“还有一件事，明天二队的积分赛会有其他俱乐部成员，你得注意一些。”
“？”顾阑移开一些距离，双手扶在方泽应胸口，微微抬头。
“不是要进一队吗？明天的赛事很重要。”方泽应揉他的头，抱在怀里有些舍不得放了。
抱起来很软，还会上瘾，他总结着。
“那我努力。”顾阑抿唇回道，手攀上方泽应的肩，踮起身，也学着亲了亲他的额间。
——
睡了一觉醒来，被搂了一晚上后，顾阑的腰不免有些酸。
和方泽应吃过早餐回到二队，顾阑开始计划起组队的事。四排赛，每个队员对比赛的影响都很关键，二队的单人积分榜前三，除去自己，还剩两个人。
一个萧越琛一个王流行。
顾阑不想和恶鬼合作，所以目光锁定在了王流行身上。但王流行本就有固定队伍，想拉人基本不可能。
计划赶不上变化，顾阑只得做好自己扛的准备。
“今天的比赛，除去我们公会，还有六家俱乐部成员。本次比赛纳入月度总考核，积分榜第一将有机会和一队成员一起参加下月的hugo赛事。所以大家一定要好好打。”战队教练郑重说着，低头看了眼时间。
“自由组队，十分钟后进入游戏。”
团队赛事队员兴致颇高，一个个和打了鸡血一样。先找上门的bav，然后是一个新人，顾阑正犹豫着第三个人选时，萧越琛找了上来。
这人能主动邀约，倒有些意外。
顾阑同意了入队申请。
“ting神，又见面了。”萧越琛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几分慵懒散漫。
bav：“今天这什么运气，两樽大神齐聚，我这一波血赚，感觉已经躺赢了。”
js：“岂止是躺赢，我都看到夺冠的希望了。”
顾阑，“大家按自己的方式来，注意配合，听我指挥。”
bav和js齐声，“是。”
一个队伍，三个钢枪，还有一个战五渣。没有远狙，全靠意识和团队配合。第一场淘汰赛，几人跳了集装箱，虽发挥了团队钢枪的优势，但只挺进了前五。
而第二场，前期失力，只靠着自己和萧越琛进到了前三。最后一场刷毒被圈，在被三支队伍针对的情况下，顾阑拿下了第二。
三场都没到第一，但好在kc队伍总积分达到了第一。情况说不上太意外，这是顾阑原本就预想到的可能。
进入一队，只是早晚问题。
比赛结束后，萧越琛发来了好友申请。顾阑扫了一眼，指腹又收了回来。
在任务期间，和恶鬼扯上关系，显然是个麻烦。
方泽应中午有事，没约自己吃饭。顾阑便打算回房间睡一觉。
乘电梯回住宿楼，意外和回房拿东西的play撞个正着。这是一队成员房间楼层，自己出现在这就有些说不过去。
“……”两两对视，play先一步打了招呼。
“ting神这么巧。”
“嗯，我找队长。”顾阑随口找了个借口，只想把这件事搪塞过去。
好在play没多想，只是看了眼房间道：“队长，他不在。”
顿了顿，play又补充道：“今天周三，他应该在医院。”
顾阑拢眉，“医院？”
“程经理给他安排的，为了治疗他的手，你不知道吗？”
方泽行没提，自己又怎么可能知道。
见顾阑神情，play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
“给我发个地址。”顾阑道。
play犹豫了会，嘱咐了两句不要暴露自己，这才同意。
————
“其实你的手完全没有问题，现在的情况，更多是心理上带来的。”
这句话，方泽应听了不下数遍。
“你心中的某些记忆造成了手部应激反应，这需要你自我的一个主动接受治疗……”
某些记忆，方泽应只能想到一年前的车祸。除了忘记顾阑，他并没有忘记别的东西。
手部的应激反应是那场车祸后留下的，两者似乎存在着某种关联。但方泽想不通，什么记忆会导致自己手部应激。
明明记不得，却还是会受到影响。
和医生聊完，方泽应拿着药单出门。正埋头用手机上输入消息，视线一瞥触及一双熟悉的白球鞋。
“？”他抬起头，顾阑不知何时出现的，视线正盯着自己手中的药单。
“ting，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
方泽应关上手机，“谁告诉你的？”
顾阑没答，转而道：“队长，你手怎么样了？”
医院长廊来回走动的人多，方泽应只好拉着人找了个空地，“没什么事。”
见顾阑一脸不放心的样子，方泽应又道：“真没事，就是寻常的应激反应，而且不怎么发作。”
应激反应没错，但发作却很明显。游戏上对于这只手，方泽应总是控制不住介意。
“疼吗？”顾阑努力平复的问，但声音却在发抖，电竞选手的手有多重要，绝非方泽应口中说的这么从容。
被这么一问，方泽应莫名还真觉得有些疼，不知该做何回答。
“队长的手……是因为什么？”顾阑的视线一直停在方泽应的手上，方泽应有些无奈，牵住了顾阑。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队长，”
方泽应笑道：“这是一年前车祸发生的事，我自己也没搞明白。大致可以理解为心理创伤带来的应激反应？”
顾阑身子微僵，似想到了什么，目光倏而黯了下去。
“对不起、”他突然道，方泽应被这一句道歉搞得很懵，他是越发好奇到底发生什么。
“ting，你……”
“我帮队长去拿药。”顾阑收回手拿了方泽应手中的药单，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看来还是不愿意说。
方泽应在医院大厅等了会，直到小男友提着一袋子瓶瓶罐罐走出来。顾阑拢着眉，读着说明书，表情全刻在脸上。
“队长，”他走上前，疑惑，“为什么，我都没你吃过这些药？”房间里明明都在一起，却从没见方泽应用过药。
“太苦了。”方泽应随口找了个借口。
这些药多是起安定用作，有好也有坏，服用难免会影响日常训练和比赛，他当然不会吃。
“苦？”顾阑看着药瓶，似乎认同了这个说法。
“那队长吃糖吗？”顾阑转而道，“我买些糖，就不苦了。”
有些幼稚的建议，但配着顾阑这一脸纠结，在意的样子，方泽应又觉得很受用。
小男友太乖，方泽应有些忍不了了，又是不想做人的一天。
“糖没用。”
他俯下身，光天化日之下，苦涩的柠檬味袭来，顾阑一顿，被这人突然这么一靠过来，下意识屏息，步子向后退了一小步。
但方泽应实则没做什么，只是靠的近了些。
“队、队长？”
“要不你喂我？”
喂？
“不过，阿阑似乎也很怕苦……”
？？？
怎么听起来有些不对劲？顾阑正思衬着，方泽应又道：“这样吧，我吃一次药，你吻我一次。”
“？”顾阑脑子乱成浆糊，这都是什么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