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年下奶狗
柔软的唇瓣，谨慎互乱的咬了几口，姜暮羽眼底失神，半晌舔了舔唇。
“说了不是。”顾阑莫名觉得脸热。
怎么可能？自己主动了。他有些懵，和姜暮羽对视片刻，后知后觉自己有些出格，匆匆忙忙的爬了起来。
“小羽……”
不排斥和姜暮羽的亲密行为，可以牵手，也可以拥抱，亲吻，同睡在一起。他对恋爱认知度不多，也没和一个人长久如此，如此倒从没想过自己能接受。
“算了，”顾阑低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不愿意……”
没再往下说，顾阑揉着额有几分逃避转身欲走。不想下一刻手被抓住，姜暮羽站了起来，“哥，你……对我？”
“愿意？”
还是……，姜暮羽没往下说，可怜自己，顾阑才不会这样做。
那就只能是第一种可能，这个人对自己也有了感情？姜暮羽指节紧了紧，脑子空白一片。
“哥，也喜欢我吗……”他喃喃道，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见。
心脏热烈的跳动，近乎失控。
顾阑暼过头，虽没有否定姜暮羽的话，却不想再因这事再待下去。挣脱了姜暮羽的手，顾阑随口扯话道：“我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径直走回房间，顾阑端着的一口气才算是放松。说不上后悔，顾阑扶额，只是觉得矛盾。
对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崽，被动和主动全然是两回事。似乎根本不擅长也不习惯，主动……，而且自己的动作实在太生疏了。
打消乱成一团的想法，顾阑指腹碰了碰唇角，转身将自己用被子蒙了起来。
——
第二天周三，原本姜暮羽该有早课，应当比自己起得早才对，奈何人却没离开。
顾阑睁开眼，姜暮羽那张白皙少年的脸贴的很近，连着每根睫毛都能细细数下来。呼吸声贴着脸颊，沉静而平稳。
顾阑动了动身去拿床头柜的手机，还没侧过身就发现腰间还搭着姜暮羽的手。
从前倒是也抱，但却不是这番毫无介怀的搂着，根本没松的意思。
“……”
“小羽？”顾阑不自在的想把人叫醒，声音隔着被子带着几分气音。
软的自己都吓了一跳。
疯了？顾阑脑子白光一闪，紧咬着唇瓣，没敢再出声。
姜暮羽搂在腰间的手又拉了拉，像是醒了，却又是没醒。
“……”
不上课的吗？顾阑左右想了想，最终挣扎着坐了起来。大概是动静太大，姜暮羽终于醒了，一双黑墨色的眼睛静静看了过来。
“哥”
顾阑看了眼手机，十点，姜暮羽该在上课才对，“你睡过头了。”
“嗯。”平淡的应了声，姜暮羽又抱了上来，头埋在顾阑腰侧蹭了蹭，“我知道。”
“？”
“可我没心思上课。”姜暮羽想着昨天的事，“我现在只想陪着哥。”
姜暮羽粘人顾阑知道，但这般放肆还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直诉自己想做什么。
还……如此没有约束的抱着自己瞎蹭。
难道是因为自己昨天的话？顾阑一时不知是好是坏。
“你总不能一直这样。”顾阑恢复理智道：“先起床，我送你去学校。”
姜暮羽没应，顾阑只好去掰他抓的紧的手，“小羽，听话。”
“哥。”
姜暮羽打断了顾阑的动作，主动坐起，视线停留在他的薄唇上。
“我想再吻一遍，可以吗？”
“……”顾阑愣神。
“昨天哥吻的太浅，所以我……”
没有听完，顾阑蹭的下了床，不想再继续听这荒唐话。
姜暮羽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得寸进尺了。
“我先去洗漱。”他说着，出了卧室。
今天起得晚，顾阑也没吃早餐的闲心，草草换了衣物就带着人去了a大。
他本觉得姜暮羽该是忘了那事，奈何临近a大车刚停下，姜暮羽解了安全带，整个人慢慢凑了过来。
“哥，刚才说的事，你还没回答我。”
距离太近，顾阑不适应的想避，怎么这么幼稚？顾阑直视着，扶在椅子上的手指下意识攥紧。
“随你……”顾阑侧过视线，视线躲避不想再看这人。
带着一抹凉意的唇瓣贴近，探入，沿着嘴角咬。姜暮羽的动作熟络不少，循循渐进，顾阑没前两次的疼，倒是适应了。
吻的气息不稳，忍了会，姜暮羽才算是舍得离开。
顾阑擦了擦满是水渍的唇瓣，尽力保持着波澜不惊，语气平和，把人推开出一段距离，“去上课吧，我下午再来接你。”
与平日不同，顾阑不知道的是，他脸正浮着红，唇也有些发肿。虽保持着平静，却依旧很容易察觉到动情。
姜暮羽嘴角微勾，须臾后才应了声，“哥一定记得来接我。”
“……”
————
“恭喜宿主，即将功成身退。”小u抖动翅膀，出现在车内。
“按目前剧情走向，离开指日可待。”
“急什么？”顾阑撩了撩额前一缕碎发，神态闲暇，“我还有件事没做。”
还有事？小u挑眉，“你们都心意互通了，还能有什么事？难道宿主还要身体互通吗？”
“……”
虽然顾阑的确想过这事……，但怎么一提又觉得变了味。
顾阑问道：“他欲望值现在还剩多少？”
“70，虽然这期间降了不少，但还是处于超值。”
小u想了想，试探道：“宿主是还没放弃？”
积分当然不能放弃，况且法子又不难，顾阑笑道：“当然。”
“可是万一玩脱了，前功尽弃……”
“放心好了。”顾阑自信道：“我有办法。”
稳妥的解决掉欲望，再离开。
——两个月后
姜暮羽开始脱离药物治疗，并且越发往好的趋势发展，两人感情也更近了一步。
春节悄然而至，正逢年节的前一天，顾阑在天文协会待了半日，下午两点，收到了姜暮羽发来的消息。
【哥，我在外面等你。】
拢了拢眉，顾阑拿起了椅子上的灰色大衣，“我还有些事，就先离开了。”
“顾教授。”一男子开口叫住顾阑。
“我们的提议，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无论对于天文协会还是对于你，这都是一次不错的机会。”
顾阑含笑点了点头，随后在几人的注视下出了大厅。
天气有转暖的迹象，出门能见一缕残阳，熠熠生辉。
姜暮羽长身站在车旁，一身休闲装穿着干整洁，少年模样俊秀，五官精致，虽是站着不动，却也能轻松引来注目。
“哥”姜暮羽抬头，眼尾带笑走了上来。
顺手接过自己提的公文包，手心靠近十指相握，所有的动作连贯而熟悉。
“不是说好不来的吗？”
“路过，顺便就来了。”
顾阑不怎么信这个顺便，姜暮羽粘人，近乎离不开自己。天文协会来接自己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
“明天年节，确定不回家？”
姜暮羽和姜家自上次闹了一场，反倒关系缓和了不少，姜耀时不时会来电话，或者拖着姜成佳过来看望。
这年节，不回姜家未免有些可惜。
“我和舅舅说过了，哥不要总担心这事。况且我回去了，哥怎么办？”
姜暮羽总能扯出理由让自己没辙，顾阑本还想说两句，结果还没开口就直接被塞进了车。
回家途中，又去逛了趟超市买了些年货。大包小包一提，吃的喝的玩的不少。
回到公寓接近六点，姜暮羽做饭，顾阑便打了会下手，帮着洗菜切菜。
说来自己要忙的并不多，得了闲，顾阑回了趟卧房，将公文包的一份文件夹拿了出来。
俄国的邀请函，时间定在年初的两个月后。
这件事依姜暮羽的性子，若是知晓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还是算了。顾阑思前想后，没打算去。一方面时间太久，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姜暮羽。
自打关系确定后，姜暮羽就粘人的要紧，恨不得时时都陪在自己身边。这种时候若是离开，对姜暮羽总归也没有好处。
将文件收好，顾阑换了套宽松的居家服。
休闲白毛衣搭配宽松黑色长裤，踩着一双毛拖鞋。
客厅的菜香弥漫，姜暮羽的手艺经这两个月锤炼，已经可以赶超许多餐馆的大厨。
“先喝汤。”姜暮羽推过一个碗，红枣枸杞乌鸡，带着微甜，香味浓稠。
“新学的？”顾阑随口问。
“哥不是说喝腻了吗？所以新学的。”
姜暮羽说的是玉米排骨，从前每周都得喝上几次，倒不是顾阑喝腻了，而是别的原因。
被补的太过头，自己常年保持的体重长了不少。
“哥吃完饭还有事吗？”
顾阑顿了顿，最近天文协会的事一直在忙，姜暮羽总是会问起这话。
摇了摇头，顾阑低声问，“怎么了？”
“就是有一个电影……”
顾阑倏而想起不久前和这人在家看电影的事，看着看着半路跑偏，最后在沙发上乱成一团。
“……”
“看电影？”
“嗯。”
顾阑抿了口汤，点头答应。总不能连着两次用同一招，姜暮羽或许只是单纯的想看电影而已，他并不想拂了这片心意。
吃完晚餐，趁着姜暮羽洗碗的时间，顾阑随口问了两句，去桌柜下翻找碟片。
倒数第二张，顾阑抽出拿在手心，指节下意识一僵。
这东西也不知姜暮羽那里找来的，是上次看过电影的第二部，标的文艺，实则露骨。
顾阑扶额，突然产生了几分后悔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