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年下奶狗
“小u”顾阑无力喊了声，揉着额头有几分头疼。
天使狗凭空弹了出来，扑朔着翅膀飞了过来，“宿主有什么事吗？”
顾阑叹了口气，指了指沙发茶几上正在播放的视频，“这个东西传播的话，违规吗？”
“演讲视频？当然不会。”
顾阑嘀咕道：“就算没有违规，我也完了。”
小u趴在他的身上，抖了抖身上的毛，“宿主是担心视频传播引来任务对象吗？”
“宿主放心，为不影响任务，系统会使用方法对视频做特殊处理，你是不会被发现的。”
况且，小u深知，这样的事，主神大人是断然不允许存在的。
顾阑从沙发坐了起来，把天使狗抓在手心，“确定不会出问题？”
“当然了，恋神系统是天神局产物，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也是，如果真要找来的话早该出现了。顾阑松了口气，随后关闭了视频播放页面。
选课结束后过了快一个星期，顾阑原定的课程也开课了，时间是晚上两节，顾阑拖拖拉拉洗了个澡，才开车去了学校。
冬日入夜的早，六点多教学楼b栋已经亮起了灯，顾阑提前十分钟赶到教室。
一眼望去，是教室里里外外围着的人群。
而纠其原因，除了不久前演讲视频传播带来的影响力，还有一半是来自姜暮羽。
天文系的姜暮羽在a大拥有不小的知名度，他曾代表a大天文系参加全国|类竞赛，在一干名校脱颖而出，因着出色的外貌和不俗的实力吸引了新闻媒体关注，又经一报道，彻底火了起来。
年轻，模样俊秀，又拥有天赋，这样的人才并不多见。
天文系迷弟迷妹本就不少，又经过媒体宣传，其他系和学校的人也增多起来，姜暮羽无疑走到哪都能引来一堆人的注意。
而对于姜暮羽选修自己的课，顾阑说不上意外。
他点开教案，眼神顺其自然在教室扫了一圈。
姜暮羽坐在后排，依旧带了个鸭舌帽，一张脸遮遮挡挡了部分，但两人视线还是撞上了，这人就像刻意在等，目光一直都在自己身上。
顾阑顿了顿，想来想去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年抛弃这人出国走得突然，如今回来的也突然。
他想说抱歉的话，也想解释，但又觉得一切太晚，觉得自己可笑。
顾阑移开了视线，心绪复杂。上课铃打响后，顾阑收敛了情绪开始投入教学。整整两节课，八十分钟，他虽面色平静，却也在忍受心底的折磨。
他与姜暮羽如今就像两个陌生的人，明明离着不远，明明相见，却又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是自己抛弃了他，是自己不告而别。
两节课结束后，下课铃打响，顾阑合上了电脑，宣布了下课。
没有对话和叙旧，姜暮羽压下了鸭舌帽随后离开了教室，顾阑面色苦笑，在讲□□自站了一会。
围观的人群渐渐离开，顾阑提着手提电脑去了地下车库。
b栋教学楼下负一层，昏暗而透着寒意，顾阑紧了紧大衣，手指已经冻僵了。
“哥”略冷的声线。
车门打开的瞬间，顾阑身后意外出现了个人，低压的白色鸭舌帽，以及一身纯棉的黑色卫衣。
姜暮羽站着不远，不知何时出现的。顾阑转身就撞上了那双墨色的眼睛。
与之前不同，这次两人离得近，这张记忆里的面庞更为清晰，棱角分明，姜暮羽虽还带着学生气却整整高了自己快半个头，莫名带来几分压迫。
“带我一程吧。”姜暮羽说着移开了视线，绕过去主动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位。
“……”
顾阑没想过姜暮羽会出现，也不明白姜暮羽到底想做什么，他犹豫了会还是带着人出了校门。
车内开着暖气，两人保持了会沉默，顾阑开口问，“去哪儿？”
既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狭小的空间内弥漫着怪异的氛围。
车辆穿梭过城市，仿若那些过去的时光。
姜暮羽摘下了帽子，一头松软微卷的黑色短发半遮住视线，“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有回答，直接岔开了话题。顾阑看着车前，手扶在方向盘上僵了片刻，“一个月前。”
“哥后悔了吗？”姜暮羽语气有几分可笑的质问。
顾阑没有立即回话，他的确后悔了。但三年过去，就算承认，又能改变什么？
“小羽……”
小羽是顾阑对姜暮羽过去的称呼，从前姜暮羽很喜欢顾阑这样叫他。语调亲昵，带着一抹笑意，还会揉弄自己的发顶。
一脸的宠溺。
而如今，他依然贪恋。
“三年前，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无论你原不原谅我，我都会想办法补偿你。”
姜暮羽问，“所以哥想找的那颗星星是姜暮羽吗？”
直白而简洁，透着几分执拗和幼稚，姜暮羽想求证这个问题。自见到顾阑的开始，自那番话后，他就想问，你回来是因为我吗？
离别三年，你并没有忘记我对吗？
他可以忍受三年的思念，可以等着这个人重新回来。他想要的后悔，仅仅是顾阑对自己的不告而别，丢弃自己所带来的悔意。
他希望的，顾阑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
夜间行人渐少，灯红酒绿，车在下一个红绿灯口停了下来。顾阑没有办法否认，所以他认了，许久后点了点头。
“是，是姜暮羽。”
姜暮羽想笑，想嘲讽，他不能理解自己得知这个答案的释然。明明积攒了三年的痛苦和恨意、委屈，但仅仅一句话他又缴械投降，不能自己。
顾阑依旧是他的软肋，全然不受他的控制，可悲又可笑。
“哥想怎么补偿我？”姜暮羽维持着理智，没让自己表现出太大的波动。
“所有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会帮你。”
姜暮羽问，“我想要的东西，哥也会给我吗？”
顾阑侧过头望着他，有些困惑。姜暮羽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笑了笑，“我只想要哥陪着我而已。”
最想要的，内心最大的欲望就是你。
“好。”顾阑答应了，他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姜暮羽，姜暮羽作为他的弟弟，他有责任义务照顾这个人，陪伴这个人。
就像三年前一样，他们曾经也是“家人”。
车不知不觉开到了“馨兰”公寓前，因为姜暮羽没提要去哪，导航方向定的是原本设计好的路线，也是顾阑当下住的公寓。
顾阑停了车，侧过头征询的问，“要上楼坐坐吗？”
他的本意是想与姜暮羽消除时间所带来的隔阂，所以就算被拒绝他也做好了心里准备。
但意外的，姜暮羽嗯了声，解了安全带自顾自下车了。
“馨兰”公寓建在市中心，也算地段不错，走过前门的安保处，再乘坐电梯直上二十三楼，转角就是顾阑当下的住处。
顾阑按下指纹锁，进门后入目是简易的黑白调装修。因着刚回来又一个人的原因，住处难免会透出几分空旷和寂寥。
“没有饮料，矿泉水可以吗？”顾阑走进客厅打开冰箱随口问了句。
姜暮羽应了声，视线打量一圈后寻着沙发坐下。茶几上摆放着些资料，收拾的干净整洁，依稀能看出些强迫症。
还是和从前一样。
“哥”姜暮羽抬眸看向走过来的人，顺手接过他手里的水瓶，“这些是教学资料吗？”
顾阑垂眸扫了一眼，“和学校没什么关系，是有关天文协会的资料。”
“有兴趣的话，你可以看一下。”
“嗯……”顾阑看了眼时间，扯开领带转身道：“我还有一个视频会议，你可能得在这先坐一会。”
姜暮羽眼神打量着那一截暴露在外的锁骨，须臾后点了点头。
视频会议是关于天文协会的学术讨论，本来预计的时间不长，不想拖来拖去等着会开完后，已经到了夜间的十一点。
合上电脑，顾阑有几分抱歉的走出房门，鼻尖传来一阵饭菜的香味，迷惑之际，他见姜暮羽手里拿着筷子挥了挥手。
“我叫了外卖，一起吃吧。”
顾阑一个人住不怎么在意吃饭这件小事，所以对此有些疏忽。
饭桌上，已经摆放好的菜品清淡，主食是碗南瓜粥。
顾阑的口味一直淡，这习惯倒没变过，没想过了这么久，姜暮羽还记得。
“吃的惯吗？”姜暮羽问。
“嗯。”
两人面对着面，沉默无言喝了会粥。顾阑酝酿着想问小孩一会打算去哪。
但还没开口，姜暮羽先一步提了。
“已经十一点了哥。”
“嗯。”
“校门关了。”
“？”
“而且这里离我家太远了。”
“……”
“不如哥收留我吧。”不是什么可怜的语气，是极其平淡清冷直白的话。
“因为哥在视频会议的原因，所以没想打扰，但时间的确有些晚了。”姜暮羽喝着粥，平淡的叙述某件事实。
顾阑手里的汤勺没动静，盯着面前的脸看了会，大概目光太直白，姜暮羽抬头正好回应了自己。
“哥不是答应要补偿我吗？我只是想留下来而已。”
墨色的瞳孔宛若幽泉，顾阑一时觉得自己看不懂面前这个人。样子还有几分从前的样子，性子却又冷了些，就像被人夺走了阳光，过于阴暗。
而回忆起来，三年前明媚笑容的姜暮羽，重逢后的确没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顾阑思绪着，又被打断了。
“哥，不可以吗？”
顾阑叹了口气，摇头，“你想留就留吧。”
【滴——恭喜宿主，开启隐藏任务。当前任务对象欲望值98分，请在任务期间将任务对象的欲望稳定在60分内，积分奖励共计1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