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年下奶狗
“天文学今天有一场讲座，听说来的教授长得不错，要去看看吗？”
“去啊，不是说姜暮羽也在吗，这机会太难得了。”
“但ac娱乐今日有开幕仪式，姜暮羽应该不会来吧。”
“这也太可惜了。”
姜雅雅听完讨论，默默暼了一眼身旁戴着深蓝色棒球帽，身穿白棉棒球服外套，身姿出众的某人。
“天文馆讲座要去吗？”姜雅雅顺手挽了上去，凑近了问。
“随你。”略微清冷的声线，帽檐下是过分流畅好看的线条弧度。
姜暮羽缓步在人群中走着，姜雅雅便亲拢的靠了上去。
“哥……，我听说会有一位年轻帅气的教授来，要不陪我去看看？”女孩一双眼睛微弯，脸色流露出几分兴趣，语气带着几分撒娇和讨好。
姜暮羽挣脱了她的手，显然不习惯这样的靠近，“嗯。”
姜暮羽的态度，还是和从前一样，若即若离的与自己保持着距离。他们虽同为家人，但却又并不能称为家人，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姜雅雅没泄气，耸了耸肩后便又靠了过去，“那就去天文馆吧。”
原本天文馆的演讲就是姜暮羽负责的，但因为自己，父亲临时又把人调了过来。
姜雅雅不想姜暮羽讨厌自己，想来想去，只得找个中和的方式，顺道借口去天文馆看看。
穿过东南路，两人很快到达了a大的天文馆。今日因着校庆，来的人本就不少。而a大的天文系，在外又享有一定的名誉，引来的人群自然不在少。
两人挤在人群中随之入馆，馆内星空密布，奇幻神秘。再走过一条甬道，转弯而入的大厅，便是天文学主馆。
女主持正在试音话筒，做好相关准备。
“演讲会将在十五分钟后正式开始，请各位来宾依次就坐……场馆内尽量保持安静……”
“哥……我们坐这。”姜雅雅指了指末排空留的两个座位，拉着人走了过去。
姜暮羽望了眼台上穿行而过的人影，末了将帽檐压了下去，俨然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姜雅雅知趣的闭了嘴，默契的保持了会沉默。
等着人满，天文馆内的光线顺势调亮了几分，浩瀚的星空浮像漂泊在天文馆上空，一时美的夺目。
“今日a大校庆，天文系特别邀请了学术界权威天文学专家兼星学研究人员顾教授发表演讲，与各位来宾探讨相关学术问题……”
“……同时，天文系还安排了答疑解惑环节，以此方便让大家共同参与互动……”
“大家掌声欢迎顾教授上台演讲……”
女住持声落后，紧随而来的除了掌声还有不少惊叹和喧哗声。
“这教授太年轻了吧？”
“这模样做教授可太可惜了。”
姜雅雅盯着台上西装革履，举止优雅的男子出神，纵然在上流界待了不少时间，也未曾多见这般长相的人。
模样出众，气质出尘，一副金框眼镜又显得有几分禁欲，眼神似有似无带着笑，面色亲人，西装外套干净整洁，俨然是学术界的精英。
“哥……，这个顾教授是你们学院的吗？”姜雅雅语气隐约有几分激动，少女心早就弥漫了。
“不是。”姜暮羽连头也没抬，在他的印象中学院压根不存在姓顾的教授。
手机屏幕折射出浅淡的光，姜暮羽指腹滑动停在了热搜页面“流星雨”三个大字，时间是在三天后的凌晨。
视线停留，他脑海里闪现出过去恍惚的记忆，几年前，他也曾看过一场特别的流星雨。
只是时间太久，记忆也就模糊了。
“哥！快看！”姜雅雅突然抓住他的手摇晃，姜暮羽抬头的瞬间，入目是环绕整个天文馆的3d流星飞逝特效。
舞台正中央，顾阑手拿着控制特效的遥控器，侃侃而谈，挂着一抹柔和的笑。
“今天的我带来的演讲题目，正是最近热议的天文学现象，——流星雨。”
熟悉的声音缓缓落下，姜暮羽身子顿了顿，不可思议的，随即目光直视看向了舞台的最中央，呼吸声在下一刻停滞下来。
记忆里的脸，一样的声音，纵然模样有了变化，却依旧能一眼认出，一个反复折磨自己、让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流星雨滑落于他的身后，奇异的淡光照亮舞台。姜暮羽死死看着，指节渐渐握紧的发白。
回来了，这个人又出现了。
有些不受控制的，姜暮羽连着身体都在发生着细微的颤动。
“哥？”姜雅雅神色紧张，握住他的手，这样的状况有些意外。紧张，不受控，似乎还在隐忍什么。
她能感觉身旁的人在发抖，而他眼神里，似乎有无尽的情绪难以言明。
是因为什么？
姜雅雅顺着视线看去，舞台中央只有那位顾教授正神色轻松的解释着星学现象。
“……流星体与地球大气层相互摩擦……其中组成部分……由彗星所分离……”
顾阑笑着语气轻松，实则手心微微起了层薄汗，装学术教授对他来说有些为难，特别是脑子里天文学资料一通乱的时候。
天文学涵盖的东西太多，他并没有系统学过，难免不会出错。
而为了维持住人设，这样的错误是绝对不允许的。
但好在这半个小时的演讲，并没有出什么岔子。顾阑结束后，女主持人也跟着走了上来。
演讲完毕后还剩一个提问环节，也称为观众的互动环节，今日来听演讲的学生不少，顾阑因模样长得好看，观众席难得的热闹。
“请问一下顾教授，今日你来a大演讲，是有任职的打算吗？”
“a大作为我的母校，能来此工作是我的荣幸。”
“那顾教授准备开设什么样的课程？预计多少名学生呢？”
“外系的学生也可以选修顾教授的课吗？”
“顾教授对情感方面有什么打算吗？”
“顾教授考虑过任职其他学术……”
提问环节突然乱成了一锅粥，主持人只好暂停了下来，选择性的采取了举手随即抽取幸运观众的方式。
绕过人山人海，主持人很快确定了目标。
“最末排的那位带棒球帽的男生，请问你有什么样的问题。”
深蓝色的鸭舌帽足够抓人眼球，更何况男子就算有帽檐遮挡，也依旧是挡不住的好看，无疑会让人产生兴趣。
观众被带着向后看去，姜雅雅一手抓住姜暮羽的手，眼看着这人站了起来。
挺拔的身姿，出色的颜值，以及清冷的声线。
“顾教授”姜暮羽开口，语气似乎在压抑什么。
大概这声顾教授太特别，顾阑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与其产生了对视。
两人状况都不好说，顾阑的笑戛然而止，似乎是认出来了。而姜暮羽一直都是冷着张脸，似有似无染着几分戾气。
“几年前顾教授了无音讯的消失，如今回国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吗？”
这对话旁人听来云里雾里，但姜暮羽和顾阑却都心知肚明。
三年前不辞而别，如今出现，姜暮羽是在质问。
“他在说什么？”
“什么当年？这两个人是认识吗？”
“这也太刺激了吧。”
“不过，他好像是天文系的姜暮羽吧。”
“天啊，的确是姜暮羽。”
“……姜暮羽也来了吗？卧槽，不是说不来的吗。”
大厅一时乱哄哄的，直到舞台最中央顾阑的声音再度响起才得以安静下来。
“因为一颗星星。”
简单而言的几个字，姜暮羽如鲠在喉，浑身僵着，一时竟说不出什么来。他们对视着，而后顾阑移开了视线。
一颗星星，姜暮羽在想是否和自己有关系。数年前，顾阑曾为自己买下过一颗星星，命了姜暮羽这个名字。
但真的和自己有关系吗？姜暮羽不敢细想，却又忍不住的希望。
这个人回来是因为自己。
提问没再继续下去，因着不断出现的变故，和逐渐失控的会场，女主持人只好提前结束了这个环节。
演讲会结束，观众席一散，姜暮羽霎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退离高台的顾阑揉了揉额，俨然要离开的意思，“走吧，小u。”
“宿主不继续了吗？”小u不解的问，感情这种事本该趁热打铁才对，现在丢着人不管太不应该。
“人类的感情复杂，总得让他消化一段时间。”顾阑解释着，揪住了小u的后颈缓步出了天文馆。
和姜暮羽的第一次碰面结束，顾阑没想多余的事，他做事向来有章法，讲究一个循环渐进。所以接下来的两天，他以最快速度办理了入职手续。
成功的成为了a大天文系一名外聘教授，并且开设了一门名为“天体力学基础”的选修课程。为下一次相遇制造了机会。
“临时加进来的选修课，应该人不多。”顾阑笃定，毕竟天文学虽浪漫却也枯燥。
但临近选课当天，学校的选课系统意外的炸了。起因是一段在天文馆演讲拍摄的视频，视频中顾阑动作恰到好处，口中款款而谈，展现出学术的优雅沉稳。
而出色的长相，同时还带来了不可忽视的流量。
这事说不上好，顾阑得知时整个人像只溺水的猫，一脸生无绝恋。
同一个世界，网络可以将视频传播到世界的各个角落。也同时表明，他当下的处境会以各种传播形式流落到他所有攻略过的前任身边。
而这无疑是作死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