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朝帝王x亡国公主】3
沈念可不敢这时候回他,噘着嘴只一言不发往回抽腿,秦正的手牢牢箍住那只足,哼笑道:“是公主一力坚持将奴买回,公主怎么不说话?可是嫌弃奴服侍不够周到?”
虽然自称奴,但语气听不出一丝恭敬自贱,唯有对掌中之人的势在必得。
他嘴唇就贴着沈念的腿,仿佛下一秒就又要亲上去,沈念被他摸得浑身难受,却因为身上一丝不挂而实在不敢乱动,只得气恼嘴硬道:“公主枕席岂是像你这样卑贱的异族贼子能觊觎的,孤可是魏朝唯一的公主,父皇承诺孤面首三千……啊!”
秦正发现,有些话其他人可以说,魏朝公主也可以说,但是从这位梦中公主的嘴里说出来,就令人尤为难忍。他面色一瞬阴沉,垂头在白生生的小腿上咬了道不深不浅的牙印子,止住了公主的话头:“面首三千?公主真是好雅兴。就是不知在奴之后,公主是否还消受得起他人了。”
他这世变成了狗吗?!这也要咬!沈念睁大双眼,听他话音阴森咬牙切齿,当即肩膀一缩让步道:“孤自有主意……你先放开、先放开再说。”说到最后已是底气不足。
这色厉内荏的软绵绵公主,真是装也装不出恶毒样。
秦正愈发确定了公主的伪装,只是不知她来历。是什么精怪所化入梦么?他是个有耐心的猎人,深谙欲擒故纵之道,手上力道一松,便清楚听见床幔后传来松一口气的声音。
他失笑,正欲擒回,只见公主玉足往他脸上泄愤似的蹬了一脚,然后飞快收了回去。虽然用力,对于他来说却如羽毛搔颊,只有心头愈发深重挥之不去的痒意。
窸窸窣窣之声再起,公主含糊不清道:“退到外面等!”
秦正也不闹了,负手退出去,沈念在床上焦头烂额地翻找一番才终于把衣服找着。她也没要侍女红槿伺候,自己摸索着穿好衣服随意打理了下头发便下榻见人。
秦正是狗,再做出类似躺在床上见秦正等自投罗网的行为她就是猪!
系统记录着秦正的情绪值,自言自语:【哎呀,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沈念无情插入道:【看热闹的系统更恶心。】
【……宿主,你变坏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系统委屈消失。
沈念冷哼一声,回想一番原身公主仪态后,拖拖拉拉走到公主府会客所在。
秦正一身粗布麻衣也不减风采,顶天立地站在那里。沈念已习惯他的身高,但在这个世界,她仰头仰得更艰难了。
不得不说就算以看男宠的目光,此人确实也算颇有些美色,原身看人还挺有眼光。沈念心里奇异地冒出这个念头。
她驻足门外很是欣赏了一下,才走进去坐到上首,清清嗓子、拖长音调,按原身记忆中的台词道:“秦奴——你当知我买你进府是要你做什么。”
阴魂不散的系统跑出来怨念助威道:【来啊,反驳她,像上一世对原身那样,转身、冷笑、睁眼、不言不语,吓死她,拿出你的气势!她可是要你做……】
就听秦正背对沈念利落应道:“面首。奴已知晓,愿为公主解忧。”声音宠溺,甘之如饴。
系统:【……………】啊啊啊有没有人来捅死他!你大佬的尊严呢!?
沈念:“……”真收这个面首今后她别想下床了。
她艰难地把话题绕回原处,“错!孤买下你,是为了让你俯首,做孤脚下一个卑贱的马奴!”
秦正沉声重复:“俯首公主…脚下?”他脑海中已勾勒出一场如梦似幻的香艳画面。
沈念:“……”听声音都能感觉到他在想象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她继续嘴硬道:“至于面首,哼……转过身,让孤仔细观来先。”
秦正轻轻拧起眉头:“身有异相,恐惊吓公主。”说罢心中讽笑,从不在意自己眼睛的他竟然也有怕吓到别人的一天。
沈念摆手道:“无妨无妨。秦奴连转身都不愿,今后还想侍奉枕席?”绿眼睛秦正,说实话她很想看!
秦正:“……”
果然还是这句话有效,沈念说完他便转正了身子,颇有些不情愿地慢慢睁开眼。一双绿瞳冷漠尽褪,眸光柔和得能把人溺毙在里头。
公主柔弱,或许会花容失色。秦正本已做好闭上眼或是安慰的准备,没成想公主托腮端详他片刻居然一言不发,仿佛是看呆了??
他启唇唤回公主神智:“公主对奴意下如何?”
沈念:……这男人确实有点东西。见秦正也难得呆呆的一副意外的样子,她刻意吊人胃口地慢吞吞道:“面首一事,不要问了,孤……自有考虑。明日起,你白日在孤面前伺候,晚上就滚去洗马!”
原身也是这样说的——只不过翌日白天秦正就消失了,晚上则在马厩神出鬼没,搞得原身怒火冲天,没过几日就将他捆回面前施以酷刑,晚上又丢回马厩,嘲讽他为下贱马奴。
沈念心里小算盘打得好好的:给你机会自己消失,懂?
就见秦正面上似笑非笑道:“公主之命,未有不从。奴白日侍奉,自当尽、心、尽、力。”
“如此,你先退下,明日再来。”
……秦正背影一消失,沈念就无力跌坐回主位椅子上,内心崩溃质问:【这就是你要的符合性格,这就是你要的角色扮演!你看看他有哪怕一句是跟着记忆走的吗?!你倒是好过了,我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一想起当初那些被摁在床上不见天日的日子,她就觉得头痛!
系统委屈十足地道:【我也没想到你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把他勾走啊!!】
沈念给个倒霉催的气了个仰倒,原来对秦正吸引力太强还怪她?!
……
公主对新来的马奴先不论喜怒,显然十分重视,府中众人皆持观望态度,暂时无人挑衅,秦正自寻了个离公主寝宫颇近的干净偏院住下。
待到三更夜深人静之时,一只墨色信鸽扑棱翅膀费劲扒进他房中,被秦正指尖一戳就栽倒在桌面上。
秦正漫不经心:“肥鸡。”他把信件从信鸽脚上取下,阅览后批道:“觅得意中人,此事先按下。”
把信件捆回累趴的肥鸡脚上,秦正望向窗外月色,不知道这梦中未来景象,是否也将与现实战火纷飞、流血漂橹的惨烈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