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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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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应该是除了批卷老师第一个知道虞骋分数的人吧,他把教育局查分系统填写了我的手机号。

    我好想把我跟他出现在同一页面里的图片截下来,然后光明正大发在朋友圈里。

    ——《易绵小仙女日记》

    高考前的约饭没吃成,沈惟霜攒了一肚子的气全撒在宋风眠身上,两个人去全场愣是把宋风眠当做沙包痛扁一顿,宋风眠毫无怨言算是给兄弟两肋插刀。

    将易绵送回家后,沈惟霜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红花油扔给他,她模样仍旧是倨傲清冷的,“痛就擦点。”

    这玩意儿沈惟霜打哪儿买的?宋风眠被逗笑了。

    随后,他瞬间戏精上身捂住胸口,装作虚弱难以忍受的模样,他沉着嗓音像是嘴里含着一口血,“我这是被你们打出内伤了,能是一瓶红花油能解决的?”

    这拙劣的演技,沈惟霜双手环胸满脸“我看着你装”的模样,而后她随手拿起红花油,“你不要,那我扔了啊,不要拉倒。”

    闻言,宋风眠眼明手快地抢过她手里的药,眼里还是稀罕的,“谁说不要了。”

    说完,他撩开被短袖遮住的胳膊,他边抹边吐槽虞骋,“今天要是虞骋这家伙在,小棉花糖会舍得打他吗?最好往他那张脸上打,谁让他比我帅。”

    红花油味道浓重,沈惟霜瞅着他那块淤青心里莫名觉得他挺有男子气概,当然如果他的嘴别那么坏就好了。

    “看我干嘛,想给我擦啊?”宋风眠歪头瞧她,他那勾着促狭与坏意的桃花眼肆意翻滚起姑娘心里的惊涛骇浪。

    沈惟霜转过头不理他,宋风眠却撩起衣摆往腹侧怼药水,“转过去干嘛,又不是没看过我脱衣服。”

    “闭嘴,臭流氓。”沈惟霜捂住眼睛,她暴躁地吼了句,接着又气恼地怼了句,“烦死了。”

    此时此刻的沈惟霜脑袋里装的全都是宋风眠那白皙却脱衣有料,劲瘦有腹肌的腰,他打完篮球赛就喜欢把衣服脱下来,那一寸寸腰……

    宋风眠瞧着她脸红得快要滴血,心尖上像是被抹了蜜似的,他弯起唇心里有些欢喜却不自知。

    她有点怪可爱的。

    高考如期而至,挂在黑板最显眼处的倒计时表显示最后十几个小时,易绵收起笔揉了揉酸涩的眉眼。

    也就在这时,隔壁班的姜渔和林妞妞在后门探出脑袋,林妞妞朝易绵喊着:“小棉花糖,晚自习结束啦,我们一块儿去吃夜宵吧。”

    闻言,易绵收拾书包跟着她们往外面走。

    高考的前一晚,整个校园都沉浸在气氛压抑时刻,走过路过的同学手上无一不是拿着书本想多记一道题。

    唯有三小只买了夜宵坐在宿舍的天台上望着星辰和操场上从教学楼往宿舍走的同学,林妞妞嘴里咀嚼着扬州炒饭,“毕业了以后我就再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炒饭了呜呜,还有炒河粉!只有我们学校的夜宵是永远的神!”

    姜渔无言以对地瞧她,“你别吃太多,别把胃吃坏啦。”

    人间小喇叭·妞妞明明喝的是牛奶,说的话却像是醉酒才说出来的。

    只见她脸颊浮起红晕,“某人可是拿到中国美院的专业入取通知哦,只要文化分过线,那就是国美的人了哦。”

    “哦,不。人家可是陆明鸿老师的人哦。”妞妞阴阳怪气地插科打诨着,惹得易绵很是惊诧。

    虽然她在这所学校待的时间不是很久,但陆明鸿学长的名字却在她入学那日就印在了脑海里,因为他取得国美第一名的成绩,校长恨不得把横幅拉满整个学校。

    易绵不可思议地问:“陆明鸿学长吗?姜小渔,你把陆明鸿学长撩到手了啊?”

    姜渔揉了揉泛红的脸颊,她瓮声瓮气怼妞妞:“……说得你没跟白汤圆好似的,臭妞妞。”

    “合着你们俩都背着我有情况呀。”易绵鼓起腮帮装作生气,随后又被林妞妞逗笑,她将手机里储存的照片都拿出来给她瞧。

    说完,林妞妞照片直接划到最后一张,她歪头打趣易绵,“这是我在我们学校贴吧保存的帅哥照片,不知道某个小棉花糖有没有很眼熟哦?”

    照片里的人是那天站在校门口被偷拍的虞骋。

    易绵舔了舔舌头,她从实招来,“他是我青梅竹马的哥哥,我们没有情况。”

    “真的吗?”妞妞并不相信她说的话,她狡黠的眼睛微眯,“这样的帅哥娱乐圈里都找不出几个诶,如果我没跟白汤圆谈哦,我肯定把这个帅哥追到手。”

    看来虞骋真的很招惹桃花啊,易绵无奈,她垂眸嗫喏唇瓣,“其实……我有一点点喜欢他……”

    “亿点点?那你可得把他当眼珠子似的护好了哦,要不然肯定被别人抢。”妞妞性格率真,有话直说,却惹得姜渔直摇头。

    姜渔把手边的养味牛奶递给两小只,她盛请邀请看着两人:“我姜某人非常高兴与你们俩在高中相遇,你们俩在我心里是超过陆明鸿的,要不咱们举个杯?”

    “不能喝酒,咱们就以牛奶代酒嗷。”姜渔站在光芒里,衬托得她整个人都很温婉。

    妞妞接过牛奶,望着深蓝色夜空中闪烁着的繁星,她眼中跳跃着一簇火焰,她朝着夜空呼喊着:“姜小渔,易小棉花糖,我林小仙女也非常非常开心能够在高中遇到你们,你们绝对是我这辈子都想珍惜的朋友!”

    “姜小渔你绝对能上国美你知道嘛!易小棉花糖,你绝对绝对能上清华!林妞妞,虽然你读书真的很差劲,但川美你势在必得!”

    林妞妞朝着夜空深处嘶吼着,像是向所有人宣告着,惹得楼下寝室里的姑娘和少年都走到阳台上呼唤着自己想考的学校。

    易绵和姜渔眼眶都有些热,胆小的姜渔手呈喇叭状喊着:“陆明鸿,你在国美等着我!你要不等我,你就完蛋了!”

    或许是被这份热情给推了一把,向来不愿意透露心事的易绵告知全世界她的野心,“别人都不相信我能考上清华,但这一次胜负由我谱写。我,易绵,老师眼中的只能考普通一本的女生,这一次一定会考上清华的!”

    “我不会再让别人低看我。”说完这句话,易绵眼中滚烫着热泪,脑海中满是父亲与叶清澜争夺抚养权的画面。

    而她瑟缩在她们门外听着里头争执的话,最后叶清澜察觉到她,他哭着抱着她说:“妈妈不会不要易绵的。”

    整个高三宿舍楼都爆发着嘶吼声,一声高过一声,他们这是在印下青春篇章里最重要的标记,也是在为明天上战场鼓舞呐喊。

    平时严格管着他们的老师再没说一句指责的话,而是站在阳台上,看着这肆意想给自己青春画上浓墨重彩的画面。

    而始作俑者们,热情又畅意地喝着牛奶,又恨不得栓将对方栓得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青春最热烈的追光,就是约定在顶峰处相见,肩并着肩。

    考试前一晚的易绵接到了一串她了熟于心的电话,接听后,对方只是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小棉花糖,高考要加油。”

    “你只管一往无前地往前冲就好了,无论考得怎么样,我都在你身边。”虞骋一字一言的斟酌着说,易绵热泪盈眶咬住棉被。

    她带着鼻音,手攥成拳,“虞骋,我们都要站在更高的地方啊,我们每个人都要闪闪发光,知道吗?”

    “当然,我的小棉花糖必须是亮晶晶的。”虞骋轻声笑着,脑海里的画面想到儿时,易绵总喜欢亮晶晶的小玩意儿往身上带。

    “早点睡,挂了哦。”说完话,易绵着急的挂断电话,她掌心触碰着心脏的位置,心率跳得有些快。

    调整了许久,静默着也快要睡了,易绵嘟囔着:“虞骋,我们一定都要更好更好才可以。”

    隔天高考日,入考场时晴空万里艳阳天,可没过多久天空雷雨阵阵。

    班主任站在休息室里感慨,“每年高考都下雨,原本以为这回得打破魔咒了,没成想居然还是雨天,希望别影响到学生答题。”

    坐在室内奋笔疾书的易绵考完才知道原来屋外淅沥着下着雨,一场又一场试考完,许多同学考完出考场纷纷像热锅上的蚂蚁。

    唯有易绵心中像是自有乾坤,她沉稳平静地将每张试卷做完,然后检查有条不紊。

    待到考完结束,姜渔和妞妞来找她,林妞妞考完就哭得惨兮兮地抱着易绵,“数学卷也太难了,简直完虐我这只菜鸟。”

    “这次数学卷还好,我把最后一道题做出来了,但是不知道答案对不对。”易绵有些苦恼,殊不知自己“欺负”了林妞妞。

    下一秒,林妞妞抱着姜渔哭:“姜小渔,小棉花糖她欺负我,呜呜。”

    “你得了吧,试都考完了,咱们一块儿去潇洒呀!毕业旅行安排上!”姜渔适时转移话题,果不然林妞妞注意力被“旅行”给分散走。

    站在易绵身后的苏鹤冷不丁地问易绵,“最后一道题的答案,你是不是写的根号三?”

    “诶,你怎么知道?”此时的易绵脑力耗尽,下意识回复,随即拍了拍脑袋激动地问他:“你写的也是,是吗?”

    沉默了两秒,苏鹤点头,他唇角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来。

    易绵听到后简直像是重获甘霖般的感觉,她激动地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她蹦蹦跳跳地转着圈圈,“我终于把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算出来了!我的答案是对的。”

    听到这,林妞妞又哭了,她最后一道题连看都没看!根本来不及看好不好!

    高考结束后,宋风眠和虞骋直接被安排到部队里训练,这是他们每年暑期的必修课,原本只是宋父想锻炼宋风眠,后来宋风眠直接拽着虞骋将他也拖入水里。

    虞老觉得,他们这代就是缺乏锻炼,锦衣玉食中养不出肩膀能抗家国事,能挑起整个家族的后辈。

    于是,每年两人像新兵蛋子似的在兵营里吃苦。今年有些不一样,开始像模像样地给新兵训练。

    临近查成绩那天,沈惟霜快焦虑疯了,林妞妞则是已经疯了,四小只相聚去重庆毕业旅行,林妞妞和沈惟霜相见如故,很快打成一团。

    在火热而滚烫的夏日里,四人吃完火锅,林妞妞身先士卒拿出手机,她醉醺醺地抬起手志气高昂,“就让我林某妞给你们打个样,成绩我先查,你们等着。”

    了熟于心的数字填好,林妞妞闭着眼戳查分选项,就在她拭目以待时,页面显示服务器拥堵查不出。

    林妞妞:“……我靠,教育局就不能把服务器修修嘛,我就只有这么一次胆量,淦!”

    下一秒,沈惟霜手机响起推送了条短信过来,她划开界面后差点原地跳起来,“我文化分五百七,我考上北影了!小棉花糖,我考上我想去的大学了!”

    易绵鸡皮疙瘩浮起,她伸手拥抱住沈惟霜,她眼眶有些热,“恭喜霜霜,恭喜我们未来的大明星!”

    也就在这时,林妞妞和姜渔也把成绩查了出来,她们脸上的笑靥与外化的肢体动作诉说着她们的喜悦与好消息。

    应该所有人的成绩都出来了吧?易绵下意识去拿自己手机,却发现她的信息栏静悄悄的。

    接着,宋风眠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棉花糖,你查到成绩了吗?”宋风眠坐在栏杆上,他帽子歪歪斜斜地带着,好看的凤眸斜睨着虞骋瞧。

    这厮怕易绵挂他电话不好意思打,那他不请自来直接帮个忙问呗,他心里头却嘲讽着虞骋,小垃圾。

    易绵望了眼都快滚成卷饼的沈惟霜,她嗫喏唇瓣答非所问,“霜霜查到成绩了,她考进了北影。”

    “啧,还挺厉害。”宋风眠磨了磨后牙槽,随后挑眉又回到原来的话题,“我没问她,我问你。”

    “我还没收到短信。我跟同学在外面玩,这里酒店信号挺差的。”易绵心里其实有些底,因为她考完核过试卷,应该不会差太多。

    但高考成绩终究是要铁板钉钉后,她才能安心。

    宋风眠有些着急,他直接说:“把准考证发给我,你承受不了的刺激我来替你承受,我给你查。”

    闻言,易绵很是乖巧点头,应了声:“好的呀。”

    挂断电话,要来准考证,宋风眠把手机扔给虞骋:“你姑娘的成绩你自个儿查,查分总会的吧?”

    虞骋拧眉,有几分不爽,他捏了捏指骨,心甘情愿地说了个字,“谢。”

    “谢谢谁?”宋风眠得寸进尺。

    虞骋扬起头颅,眼神愈发阴沉,宋风眠赶紧朝他摆摆手:“都是兄弟,不用谢。”

    “……”

    也就在虞骋查分时,易绵的手机跳出短信,她蒙住眼睛一点点地从下往上看成绩,就在她看见732分的时候,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松开手,看到全部的时候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浮了起来,这是虞骋的高考分数!这是教育局发的短信,发到了她这里!

    下一秒,她的成绩短信也发了过来,她怔怔地瞧着页面上的分数——易绵总分709

    两条短信几乎是一前一后发过来的,在同一帧页面。

    易绵看着看着眼眶突然就红了,就在这一瞬仿佛在这个宇宙里只有她跟虞骋。

    这头的虞骋查到分,原本酷冷酷冷的脸上露出明媚的笑靥来,这种笑容比自己考成状元还要高兴。

    宋风眠伸手怼了下他的肩膀,“得了啊,脸上笑能不能收敛点,小棉花糖考得有多好啊,能把你哄成这样?”

    看到易绵的成绩,宋风眠彻底惊呆,他有些难以置信,“这是同名同姓吧,小棉花糖什么时候成黑马了?”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乾坤未定,我们都是黑马?”虞骋心情好得简直能原地做一百个俯卧撑。

    宋风眠心里也是甜的,他抬眸深深地瞧着虞骋,言语有些郑重其事,“我们家小棉花糖现在可没有高攀理科状元郎了哦,要是有谁再辜负她,我让你知道下我的拳头硬不硬。”

    “我会好好珍惜的。”虞骋将手机扔还给他。

    他心里充斥的阴霾逐渐明亮起来,易绵是他的太阳,是他的氟西汀,是他未来能永结秦晋之好的另一半。

    绝对。

    出完了成绩隔两天就是填志愿,易绵将清华的编号心里记得滚瓜烂熟,却在选择的时候有些迟疑。

    其实清华这个目标仅仅只是因为那里有虞骋,但她满脑子都是苏蕾同她的对话,她丝毫不怀疑苏蕾会因为她在这个学校,从而强迫虞骋直接去国外留学。

    叶清澜见她如此犹豫不决,她静下心来同她好好地讲,“易绵,跟随着你的本心去选择就好,无论未来怎么样,妈妈都会支持你。”

    “你只要选择你喜欢的专业就好,宝贝。”叶清澜不想给易绵太多压力,不想她重蹈易胭的覆辙。

    想到易胭,叶清澜就有些怅然若失,她还是想将两个闺女都带在身边,不想让前夫掺和进来。

    有了叶清澜的话,易绵静静地坐在电脑桌前思虑了许久许久,她把医学的几个顶尖的学校列在纸上,斟酌到深夜,她在上海的某高校画了个圈。

    她听苏蕾的话,在这四年里她会离燕京远一些,在这七八年的时间里离虞骋远一些。

    填报完志愿拿到录取通知书,朋友圈里热闹非凡,许多同学都在入取的图,连四小只群也不例外。

    群里三人都晒了入取通知书,唯有易绵像是凭空消失了那般,连宋风眠主动她,她也不回。

    官网能搜索到入学新生姓名,虞骋下载文件搜索易绵的姓名发现根本搜不到,他难以置信地反复操作了两回,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宋风眠:“你先别着急,我给易绵打电话,说不定是滑档了呢,你先缓缓。”

    虞骋蹙眉没缓两秒,他失魂若魄地站了起来。

    宋风眠赶紧上前追,“你去干嘛啊?”

    “我去找手机,然后去找她。”此时此刻的虞骋像颗随时能爆破的□□,他腿笔直修长,宋风眠根本拦不住他。

    他只得在身后喊:“咱还有半个月就能出这鬼地方了,你要现在走你就是逃兵,按照规定是要被处置的,重则要被记档案里,你发疯呢?”

    “我就是发疯,我已经要疯了。”虞骋眼神凶狠,眼尾处泛红,此时的他确实有几分入魔的意味。

    他咬牙切齿,“她哪也不准去,只能待在我身边。”

    “她只能待在我身边,她的分完全能够进清北的。”想到这里,虞骋攥紧拳往外走。

    当晚虞骋被通报批评,宋风眠在办公室外听得胆战心惊,他觉得是自个儿把兄弟给坑了。

    被骂完,接下来的处罚是跑操,只要虞骋心里还有“逃兵思想”,跟他同队的兄弟就都会遭受到处罚。

    于是他独自在灼热烈日下跑了一圈又一圈,宋风眠替他向班长求饶,班长说跑完十公里就停下。

    但虞骋跑完十公里仍在继续,宋风眠拦在他面前头一次跟他红了脸,“虞骋,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啊。”

    “这里是哪里,是部队。”宋风眠面红耳赤,言语满是理智,“你就算跑死在这,小棉花糖也不会来给你收尸的。”

    或许是听到易绵的名字,他的理智逐渐回归,他漆黑的眼眸冷冷地盯着宋风眠看,紧接着他像是整个人脱力般地倒在训练场上。

    宋风眠:“……”

    依他之间,易绵得是他的镇定剂才对,宋风眠歇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宋风眠才真正的见识到虞骋的实力,他再没提出要出部队,但在每一项的操练里他都差点卷死战友。

    特别是拳击训练场上,连班长都被他打得连连败退,他感慨,“你小子是不是报复我呢。”

    “是,报复的就是你。”虞骋锋芒毕露,眼神凶狠。

    两人视线聚集,那班长抹了把嘴唇上的血渍,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虞骋打自己那么狠,因为前段时间他跟虞骋在器材室狭路相逢。

    彼时的他对别的战友说,宋风眠跟虞骋是首长亲戚,他亲耳所听的,在领导的办公室里。

    眼瞧着虞骋拳拳到肉地怼着班长,突然间他像是没了兴致那般站了起来,他斯条慢理地摘下拳击手套,模样矜贵又端方。

    趁其不备,原本躺在地上如同死鱼的班长突然伸拳要去打他,虞骋灵敏避开,他漆眸里没什么温度。

    班长整个人栽倒,再没了嚣张气焰。

    虞骋将剥脱的手套扔在地上,他褶皱很深的眼眸眨也不眨,他的声音沙哑低沉,“管好你自己的嘴,有时候或许能救你一命。”

    不知为何,宋风眠总感觉虞骋哪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原本他只是性格冷,现在莫名怎么有点儿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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