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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赏恩典永寿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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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自阖宫整顿圣旨下发后,各宫揣摩指示精神,纷纷第一时间召开了民主生活会,这几日里各宫各殿落实到位,自行查抄确保无纰漏。

    江绾听罢白海棠汇报,乃命人裁纸研墨,将永寿宫各屋查抄情况略作说明,明确写清并无将宫中之物夹带出宫换取银两一事,倒是有宫人将月例银子托相熟太监带出宫外,补贴家人。

    她念着若明令禁止难免太苛刻,只让琼芳言辞敲打一番,并以王怀玉一事为例,令诸人引以为戒,亦将此写入折中,后将折子封了,方着人送往承乾宫,呈与娴妃。

    白海棠虽识得几个字,文学造诣上终不及江绾,纵心中不忿,也无可奈何。

    至于储秀宫的例行查检,张双宜硬扣在了曹思源头上。

    曹思源见推脱不掉,也开始磨洋工。虽是勉强应承,实际办事却只有一个字“拖”,足足七八日才理顺,眼见各宫都陆续汇报,每每张双宜问起,她也不着急,敷衍说快好了,直到储秀宫成为吊车尾,她才将写好的折子给人口述一遍,再由张双宜面答娴妃。

    就在各宫尽心做好阖宫整顿时,这日里忽然生出两件大事,一喜一忧。

    其一,皇帝下旨,将江贵人父亲江瀚调任内阁侍读学士。

    江绾接到圣旨时,她正与宜妃余允蝉在屋内闲聊。

    话说这日,余允蝉来寻江绾,哪知一进门也没瞧见素日常伺候的奴才,整个院里也是静静的,她挑起锦帘,进了内殿先听见琼芳一句“钻牛角尖”的话,乃遥遥地向人说了一句。

    “偏要等你出了月子了本宫才来,好是不好。”

    “好与不好的,可巧是您,若是换了旁人听着琼芳方才的话,怕是要疑心我,我也百口莫辩,若是不说,倒显得矫情。”

    江绾招呼余允蝉近前来坐,话头仍续上那一桩心事。

    “我那一桩心事,却没落石锤,心里七上八下的,您肯定知道。”

    余允蝉拢了手坐于床畔,细瞧其眉眼中的疲惫与焦灼,拍了拍她手背:“瞧你!这月子坐得心急火燎的,明依在西三所里有七八个人照料着,你尽可放心,左右主子爷说了许你的恩赏,你急个甚么劲儿。”

    “都说我好性儿,其实是宫里诸位姐妹和气的缘故,您不知道,为着阖宫整顿一事,”江绾拿手指了指西偏殿那头,因说,“眼瞧着她是要骑在我脖子上了,但凡我说一句,她总有十句八句等着我,不过为个名份……”

    余允蝉就着话头看江绾一目,才欲开口,就见顾寅来传旨。

    “这旨意原是过些时日抄出,皇上说先让您舒舒心,估摸着最快今年冬天,老大人就能回京了。”

    江绾心头一跳,她想到生产前母亲江王氏曾说全家要回京的消息,不想竟真成了真的,她激动得掉下泪来,忙一壁揩拭,一壁着琼芳封十两银子与顾寅。

    宜妃瞧见江绾欢喜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看似是从四品平调,实际却是正儿八经的擢升,从地方官成为京官,更是一举进入内阁。

    什么意思呢。

    内阁的主要职责是辅助赵渊处理政务,以提升行政效率。

    能入选内阁的人,除了考察其官品、人品以及政治能力外,忠诚度也是很大的考量标准。

    可以说,某种意义上讲,进入内阁,就意味着成为了皇帝的自己人。

    余允蝉羡慕不已。

    她余家祖上原无人做官,其父余则成最初不过是个县令,机缘巧合下与晋王有一面之缘,后因在皇位继承人大战中站队正确,有拥立之功,加之她得皇帝宠爱,余则成才算平步青云,坐上了正三品按察使的位置,几年前外放到安徽去了。

    听完旨意,又见顾寅讨好,知其定是忖过皇帝心意的,见江绾还在愣神,她忙推人一把,因说:“好我的妹子哟!这可是主子爷给你的大恩典,还不快谢恩呐!”

    江绾一怔,任琼芳与红袖架住她,先一并磕了头。

    待顾寅走后,江绾一扫方才的忧郁与阴霾,整个人打眼瞧着也精神了不少,竟拉着宜妃要一道用了午膳才罢,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余允蝉有些吃味,又不好表露,只推说宫里还有事,借口先回了。

    江绾行至殿中,吩咐琼芳将正门都敞开,琼芳惦记倒春寒风利,却被她拦下。沐浴在不算和煦的阳光下,江绾只觉身心舒畅,做小伏低那么些年,如今她也是有家世可倚仗了。

    “走,我们逛园子去!”江绾道。

    白海棠在对面完整瞧见了这一出热闹,恰好底下人照例呈上来了永寿宫上半月的账册,她本想拿去给江绾过目,一琢磨又撂下了。

    她偏倚在小炕桌里,因嫌冷,使红云拢了个汤婆子捂着,捧着账册开始又算又瞧。

    话说赵渊看过院使孙青云呈来的脉案,见日大好,一直揪着的心一下子懈了不少,加之顾寅传旨后来回禀,他来了兴致,便想着亲眼去瞧瞧。

    到永寿宫时,一听江绾出门了,不免悻悻,正欲折返,瞅见个宫女一气提溜正往西偏殿,他心念一动,予顾寅一指,转去白海棠屋里。

    一时但见红云引着顾寅进来,白海棠有些发懵,盯着来人。

    “我说贵人主子,您还发甚么呆啊,万岁爷御驾都要到您门口儿了!快迎驾罢!”

    皇帝许久不曾到她屋里来了,冷不丁来一遭,唬得她手下一抖,险些跌了账册,还没回神就被一干奴才拥着出了门,见一排排人齐整跪在廊下。

    “主,主子爷万福!”白海棠又惊又喜,有些结巴。

    “都进屋罢。”

    赵渊一摆手,领头进了屋内,让人解了外氅又下了靴,径自上了暖炕,半倚在小炕桌上,见摆着的账册,随手拿起一本略翻几页。

    “你原是在算账呐。”

    “是宫里头上半月的账册,因想着阖宫整顿,恐要应酬其他事倒不得闲儿,不如先算清了好。”

    白海棠转身端过红云手内的茶盘,先上了盏热茶,搁在人下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赵渊就着账册又随意扫了两眼,拿起茶盏呷一口,咂嘴回味了一刻,因说:“这味儿比往常的淡,是原来宜妃宫里那个味儿。”

    “过来坐着说话,朕瞧这账本做得清爽,倒对你刮目了。”

    白海棠忖着虚坐了,把账册往炕桌一角推了几分,恰好露出日前御赐的金镶玳瑁手镯。

    “旧日里您来瞧——”她一顿,把宜主子三个字咽在嘴里,续道,“都是妾在跟前端茶递水儿的,学也学得几分样子不是。”

    闻言,赵渊先是一愣,目光里透出几分念想,眼光自然地扫到其腕间,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目。

    “如今,倒是愈发有几分主子样儿了。”

    白海棠胆大,正对上赵渊目光,忖了忖其心意,面上牵出笑,给皇帝递过去柔情蜜意的一眼,因说:“有您这句话儿,妾这小一年就没白忙活。”

    “确是有小一年了,你管得也好,”赵渊颔首,看她一眼没作声,意有所指道,“往后预备怎么办?”

    白海棠听出皇帝话里的意味,笑了笑,乃道:“妾是主子爷的奴才,自然听您的调遣。”

    赵渊望了她几眼,也笑几声,方招人过来穿上靴履,由其伺候完外氅。

    “朕还有事,”临到门口,才又道,“账册,且由你管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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