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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勤办差允蝉展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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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自除夕家宴后,姚黄一直再未有机会得见皇帝,这对她来说可谓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贵妃不再将她视为假想敌,不再整日像个火力全开的斗鸡,每日请安时也不再嘲讽奚落,而是点卯打卡吃一盏茶就能走人;

    忧的是,内务府那起子人眼见风向变了,再不似那几日殷勤,近来提热水提膳的,若晚了一时半刻,要么提冷的,要么只能现候着。

    姚黄看在眼里,也不大当回事,毕竟她只求夹缝里生存,能活着就很不易了。

    再说宜妃自得了赵渊亲命看顾江贵人的差事,如上了发条,一日三趟往永寿宫跑。

    荣贵人私下里奚落宜妃,说其天生一副奴才命。

    姚黄知道这些八卦,原是在贵妃例行点卯上听了一耳朵吐槽。

    最初,贵妃气不过皇帝偏宠信宜妃,她自认看顾有孕妃嫔本属皇后职责,纵然皇后身体不适,要另寻他人,也该挑位份尊贵的,皇后之下,自然非她这贵妃莫属,却不想,皇帝竟直接安排了宜妃。

    “她张双宜就是个进钱的铜商,个眼皮子浅的。”

    “你说,皇上到底怎么想的,他心里就把宜妃看得那么重嘛!”

    贵妃非逼着姚黄和李陈鱼给她个说法。

    这可是揣测圣意啊!李陈鱼给吓得说不出一句囫囵话,这个那个纠结了好半天。

    姚黄不想趟这趟浑水得罪人,偏贵妃不肯放过她,死活非要一句话,无奈她只得硬着头皮再四苦劝贵妃。

    “娘娘圣明,您且想想看,这江贵人已然足月却未发动,可就连太医也说不上为何,况且这照顾孕妇实在辛苦,皇上正是爱重娘娘,不忍教您担风险,又舍不得您辛劳,故而才选了宜妃。”

    “再者,这照顾好了是锦上添花,若是出了差池,龙嗣的事,怕谁也担待不起。”

    “眼下这江贵人就是个烫手山芋,您何苦争这一回。”

    “那皇上就是看重宜妃!”柴轻月恋爱脑上头。

    “好我的贵妃主子呦!宜妃那是潜邸时就伺候皇上了,怹使惯了,您想想……”

    姚黄急死了,她就差直说把宜妃当个物件。

    好在后头柴轻月听了劝,细一琢磨似乎是这么个理儿,便再不提要自请去照看江绾的话了。

    可巧这日天朗气清,李陈鱼说与林燕初约好了,要一起去永寿宫探望江绾,因问她去不去,姚黄表面上推说畏寒懒怠动弹,实则是她不喜欢林燕初绿茶做派。

    想到江绾即将临盆,迎来送往皆是学问,姚黄也预备提前置办贺礼。

    她入宫时日尚短,还没看见过回头钱儿,也不知月例银子何时发放,那一车箱笼终归没了着落,身边下剩体己不多,手头单有年节赏赐的几尺料子,姚黄细细翻看了,发现有织花缎子也有宁绸,只是手感不够柔软,做贴身衣裳怕是不能,搞个开襟马甲尚可。

    姚黄是行动派,执行力超强,登下便喊人进来,连带着内务府新派的几人一一聚在跟前。

    画花样子的,裁剪的,忙活一下午功夫,裁了半扇衣襟,还是在云香手把手指导下,仍扎得姚黄指头肚全是针眼,累得她连连感叹,这针黹女工可远比练贯口复杂多了。

    宜妃打永寿宫回去,正路过长春宫,忽心念一动,拐进长春门直往姚黄处来。

    余允蝉素来和善,待人又热情,阖宫不拘身份皆爱与她说笑,后院几个洒扫宫女一见,忙不迭拥上来,七嘴八舌行礼问安。她一面往廊下走,一面对引路的宫女玩笑道:“你们主子可歇下了,若是歇了,那我明儿再来。”

    姚黄听见外头宜妃说话声,紧着撂下衣料,翻身下炕往门外迎人,先蹲了个礼。

    “多早晚就要歇下了,左右无事忙,您来了也好就个伴儿。”

    招儿打起锦帘,姚黄亲让宜妃进屋,又往暖阁大炕主位上引着,才对过坐了。

    宜妃瞧见姚黄小炕桌上放着一堆料子,随手翻了翻,打趣说:“呦!这还没开春呢,就预备着做新衣裳了。”

    “您快别取笑妾!这点子东西都不入您的眼,自个儿顽罢了。”姚黄唤人来将案上衣料一并拾掇了,接过茶盘端了一盏置于宜妃跟前小桌一角,因问:“您这是打哪儿来。”

    宜妃不动声色地扫过衣料,就着茶盏抿了一小口就搁下了。

    “我是不比你,一会子回去就安置了,若是再喝了茶,这夜里可就睡不着喽。”

    “娘娘照看江贵人辛苦,眼瞧着,就在这几日了罢。”

    宜妃点颔,莞尔一笑:“说甚么辛不辛苦的,为主子爷办差,这是福气!”

    啧啧,这就是宠妃格局,贵妃与张双宜那点子智慧完全不够瞧。

    姚黄细忖宜妃话中深意,方恍然大悟,起身一拜:“妾受教了。”

    “你坐着坐着!我不过顺道过来瞧一眼,偏我这连日事忙,也不得空见你,听说你家宴过后身子就不大爽利,可有请太医瞧过没有,我看你这身子也忒单薄,明儿你打发人上我那儿去,我整好有一盒新贡的燕窝,原是皇后娘娘赏了我的,可我素来不好吃这个,不如给了你。”

    “甭跟我说甚么无功不受禄,这都是那起子臭墨子文人浑说的话,休要再提。”

    宜妃预判了姚黄的预判,她只得再次起身谢过。

    “我今儿来,倒有个巧宗要问你,你可听说提起过。”

    宜妃话锋一转,问了句近日宫中的八卦动向,恰好是日前李陈鱼说给她听的,关于江贵人恃宠生娇一事。

    姚黄思量片刻,因说:“不怕您笑话,贵妃管得严,向来不许我们瞎打听。”

    “那便好。若是你改日听谁说起,不拘是谁,千万管住嘴,也甭多搭理,在宫里过活,管住嘴是首要一条,可记住了。”宜妃反复叮嘱,因她说的模糊,姚黄一时纳罕,只把话往心里记了记,点颔应是。

    说话间余允蝉就要走,其按下姚黄的手,不待她多言,起身就拐出暖阁去。

    宜妃来去一阵风,下剩姚黄一头雾水。

    若说单为了一盒燕窝,何故专程来这一趟,直接打发人不是更好,可若说宜妃来单为说这最后一句话,又颇有些不合常理,忽喇巴的来,白眉赤眼撂下一句话,这不是太诡异了嘛。

    姚黄扶额,一时又脑壳疼。

    这后宫说话也忒费心神,难怪各人总说精神不济,她终于也感同身受了一回,心里没着没落的犹如百爪挠心,夜里因惦着宜妃的话,翻来覆去睡不安稳,一要口水喝,又嫌地龙烧得暖,琐事皆烦,折腾了一宿,至早起便有些鼻塞声重,懒懒不想动弹了。

    这回可真教宜妃说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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