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调查
“不过他走之前留下了东西。”局长说道。
“就放在办公室桌上。”
江禾虽然心中尽是埋怨，但他还是去了办公室。
就知道这货不靠谱，捞了一笔之后直接带薪休假了。
桌子上放着一根盘起来的绳子，是那种手工搓制的麻绳，长途看样子估计有个两米，但就算是有十米跟现在的话有什么用？
江禾感觉到自己被耍了，但他没有证据。
他拿着草绳出去，顺便给罗志打了一通电话，对面无人接听，很好。
他发语音骂了半天，但罗志就是不回。
眼下没有任何办法，但这时外面的村民直接冲了进来，将楼道堵的严严实实，办公室的警员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跑出去。
……
原本躺在地上的村民此刻全部坐起来，脸上带笑，面色发紫，造成动乱的原因是刚刚护士过去看了一下眼睛，结果发现那个瞳孔已经发散了，这说明此人已经意识丧失。
刚劝说家属做好心理准备，结果那些人就坐了起来。
家属扑上去又哭又骂，医生已经吓傻了，挤过人群直接跑路，小护士因为没有什么力气所以没挤出去，急得大喊。
“让开……快让开啊……”
然而大多数人没有在意她说什么，既然都能坐起来，那基本没什么大碍了。
说来可笑，旁边的医生急得哇哇乱叫，却被几个家属安慰她不要着急。
就在这时，有人爆发出一阵尖叫，徐老四拉着他老婆刚刚背上，脖子就被一口咬住，他还以为老婆是在开玩笑，于是拍着头让她快起来被在大伙面前丢人。
人的脖子是很脆弱的，在受到伤害时候颈椎的弱点就暴露出来，当然，一般情况下颈椎是不会受到这种伤害的。
但喉结就不一定了。
徐老四老婆抱住他的脖子，身上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她的胳膊一直在收紧，很快有人意识到不对劲，急忙上手将两人分开，但由于抱的太紧，一时之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渐渐地，徐老四开始呼吸困难，等众人狠下心将他俩分开时，徐老四右脖子被咬开一个小坑，还在往外不断冒血！
众人都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坐起来的那些人除了徐老四老婆以外还留在原地，他们脸上带笑，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人群一阵躁动，接着都往离他们最近的警局涌去，几个帮忙抬人的汉子心里一阵庆幸，变动来的猝不及防，所有人心头都有一种名叫恐怖的情绪，而且还在随着时间和言语的发酵不断弥漫开来。
江禾听着这些人交谈，想着能不能碰运气收到什么线索，结果还真让他听到了些有用的东西。
“这肯定是家宝寻仇来了……”
“谁说不是呢，他本来就脑子有问题，还有个脑子不正常的媳妇，他那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天你去他家了吗？”
“那可不，就是看的人少，但总比自己一个人搞赚得多……”
江禾搞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知道接下来要调查的方向了。
中午时分，今天的天气这还是不那么美妙，马路上那些人已经被戴上手铐安置在局里，没调查出什么结果的话，估计就会这样一直关下去。
当然也有一些人将家属接回去，还保证不会给警察添麻烦，劝说没有用，也只能随着他们了。
江禾被局长叫过去，二人相向而坐，气氛有些沉重，局长叹了口气，率先说道。
“之前我还怀疑这只是普通的犯罪，但现在的情况你已经看到了。”
“事态不断恶化，如果还没有进展，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都会受到极大的威胁。”
江禾也知道，但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局长见他没有表示，心中一片凄凉。
许久后，江禾开口问了袁家宝的住所，局长大致描绘了一下，照他的话来说，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楼，江禾没继续等下去，动身去调查了。
毕竟，一直待在一个地方可等不来凶手自投罗网。
袁家宝住在村子边缘，三次小洋楼一眼就可以看见，不过在过去的路上，江禾撞到有几个小孩在欺负另一个小男生。
出于好心，江禾跑过去劝架，那些小孩也看到有人过来帮忙，也不怎么害怕，在旁边嘻嘻哈哈的，在江禾远处还不断丢石子过来。
江禾不想把事情闹大，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这些小东西是不会停下来。
于是他一抹脸，五官以一种奇怪的排列方式展现在脸上，那几个小孩被吓了一跳，但还远远不到害怕的地步。
江禾右手在脸上一抹，伸手冲着他们，手心被移植过来的嘴巴一张。
“死！”
小孩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一班叫妈妈一边撒腿就跑，有人跑一半摔倒了都没人去管。
江禾重新将五官恢复原样，他还想着找几个胳膊玩玩，能不能换点别的部位拼凑个更好看的脸……
江禾控制住心里的异样想法，他知道，身上的怪异加深了。
这时他才想起来旁边的小孩，他躺在地上，脸上脏地一塌糊涂，袖口和衣角都有些反光，一看就知道很长时间没有洗过了。
江禾看他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
“小孩，你叫啥？”
江禾不知道普通话他能不能听懂，小孩个子有些矮小，不过直接问年龄大概率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叔叔我叫袁小山。”
江禾这才想起来，这不就是袁家宝的儿子吗！
之前视频上的那个男人和面前这小孩有七分相似，不过由于脸上有干裂的皮肤癣，这才一时之间没认出来。
“奥，袁小山，那我叫你小山可以吗？”
“可以的叔叔……”
“你能别叫我叔叔吗？”
“可以的叔叔……”
江禾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小山请他去自己的秘密基地去，想着和袁家宝家人多接触可能会有新的发现，于是就被拉着走了。
穿过小河，绕过一片田地，江禾看着走在前面的袁小山不由得感慨小孩子就是精力旺盛。
徐家沟虽然位置有些偏僻，不过庄稼长势还是挺好的，地里大片大片焚烧过的痕迹，江禾看到有人在山腰忙碌着，问小山，袁小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