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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亲一下,不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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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婵突然反应过来,邵宴明明认识苏泽谦的,他下午还假装不认识!

    “邵宴!你太过分了!”

    “我哪里过分?”他笑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抱得更紧。

    “你、放开我!”

    “乖一点,让我抱抱你,”他抓住她乱动的手,“我出国那两年你怎么从来不联系我?”

    “联系你干嘛?”

    “你不想我吗?”

    “不想啊。”

    邵宴无奈失笑,杨婵真的是块朽木。

    又一次,他自己给自己找不舒服,不过没关系,慢慢教,她总会开窍的。

    要是知道杨婵会生病邵宴打死也不会带她出去。

    俩人从外面回来已经晚上十点过。

    满地煞白,雪铺得厚厚的一层,杨婵被他带着胡闹一下午,哭过,还没到家就在车上睡着了。

    他抱她回来径直送回房间,让厨房准备好吃的,等她醒了随时可以吃。

    杨婵是半夜烧起来的。

    谁都不知道。

    是张姨带孙子起夜,路过她的房间,听见她呢喃细语,以为是她醒了要吃东西。

    开门进去喊。

    结果就发现她烫得厉害。

    邵宴本来也没睡着,张姨来敲门时,他正好打算去看杨婵。

    别墅灯火通明,亮了一夜。

    所有人都紧张不安。

    谁能想到白天还欢欢喜喜出去的少夫人,回来就高烧不退了。

    持续一天一夜,来给诊断的医生看见坐在床边的当家人,大气都不敢喘。

    邵冶来看过两回。

    说是梦魇。

    让邵宴多和她说话。

    结果,他就守在床边喋喋不休的念了一天。

    几近疯魔。

    谁也不敢劝。

    “景鹤……”

    万幸,她醒了。

    男人毛茸茸的脑袋搭在她手上,听见声音,赫然抬起来,往她怀里凑。

    她的声音真的好小好小,小到他几乎听不清楚,“你哭什么?我怎么了?”

    邵宴孩子气的蹭着她的脖颈,“别闹了,痒…”

    他命令着,嗓音嘶哑,“下次不准这么贪睡。”

    “好~你先起来些,我、难受……”

    他惊慌即刻远离,只握着她的手,看了又看,手背输液留下大片的乌青,抵着她的额头不停的试,温度恢复正常了。

    “邵宴,你还说我呢,你自己才是个爱哭鬼,以前是,现在也是”

    邵宴以前在她家时,爱躲起来哭,每每都叫她撞见,他总是恶狠狠的警告她不准说出去。

    “邵宴,好冷啊,你再陪我睡会儿好不好?”

    她尝试着往里边挪,给他腾位置。

    年少的时候,他生病也总赖着她。

    现在换她了。

    从她生病,他都没怎么合过眼。

    神经紧绷着,骤然松懈下来,挨着她睡得很熟。

    她做了好长一个梦。

    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以至于她有些恍惚。

    想起年少的时候,许静婉跟她说别和邵宴走得太近。

    那时他才刚来他们家不久,对于杨婵来说,他像她贫瘠荒芜的生命里恍然多出的一抹异样的色彩,她很喜欢这个男生,鲜活的自由的。

    他们走得很近。

    她高三那年,邵宴在家里发烧晕倒,她吓得半死,生怕他没了,下着大雨,硬生生的把他拖去医院。

    邵宴是没事,可她却挨了许静婉好一顿责骂。

    不是因为她自作主张跑出去,而是因为她和邵宴的关系。

    许静婉常提醒她邵宴是邵家独子,是要成事的人……

    后来,杨婵病了一场,醒来就忘记好多事情。

    再后来她上大学,谈恋爱,被许静婉安排订婚。

    一切画面走马观花似的在她脑中闪过,唯一记得的是——

    她似乎从很早开始就喜欢邵宴了。

    杨婵想过完这个冬天,或许她会好一些,又或许更差一点。

    ……

    “少夫人去哪儿了?”邵宴楼上楼下找了个遍,不见杨婵,逮住张姨就问。

    “今天一天都在画室,没出来过。”

    “饭也没吃?”

    “夫人说她没胃口”

    “胡闹!赶紧去准备!”邵宴大步往画室走,她这身体才好些,又胡来。

    画室里,姑娘穿着家居服,浓密的长发随意用一个夹子夹在脑后,松松散散的,身上的长袖连衣裙沾染着颜料。

    她手里的画笔飞快的在调色盘上转动,将窗外的新绿景象绘进画中。

    平和、静谧。

    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邵宴推门就看见她坐在地上。

    虽然已经入春,但晚间时候还是凉寒的。

    他紧张她,快步走过去,把人从地上捞起来,指腹温柔的替她擦脸颊上的点点绿红,“你再这样,我就把这儿给烧了,让你画不成!”

    “只差几笔了,你让我画完。”她提起笔,又要往回坐,满心满眼都是那画,邵宴无奈,又不想扰她兴致,脱了黑色西装外套给她当坐垫。

    “杨婵!你为什么不穿鞋!”他才注意到这家伙竟然痴迷到连保暖的棉鞋都没穿,光穿双袜子顶什么用,再不能容忍下去。

    上前夺走她手里的画笔和调色盘重重的扔到一边。

    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邵宴,没画完呢!”

    “画画画,你就知道画,你眼睛里除了画就看不到别的了吗?真想把你丢下去喂狗算了”邵宴抱着她颠了两下,以示惩戒,她吓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瞬间乖巧,真怕他把她从二楼给丢下去。

    邵宴现在进她的房间已经来去自如,把人放床上,杨婵仰头看他,白皙漂亮的脸蛋上泛着红。

    他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她的唇瓣上,就很想亲,控制不住的想把她摁进怀里,狂热的亲吻蹂躏。

    他失神,指腹流连在她脸颊上,其实杨婵被他养得很好,但每次看见她瘦弱,他又不忍心欺负,真的是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

    亲一下,不算过分。

    “景鹤?景——”

    她叫他两声,他才有反应,可是却突然低头,双手附上来,一手固定她的后脑勺,一手挑起她的下巴。

    看她的视线骤然变得暗沉,有什么东西快速积聚在他深邃柔情的眼眸中。

    那是只对她的隐匿不住的赤裸裸的情欲。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

    杨婵被迫仰着头接受他。

    手不知该往哪儿放,为了支撑身体,只能紧紧拽着他腰间的衬衫,“嗯——”

    “邵……”

    他移开一些,等她把话说完,“邵宴?你、你不要着这样,我害怕——”

    “淑淑别怕……把嘴张开,眼睛闭上,好不好?”他没打算就这么结束,在她耳边诱哄,邵宴的声音很有穿透力,低沉又凛冽的男声,带着几分哑涩,说话时有意无意的碰上她的耳垂。

    暖流滑过,惹得她紧缩脖子,“你、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不知道?”

    “淑淑,我想——”他的手指还停留在她沾着他津液的嘴唇上,来回剐蹭,说着又要贴上来。

    敲门声响得及时,张姨在外面说饭好了。

    杨婵找准机会从床上跳下来窜出他的怀抱,慌张的找鞋子,穿好,开门,动作一气呵成,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房间亮了一瞬,随着关门声响起,又黯淡下来。

    邵宴颓然坐在她床上,舔唇,意犹未尽。

    身体某处从碰到她开始,就已经叫嚣着停不下来了。

    他视线落到实处,轻叹气,起身往她的浴室走。

    “少夫人,少爷怎么不下来吃东西?”

    杨婵碰着碗,心不在焉。

    “啊?他、他有、有事”杨婵想现在邵宴应该是不会下来的。

    他可能得解决一下。

    一个小时后

    人才慢悠悠的从楼上走下来,换了身干净的家居服。

    额前细碎的发丝上还染着水雾。

    不过脸色看着可不太好。

    杨婵早就吃完了,端坐在沙发上,淡定的喝水,余光瞥见张姨俯身和他说话。

    然后,她就被点名了。

    “淑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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