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即便是马车,他也要她
她双腿发软,腰也酸痛,一副力不从心的模样落入他眼底,直叫他难忍刁钻之心,伸手捏住了她圆润下颚。
“站不稳的话,就跪着。晃来晃去的,倒是碍眼得不行。”
即使料到他言辞刁钻,可她也只有承受的份儿。
“……奴婢能站稳。”
躬下腰,她欲为他扣上玉带,却遭了他的凶恶作祟,处境一时难上加难。
“跪着。”他欣赏着她骑虎难下的窘迫,“你弓着腰,我看不顺眼。”
楚玉瓷暗暗咬牙,到底掰不过他铁似的手腕,亦不愿自讨苦吃,遂便顺他的意,乖乖跪下了。
穿戴好他环带上的琳琅珠玉,她正欲起身去穿柜上叠好的喜色衣衫,却不想,衣物遭了他一个拂手掀翻在地。
张越戈眸色阴暗,力压她渐燃的火气。
“既已自称奴婢,又哪儿来的资格穿成这幅模样?”
她负在身后的手暗戳着攥在一起,无望地垂落下眼皮:“是,奴婢一会儿就换了青衣。”
本以为这就算是放过她了,可张越戈偏偏连喘息的机会也不予她。
“珠花,还我。”
眼下,就连她少得可怜的庇护,他也要尽数收回。
张越戈勾手,挑眉命令她上缴:“你没资格戴着它招摇过市。”
出发的车马赶在晌午前停在了院外,楚玉瓷拾掇好行囊,身着青衣,同小丫鬟们站为一列。
门槛后迈来他修长身姿,她还未来得及回神,就见他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带起伏。
“滚上来。”
楚玉瓷三番确认她叫的是自己,这才不敢违背地钻进了包厢。
马车内,张越戈正襟危坐,玄衣里难得添了喜庆的艳红,严肃的发冠也拢成了恣意的马尾,颇显鲜衣怒马的俊逸。
故家人离去的早,他已有多年没穿过亮眼的红衣,偶然一着,她倒顿觉耳目一新。
将行囊置在膝盖上,楚玉瓷没敢占他落脚的地方,拘束地侧在他斜前方。
帘外传来林影的带队声,马车也启了程,一行人正式向江州进发。
“到了楚府,你也要保持现状吗?”
耳畔是他的问话,她猛然回神,却不知该如何作答:“奴婢并无选择的余地。”
只要他一声令下,她就得继续跪地伏身当牛做马。
同理,只要他开心,她也可以像没事儿人似的恢复成从前那个楚家大小姐。
“我给你选择的机会。”他强硬地扳过她肩膀,迫使她对视,笑靥耐人寻味,“在这里,或是在楚府内,你且选吧。”
她眼瞳一缩,下意识地便要脱出他的禁锢,却因一个用力过猛,狠劲撞在了木桩上。
“碰——”
实木的声音沉闷,在外头听来却是格外的响。
围在外圈的侍卫以为是车速过快导致里面人受伤,赶忙惊声询问。
张越戈掐着她的下颌,锁着她紧皱成一团的小脸,沉重的音色压在她耳鬓,当即就令她无地自容。
“你自己向他解释。”
此言此举,根本是将她扒光了衣衫钉在木柱上,光天化日下唤人看她赤身裸体!
楚玉瓷紧咬牙关,眼帘逼出盈亮泪迹。
偏腰侧又突遇他袭击,惹得她一声惊呼,更为有效地叫停了帘外的多番问候。
“噗嗤。”
欺身压在她身上的人嘲笑了下,于得手后抽回指尖。
“为我留些面子,当真就这般难做吗?”她飞速擦去泪珠,嘴角抽搐,“这次,奴婢就求您好人做到底吧。”
“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态度?求人还用质问的语气?”
他下颚一昂,居高临下地瞥她:“再者,如今的你,也配和我提条件?”
楚玉瓷面如死灰,悄然攥紧了拳头,撇过去的脑袋与衣衫间露出一截白玉净瓶般的颈子,亮过粉嫩耳垂上的润珠耳珰。
沉寂半刻,张越戈拽过她的手腕,径直将她揽在自己腿上。
“您做什么——”
话音未落,他炙热的吻已然如倾来的暴雨,气势磅礴,尽数扣在她身上,动弹不得。
行驶的马车平稳,得了她奋力挣扎便生出摇曳之态,任凭谁想,都只会冒出那股子不正的心思。
楚玉瓷明显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即便没被他以手臂压着,自己也断不再轻举妄动。
“方才你不选,那现在就由不得你选了。”
他嗓音沉哑,指尖灵活地剥了她里外衣物:“比起在意于相府的这点面子,你想必还是更在意楚府的尊严吧……”
“早在来丞相府的第一夜,我身上就不存在面子与尊严这档子事儿了。”
她讥讽,遂后遭到他反绞双手,又动作粗暴地以牙印叼住了她干净得惹人遐想的后颈。
楚玉瓷硬是憋住所有惊呼,在摇晃略微不正常的马车内承受住了他如海啸般排山倒海而来的侵袭,面色时红时白,望着随时可能被撩开的帘子,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事毕,她被他像是丢掉用腻的玩偶一般撇开了。
她颤着指尖系好衣带,捏着丝帕打理好他身上汗渍,又要当作无事发生般坐得端正。
临近傍晚,车轮行至楚府大门外。
林影向步下马车,看门口的小厮跑进府内通报,迟迟也不敢打扰帘内尚且动作不明的二位。
而此时,张越戈才不满地结束最后一次强取豪夺,意犹未尽地松开她软若无骨的身子。
“分明已嫁为人妇了,怎么还会不懂侍夫之道?”
“奴婢是不懂,倒也还承蒙张大人不挑三拣四,宁肯折磨与尸体无异的奴婢,也不愿耐着性子去寻一个令自己满意的女子。”
张越戈面色一暗,伸手抵她至实木上,不偏不倚地再度咬在她后颈上,猩红得似是要渗血。
“滚下去。”他烦躁地撩开布帘,也不管她衣衫尚未整理好,“让主人久等,也并非宾客之道。”
楚玉瓷连忙捂住衣襟,脸面煞白,披上薄氅衣后就软着腿下了马车。
他的掠夺毫无章法,横冲直撞的力道锤得她支离破碎,楚玉瓷抬起疲惫的眼皮,扫了眼门框上挂着的黑底金字匾额,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