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切从遇到关望山说起
孙掌柜抿嘴，微微笑了一下点点头，“行，这个鱼干不错，怎么卖啊？”
“一文两只。”
“这一竹筐里有多少？”孙掌柜打量了一下竹筐，在心里估摸着大概多少。
“这一筐拿出去了一些，这一筐有一百只。”程归帆和孙掌柜说着，还好昨儿个装的时候大概数了一下，与估计的都大差不差。
“那这一筐我都要了。”孙掌柜指了指装着一百只的那一个筐，这些没晒的太干，但回去再晒个两天也就差不多了，他也不再提方才的事情，金宴楼从来不缺人才，无非是他个人喜欢挖掘一些好苗子，从小培养，这样的人才能够长久地为金宴楼效力。
不愿意他自然也不会强求什么，条件就摆在那里，更不会加码，所有人他都有一个估量。
程归帆见他倒也没计较什么，一般情况下像这种坐惯了上位的人，被人当面拒绝恐怕都很难收场，但他也只是直接揭过去，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这些纸里面也包不住，孙掌柜买的多，这竹筐就一并送给他吧？”程归帆此时也难得高看了孙掌柜一眼，征求沈江鱼的同意。
“好。”沈江鱼笑眼弯弯，方才还抱着程归帆的胳膊，笑嘻嘻说好。
孙掌柜也不推辞，留下了五十文钱之后便离开了。
关望山看着两人秀恩爱的模样，一脸感觉自己多余了的样子，“那我，又走了？”
“这次也多谢关大人了。”沈江鱼向关望山道谢。
“是你们东西做得好，”他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鱼干，“孙掌柜对这些尽然挑剔，却买了一筐，我何德何能……”
“关大人不是说，府衙还有些事？”程归帆的声音带着一些咬牙切齿，这读书秀才的就是话多，客套，虚伪！
原本都看见他有些顺眼了，但他一说这些话……
程归帆都觉得头疼。
“关大人忙，还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沈江鱼也才恍然想起，方才关望山走的很急，说府衙还有事要忙呢！
“是，是是，我这就走。”关望山看着两人，一脸无奈的离开了。
他倒是知道程归帆没什么恶意，不然也不会给自己塞鱼干了，就是，就是……
“子曰，不可说啊，不可说。”
看着关望山走远了，程归帆这才松了一口气。
“程归帆，这春夏的成衣，大概是多少钱啊？”沈江鱼看着手中的五十铜板发呆，不敢想象也算是出师大捷了。
原主记忆里并没有相关的记忆，穿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沈江丽穿剩下的，穿烂的。
“不太清楚，我们去了就知道了。”程归帆摇摇头，他的衣服是他娘偷偷给他做了让程归心带过来的。
“好。”
或许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金宴楼孙掌柜在这里买鱼干的时候就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此时孙掌柜离开之后，围过来的人倒也多了起来。
“这鱼干怎么卖啊？”有人问。
“大娘，都是一样的价格，一文钱两个。”沈江鱼将原本盖在上面的布掀的更大一些，让大家都看的清晰。
“这看着比老杨头的干净一些。”
“各家都有自己的做法。”沈江鱼并未接话，她虽然觉的老杨头卖的鱼干腥，但也没必要迎合顾客贬低人家。
“给我来个十条吧。”
“好。”
……
“给我二十条，回去下酒吃！”
“好，下酒炒了，炸了，蒸着吃都好吃。”
……
“鱼干做起来太麻烦了，齁咸，我又口淡，馋也没用咯！”
“这不用泡水处理，味道刚刚好，骨头内脏都去了，切成丝熬进粥里都香喷喷的。”
“那行，给我先来十条尝尝。”
……
竹筐里很快，空无一鱼。
原本俩人都做好卖不完的打算了，但这一切都要从，大街上遇到了关望山开始说起。
“程归帆，这是真的吗？我简直不敢相信！”沈江鱼揉了揉脸颊，这一直笑着脸都僵了。
程归帆捏了一把沈江鱼的脸蛋儿，“怎么样，是不是做梦？”
“程归帆！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
“那你是我有了郡府认证的娘子，人来人往关我何事？”
“你，你注意影响。”
“今天的亲亲还没……”
程归帆未说完的话，被沈江鱼一把捂住了嘴，话又吞进肚子里，眼神却赤裸裸地把后面的话表达了出来。
他轻轻努嘴，双唇碰上了沈江鱼的手心，沈江鱼连忙放开，这，这男人，真是随时随地都能撩起来。
亏她还一直觉得这是个老实人。
她真是想错了。
突然卖空的竹筐都轻了不少，里面还剩下一些纸，程归帆背好了竹筐，“走吧，去成衣店看看。”
一共拿在手里有九十五文，不算多，但也是个不错的开端，至少性价比一直是让大家消费的首要因素。
大概是冬春交际，成衣店里的衣服有薄有厚的，不过最便宜的也需要一钱，样子也是最简单的。
“给他一套，我一套，老板你帮我找一下合适的尺码。”老板本以为两人只是逛逛，没想到……
“好。”那老板打量两人，自知大概率两人不会买，但还是找了最便宜的两身出来。
沈江鱼先接过了男装，大概在程归帆的身上比量了一下，的确也差不多，穿着还算合适。
而女装，沈江鱼在自己身上比量，“程归帆，你帮我看看怎么样？”
“好看。”
沈江鱼沉默了一会儿，好好好，她就知道问他只能得到一个回答，就是好看！
沈江鱼估摸了一下大小是合适的，便直接问了多少钱。
“男装一钱，女装一钱二十文。”
“好。”原本有五两二钱，加上那两个婶子给的十二文，今天卖的九十五文，一共是五两三钱七文，花去两钱二十文，剩下五两八十七文。
走到门口，沈江鱼又折了回去，买了一些布，准备回去自己试试。
也不一定是做衣服，或许还能做其他东西。
另外其实也是为了省一些，正巧五十文两匹粗布，又送了一些线，沈江鱼将东西装进城归帆的空背篓里，心满意足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