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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牛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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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还是没说什么,迷迷糊糊的就往外走,沐易见他快要跨出门,又来了一句。

    “要是没地方吃酒了,就来找贫道,贫道那里别的没有,酒管够!”

    老头闻言竟然点了下头,又才出去了。

    沐易见他点头,心里也是一喜。看来这招还是管用了,如果要套人的话,就给他来一坛酒,一坛不行,就来两坛!

    沐易一记迷踪拳打下来,不仅仅让老头慢慢放下了戒心,还顺利的勾起他肚子里的酒虫。

    当天晚上,老头就找上门来了。

    老头还赶得很准,正是饭点的时候。

    沐易家里坐了三桌子人,曾山母子,陆远、细狗等捕快六人,尤豆腐一家,莫李氏两夫妻,十五个人分成两桌男的,一桌女人加小孩。

    要是在后世,三桌肯定得坐满了,说啥也得把云正显叫来,顺带着云越娘也会来了。还有陈圆圆和那两尼姑。不过考虑到时代特点,沐易也没有开那个口。

    老头进屋的时候吓了一跳,差点扭头就走。无他,主要是细狗他们那一桌,五个捕快虽然便装还是给他认出来了。

    谁知道细狗他们比沐易还要热情,拉住他就坐,立刻就把酒倒上了。

    沐易见了,心中暗暗发笑。

    细狗等人问起他姓名,老头自称姓牛,排三,边州人氏,因赶不及回乡,又正遇到道爷,道爷善心相邀,故而来讨一口饭吃。

    这时代的人大都淳朴,除了陆远本能的多看了两眼,其他人都不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酒过三巡,开始还有些拘束的老头也放开了。因为他看这些个捕快根本就没有认出他来。倒是那个小丫头时不时盯着他看,让他有点担心是不是哪里露馅了。

    其实也不是尤轻烟看出了啥,这丫头自从抓了个骗子以后就养成了一个坏习惯,看见老头的胡子就想上去揪一把。

    醉香泉确实比这时的淡酒厉害,喝到最后,细狗几个和牛三都东倒西歪的了。

    将那几个家伙打发走后,尤莫两家人也都走了,独留下牛三趴在桌上酣睡。

    沐易让曾山将人送进一间空厢房睡下,也没计较他到底的真醉了还是假醉了装睡。

    第二天牛三也没有走,沐易就当家里多了个闲人。

    就这样,春节如期到来,沐易除了年三十晚上着实思念了一晚原来世界父母亲人,很快就融入了这边的气氛之中。

    这是他来到这里过的第一个春节,初一大早他先是赶到城隍庙,装模做样的领头祭拜了一番,又逛了逛庙会,然后就回去了。

    和后世里差不多的是,互相拜年送礼。他在这里亲人没有,朋友还是不少,一整天迎来送往几乎没有停过,接下来几天也差不太多,不是请客就是被请客。

    牛三啥事也没干,每天就在院子一角坐那晒着太阳,比谁都悠闲自在。不过沐易却看得出他一天比一天精神,脸上也越来越随和,话也多了起来,有时还会跟人说笑几句,甚至还开始帮着干些活。

    时间一晃就到了元宵节,元宵节过得比春节还要热闹,庙会,灯会,从早到晚就没停过。

    这天夜晚,从灯会上回来,沐易刚刚坐下,褪去兴奋的心情,牛三就找了过来。

    “你要走?”沐易问道。

    “叨扰了道爷半月,确实该走了!”

    “好吧!你真要走,贫道也不留你。不过若是没什么好去处,随时可以回来找我。”沐易真诚的说道。

    牛三拱了拱手,转身时又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道爷真不想问我的事了?”

    沐易摆了摆手,“还是那句话,你若愿意讲,我就听着!”

    牛三沉默了一会,仰头长叹了一声,然后说道:“道爷说的没错,我就是牟德!”

    第二天,小姑娘快到巳时才赶过来,当她心中忐忑的想着师父会不会因她迟到罚抄书的时候,看见院子里突然多了一个火工道人装扮的家伙正在扫地,看脸有些熟悉却又很陌生,她惊讶的问道:“你是谁?”

    “小道长,我是牛三义,你以后叫我三义就可以了!”

    “牛三义?你是牛三!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昨日的牛三还是个佝偻老头,今日换了身整洁衣服,脸上洗了干净,背也直了,从老头变成了四十岁的中年。

    小姑娘瞪圆了眼,背着手绕着他转了两圈,故作严肃的板着小脸儿说道:“好啊,居然连我也骗过了!说,你是何居心?”

    “尤轻烟!道德经背到第几章了?”沐易的声音及时响起。

    小姑娘背着沐易悄悄伸了伸舌头,然后老老实实过去准备挨训。

    沐易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蹦儿,说道:“三义以后就是自己人了,不要没大没小的!”

    “是,师父!”小姑娘赶紧答道。她挨了一个脑瓜蹦儿,心里却高兴,因为大概率不会抄书了。

    原来昨夜这牛三义或者说是牟德,终于将他所做的事都告诉了沐易。

    十几年前,牟德还在边州,他原本家境尚可,但惯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家里父母多有怨言。后来与流窜到边州的王奎相识,两人臭味相投,说好听点叫一心闯荡江湖,不好听就是到处流窜。

    两人混了几年,时运不济也没闯出什么名堂。直到家中传来消息说父母都因病过世,他才幡然悔悟。可是等他赶回边州,将父母后事处理完后,才发现家中已经没有了剩余钱粮,自己也是孑然一身,一贫如洗。为了生计,他想到王奎说过,齐临府这边闹热,好找活计,便想着到这边来寻王奎。

    到了龙山,通过王奎认识了崔义,又认识了田强。跟着二位哥哥干了两年活,他深为折服,田强和崔义也爱他豪爽义气,三人便约了在镇龙塔上正式结拜。

    只是他们三人结拜,却把王奎撂下了,只因田强说王奎心机太重。却不曾想因此埋下祸根,王奎觉得他们三人瞧他不起,暗暗怀恨在心。

    后来田强因为被东家苛待,崔义被富户抢了相好,于是三人纠集了一伙兄弟,在伏坨山上模仿前人,打起聚义的旗帜。谁知才干了两票,就被官府盯上了。一票就是劫了田强原来东家的货物,一票是抢了那富户家,将人杀了替崔义报仇。

    三人知道被官府盯上也不在意,以为他们身在山中,据险而守,官府也奈何不得。却不防王奎暗中投了官府,引了官兵摸上山来。当时他们还不知道是王奎出卖了他们,眼看不敌的时候,田强和崔义觉得是自己的事连累了牟德,便拼死将他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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