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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只硕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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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县衙,正撞见捕头陆远出来。

    陆远面露不悦,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沐易心想,今天县尊没有怪罪你,以为没事,又摆臭脸出来了!

    不过沐易也不与他计较,说:“还能干啥,自然是案子的事!”

    陆远看了眼尤豆腐,将朴刀抓在手中,喝问道:“尤豆腐,人是你杀的?”

    尤豆腐吓得差点坐倒,幸亏沐易扶住了。

    “他只是个证人!”沐易排开陆远,“走,进去见县尊!”

    三人直入二堂,县尊还在办公,听说有新证人,立即将他们请了进去。

    尤豆腐将那日凌晨的事又讲了一遍。

    沐易说:“那一撮毛确实没有杀人,只是抢了云二管家,真正的凶手必然是躲在那棵树后,见二管家被抢,捂着肚子逃来,便敲了四下树干,装作更夫喊了声早睡早起保重身体,吓走了一撮毛,然后趁二管家不备,将其杀死。”

    陆远问道:“银钱已被一撮毛抢走,这人为何要杀二管家?二管家又为何没有喊叫?”

    要换个地方,沐易都懒得和这个蠢货说话,他正要继续讲下去,鲍县令却开口替他解释道:

    “这人定然是二管家的熟人,所以二管家没有叫喊。但是两人之间必有纠葛,不是因为银钱就是女人,银钱的可能更大!”

    看看,人家毕竟是进士出身,这脑子就是好使。沐易心里赞了一下,又补充道:“二管家从头到尾都没有叫喊,还因为他身上必然不止一百两!”

    鲍县令问道:“这又是怎么说?”

    “二管家去布庄是去查账的!”沐易说。

    鲍县令眼睛一亮,“你是说刘掌柜撒谎了?他才是凶手!”

    陆远这时却插嘴道:“刘掌柜昨夜已经被烧死了,死无对证啊!”

    沐易问道:“他是活着被烧死的,还是死后被烧的?仵作可有验尸?”

    鲍县令从案头上取了一个本子,递给沐易。

    沐易接过来看,却是仵作的验状,上面写得分明,刘掌柜是被烧死的,口鼻中都有烟灰。

    “他死在何处?是门边还是屋中间?”沐易问道。

    陆远说:“快到门边,看情形,应是火起之后被烟熏了,爬到门边时火已经大了,故而昏倒然后被烧死。”

    沐易记得曾看过的某部剧里,烧死的人身体呈斗拳状,于是做出那个样子来,又问:“可是这般?”

    陆远却摇头。

    这下沐易有点迷糊了,不是斗拳状,那就是死了过后才被烧的,但口鼻里又有烟灰,又似乎是活着烧死的。而且这和他梦里有些不同,也和陆远他们认为的不同。

    问题出在哪里呢?

    沐易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干脆告辞出了县衙,在街上边走边想,不知不觉中竟回到了广源客栈。

    客栈一楼这时坐满了人,有些是住店的客人在此吃饭,有些是外边来的闲汉,到这里饮酒,顺便打听议论旁边布庄走水的八卦。

    跑了一上午已经到了午时,沐易叫了点酒菜让送到房里。

    吃饱喝足后,他觉得有些困乏。昨夜根本没有睡好,此时无事刚好可以补个瞌睡。

    和衣往床上一躺,很快就沉沉睡去。

    睡梦里,他又来到那着火的房间,桌椅柜子窗户都燃起来了,火舌已经燎上了屋顶,烟尘在房中弥漫。那个倒地昏迷的耗子突然醒过来,连连呛咳起来。

    咳了几声后,它挣扎着往门口爬去,眼看就要碰到门,门却开了,刚才逃走那只耗子站到了门口。

    里面的耗子吱吱叫了两声,好似在求救。可门口的耗子却不为所动,反倒是顺手拖了根棒子,猛地一下敲在了它的头上。

    这个倒霉的耗子,本来就四脚着地,挨了这一下后干脆五体投地,不动唤了。

    门口耗子觉得不放心,还跳上前踢了它两脚,这才转身离去。

    然后场景突然变换,那只耗子在街上狂奔一阵后,来到一个小院门口。

    小院门上不知是那个调皮孩子用白灰画了一只乌龟和一只鸡,歪歪扭扭却很神似。

    咚咚敲门过后,一只人模人样穿着襦裙的小母耗子打开门,大耗子挤了进去,直奔卧室,将抱着的小木盒藏到了床底下一个暗格之中。

    然后沐易就听见了敲门声。

    “噔噔。”

    声音不大,好似很小心的样子。

    沐易打着呵欠起来,开门一看,却是尤豆腐领着小姑娘。

    尤豆腐手里拎着一个纸包,讪讪的哈腰说道:“道长,先前小女多有得罪,一点小吃食,还望道长笑纳。”

    就是一点小事,这尤豆腐也太小心了。沐易本来不想接的,想想又接了过来,笑道:“小事,贫道都忘了,你们且回去吧!”

    送走尤豆腐父女,沐易打开纸包看,是一叠黄澄澄的豆干,略有些硬,咬了一块还挺有嚼劲。

    下了楼出去客栈,沐易信步走到布庄门口。

    昨夜烧的是后面二进的房子,救得还算及时,老天爷也怜悯,没有送阵风来。因此前面店铺一点事都没有,这时正有伙计在忙活着。

    倒不是开门营业,而是在打扫烟尘,清点财物。

    门口站了个伙计,沐易走过去,抬脚要进门。

    伙计拦住他,“道长,今日不纳客!”

    “我进去看看!”

    “道长,这不合规矩!”伙计拦住了门。

    一个衙役听见从里面出来,看见沐易,忙喊道:“道爷!”

    “瓜皮!”沐易认出他来,原来是山神庙里见过的胖捕快。

    瓜皮走过来,将伙计挤开,说:“拦着干什么?道爷是来给你家破案的!”

    这厮点头哈腰将沐易请了进去。

    店里的伙计都转过头看向他们。一个穿着细布长袍的中年在柜台后面抬起头来,看到沐易,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拱手道:“道长有礼了!”

    “这位是云府的云忠成,新任的二管家!”瓜皮一边介绍道。

    “无量天尊,云管家有礼!“沐易作了一揖,看向云管家的手。

    只见他双手笼在袖中,根本看不见。

    寒暄了几句,瓜皮引着沐易来到烧毁的几间房前。

    几间都是木房,烧得一点不剩,哪里还看得出什么东西来。沐易在大概是房门的地方,进去再出来,再进去再出来,走了两回,然后点了点头。

    出来的时候,云忠成不见了,问伙计,伙计却说没有看见他去了哪里。

    沐易附耳低声交代了瓜皮几句,然后匆匆赶往县衙。

    在县衙和鲍县令说了说,两人便一边喝茶一边等着。

    半炷香后,云家当家人云正显便带着大管家云忠元赶了来。

    沐易还是第一次见到二人。

    只见云正显五十上下,方脸大耳,浓眉大眼,宽口阔鼻,穿着青色绸缎长袍,一身富态。

    云忠元身材与他家老爷差不多,却是脸型瘦些,鹰鼻鹞眼,看着有些阴厉。

    云家是县城第一豪富,在齐临府也是排前几位,而且他家的产业颇多,除了布匹生意之外,还做着茶叶、香料生意,有一间车马行,听说还和齐临王合股开的银庄。

    虽然豪富,但毕竟只是平民,见了县尊还是要分尊卑的。

    只是鲍县令平易近人,不讲究那些虚礼。

    四人在茗治堂闲聊了一会,云二管家云忠成被瓜皮等人锁拿了来。

    这厮见了县尊,自家老爷也在,连忙喊冤。

    云正显也觉诧异,为何要拿了云忠成。但县尊没有发话,他也不好问,只能看着。

    沐易走上前,抓住云忠成的手腕,抬起来看。

    果然他的食指和中指上都裹着布条。

    “云二管家,你这手是如何弄的!”

    云忠成说道:“这是我昨夜点灯,不小心烧着了。”

    沐易冷笑道:“只怕不是点灯,是点火吧!”

    “你这道长,我二人平白无故,为何诬陷我!”

    云忠成头上突然冒出冷汗,但他依旧强辩道。

    沐易心想,这厮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给他来点狠的,他是不会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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