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南蛮入侵

    文然说完了张白的来历。

    “这人这么大能耐，怎么来这当杂役？”慕青山不解。

    “这也是一个江湖的谜团。此战之后，剑门重回江湖第一，张寂接任武林盟主，而张白……世人传言因五脉俱废不治而终，也有传言说是退隐江湖，总之江湖之中，再无张白的足迹……但就今日所见，应是张白无疑。”

    “大将军到！”门外兵士禀报。

    正说着，慕云飞怒发冲冠而来。文然及众甲士立即齐刷刷地单膝跪下。

    “子长何在！”

    子长为慕程的表字。

    慕云飞见了爱子慕程的尸身，不由得悲从中来，掩面号哭。

    半晌之后，慕云飞拔出剑来，架到仕文然的脖子上。

    “你们这伙囊货！还我子长命来！”

    慕云飞怒目环睁，厉喝如雷。

    虽然是指刀文然，但慕青山知道，这喝问的是自己。

    慕青山慌忙拦住云飞长剑，

    “大哥！子长如此，怨我安护不周，今早闻讯，五脏俱裂，恨不能以死请罪……人死不能复生，万望兄长自重，切勿痛切伤身！我将自向父翁请罪，要杀要剐……到时任凭处置。”

    ……

    慕云长见慕青山说的如此言重，只好长叹一声，

    “子长生性鲁莽，平生结怨无数，注定有此一劫……”

    说罢掩面大哭。

    文然见局势缓和，向慕云长禀报了慕程身死的前因后果。

    ……

    “那张白我不管是什么人，我誓要他的狗命！”慕云飞一手拍案，震得长桌崩裂。

    慕云飞作为中山城的城主，也是中州咸同一朝镇守江南的大将，拥军数十万，他痛失爱子，恨不得立即调兵遣将，活剥了张白的皮。

    慕云飞膝下共有四位儿女，其中有3个女儿，慕程排名第四，是家族长子，也是他唯一的男性继承人，因慕云飞二弟早夭，故慕程死后，如他再无子嗣，则整个家族将由慕青山之子慕长风继承。

    怨不得慕云飞怒从中来。

    慕云飞立即下了一道军令，在江南发布通告，图画张白相貌，城中三万慕家军随时待令，一旦找到张白，就要将他碎尸万段。

    一时中山城内人人自危，与张白略有相像的老人尽皆下囚，严刑拷打，多少人冤死于狱中。

    “西南急报！”

    此时，一匹快马飞到，信使满面血污，浑身尘土，滚下马来，呈上一封急信。

    慕云飞拆信读毕。

    “南州重兵来犯。”

    慕云飞喃喃地说。众人闻此，不禁大惊。

    当今世上，分为东洲、西洲、南洲、北洲、中州五大部洲，其中中州文明最为源远，其土地肥沃、民生富庶，占据要津，为五洲中心，常受各州袭扰。

    南州地处荒蛮，气候湿热，其人形硕大，吃生肉，更兼其间蛮兽横行，最是野蛮之地。

    慕云飞沉吟良久，终于下令。

    “即刻将军情上报都城，传令江南5郡17城军队来中山会和，我将亲率20万大军赴西南边陲迎敌！”

    暮云长转头望向慕青山，

    “青山，如今国家有难，我只能奔赴。这边你来处理，待我平定西南，归来之时，惟愿见到那狗贼的首级！”

    “兄长放心！我管他八剑九剑，一定将他碎尸万断，给侄儿报血海深仇！兄长只管安心戍边，不日寄去张白的首级，以壮我军威。”

    “传令下去，速置办良酒千捆，牛马万匹，为将军劳军！”

    慕云飞还不知道，此去西南一程，将长达10年的五洲之乱揭开了序幕，而中州从此生灵涂炭、饿殍遍野，不久之后，幕府大大小小的家眷，均沦为阶下乞丐、娼妓歌女……

    ……